內堂之中的白長生和吳老三,帶著茫然的老爺子等人,穿越府門,來到了街道之中。
只看到一群官兵,亮子油松,燈球火把,正站在府門周圍,嚴陣以待。
面前跪倒在地上的,正是那群內鬼!
各個惶恐不安,哆嗦著哀嚎著,畏懼的神情裡,透露出無盡的悔意。
原來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白長生早都料到了一切,知道這群人即便是強行屈打成招,也未必能招供一切。
不如讓他們自投羅網,自亂陣腳。
這時候再去審問,什麼就都清白了。
所以才安排吳老三不要關鎖府門,幾個人佯裝無事,來到了內堂之中商談它事。
給這群歹人自行想象的空間。
越是這樣放任不管,越是讓人心慌,畢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這時候吳老三又飛鴿傳信京直隸衙門,要一群好手圍守在季府周圍。
只要看到有人偷出府門,便將之拿下。
到了這時候,誰都是慌的,沒有半點僥倖的心理,但凡是與本案有關聯的人,必定都會想要逃離。
哪怕一開始不想,但看有人逃離,這份不安的因素也會互相傳染,誰都不敢心存僥倖。
而眼前跪倒的這一排人,正是這山西死孩子換金身案當中,季府的所有內鬼!
老的老,少的少,足足有十來餘人,一眼放去,季老爺子目瞪口呆。
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一手栽培出來的眾多家丁,居然會聯手起來坑害自己!
要不是季禮在一旁扶著,老爺子非得摔倒不可。
“走,府衙聽審,決計不能讓他們互相串供!”
白長生眯眼一瞧,看到有人嚴重寒芒四起,知道這群人心有不甘,可不能讓他們如意。
吳老三也是瞧出來了,大手一揮,喝令押差將這夥歹人帶至衙門。
這麼一鬧,季府門上那些清白的家丁也都湊了過來,不勝唏噓的瞧著這群昔日裡平易近人,今朝裡是非不分的家賊。
家賊難防,誰都想不到會是他們。
老爺子,白長生,季禮,皮琵夏,吳老三,帶著一群相關人等,直奔府衙,夜審家賊。
一到了京直隸衙門,老爺正要睡覺,一聽是縣衙之光回來了,哪敢怠慢,趕緊穿好了衣服出門相迎。
“嚯,大爺回來了,你這剛回來就弄這麼一出,著實壯哉呀。”
老爺都開始巴結吳老三了,心說這人果然非同一般,剛回北京就鬧出這麼一屜,日後可要小心此人了。
吳老三撇著大嘴,不可一世。
快壯皂三班衙役齊喝堂威,季府門上的家賊係數跪倒面前,季老爺子旁邊待問,白長生隨著吳老三參聽此案。
“啪!”
官老爺一瞧人也齊了,知道不能多等,這邊廂一拍驚堂木,那邊廂一夥人痛哭流涕。
這金身案,終於是真相大白了。1
第224章:關帝廟裡
這案子的開始,要從九子異端開始鑄造金身說起。
那時候九子道和灰瞎子,打聽到了山西的上好黃金都被人一掃而空了。
這收買金子的人,正來自於季府門上。
一打聽,就知道了季府門上乃是山西人士,在北京是個大戶人家。
九子道和灰瞎子就商量說收買人心,把那金身偷盜回來。
這夥人作了扮相,夜半時分就準備行竊,可就在這時,出了岔子。
出意外的地方,正來自於九子一脈的祭女身上。
這點是白長生推演而來,再加上之前,聽得祭女之中出了叛徒,白長生就猜想到了因果。
在忻州的時候,曾遇見無數的女人,刨腹取子,這等喪心病狂的手段正是九子一脈用以籠絡人心的邪術。
看來是祭女之中,正好有個孕婦,被蠱惑了心智,成為了祭女。
產子之後,在不經意之間,這女人知道自己的孩子被教派弄成了供奉鬼母的祭品,痛不欲生。
畢竟是個婦人,又是孃親,眼看著自己的孩子被害了性命,再怎麼喪失心智也會恨欲癲狂。
這女人便由此背叛了教門而出。
也把自己的慘死的孩子給帶出來了,此時心境大崩,只想著復仇。
可一個弱女子,即便是功夫在身,又如何能鬥得過九子一脈的眾多人馬呢?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