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家坐在椅子上,這一晚他註定無眠。
···
過了沒一會的功夫,順天府的後院裡。
只聽到一聲低沉的吼叫響了半下便戛然而止了。
一道白練掛在房梁之上,一個黑衣人手託著一具死屍將其掛在白練的上面,左右觀瞧了片刻,轉身離去。
一會的功夫又搬出來幾個大木箱子,放在了屍體下面,那箱子一開啟,珠光寶氣!
雖至夜半三更,那寶器還是刺破了夜幕讓整間屋子都亮堂了起來。
而房樑上的人還未氣絕,抽搐了幾下這才徹底消滅了聲息。
眼神裡只剩下不甘的憤怒還有不解的怨恨。
這順天府的老爺就在今夜懸樑自盡了!
只見一紙遺書擺放於桌上,表了衷腸,訴了惡孽。
順天府自知無言以對朝廷恩澤,才選擇了這樣的方式自裁。
不僅如此,那紙上還寫了一樁訴狀,說自己當初貪圖柳門家產,這才迫害忠良,以至於造成後來的柳門慘案。
但如今感念帝王恩情,自知有愧於朝廷恩澤,又不能替皇上分憂,懸樑自盡,以求此案大白天下,不辱君心。
···
“老白,怎麼樣了?”
“成了。”
吳老三湊了過來,白長生點點頭深呼了幾口氣。
此時季禮從懷裡掏出了一些散碎銀兩,給了旁邊的那人,那人收了錢,一臉訕笑搓著手好不厚道的樣子。
這院子裡站著四個人,這四個人下了一個套,果不其然大管家就鑽了進來。
白長生看了看那老人,走到了近前點點頭道:
“回去吧,這事情不要外傳,你應該知道輕重。”
“好嘞小老爺,有您這話就請好吧,我哨子百口拿錢辦事這點您儘管放心。”
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銀兩,哨子百口鞠躬道謝,把門開啟,小心觀察了一下週圍,就這麼走了。
白長生意味深長笑了一下。
這事情成了!
讓吳老三請來的這人,正是當初和老三碰到的那耍口技的手藝人,哨子百口!
要他冒充順天府老爺的語氣,說出這麼一段話,也是說給大管家聽的,就是為了讓他進套!
季禮和吳老三在旁邊幫腔,就知道大管家今晚上肯定坐不住,他是什麼人?狡詐陰險的典型代表,生性多疑。
哪能忍的了一晚上,肯定會連夜至此要個說法,所以白長生就準備了這麼一齣戲,作給他看。
說那些話也是為了襯托氣氛,讓大管家以為自己聯合了幾方人馬想要剷除他,慌亂之下他必定要去殺人滅口!
順天府死地不冤,要不是他當初也貪圖柳門那點家產,也不至於會落得如此下場。
可惜悅而還在昏迷當中沒能甦醒,不然她看到這一幕肯定會大暢於心,這也算是替父報仇了。
等到明天一早,大管家肯定會來接悅而,到時候送到自己府上,大管家為了表達衷心也絕對會上告皇上來接取悅而。
不僅能保護悅而周全,還能順水推舟讓悅而進得後宮,白長生這一招使得著實妙哉。
他也是看出來悅而對皇上有心,郎情妾意又能入主後宮何樂而不為?
當把自己打算好的一切說出來的時候,吳老三和季禮都是暗豎大拇哥,這白長生果然精明。
“那接下來怎麼辦?”
季禮小心問著,在這鬼地方待著他實在有些不安,想要知道接下來的打算。
白長生沒有說話,只是拍了一下吳老三的肩膀:
“老三,明天那杜寒肯定會半路出手,靠你了。”
“得嘞,放心吧。”
吳老三雖然大大咧咧但沒半點含糊,保護一個女子他志在必得。
明天只要杜寒出手,吳老三定要擒拿下一個人,帶著那人和悅而一起送抵萬歲爺身旁,稍微一審訊那出手的人肯定會說出自己的來歷。
到時候隨著案子真相大白,杜寒也肯定保不住了,皇上一定會剷除此人,而悅而就可以高枕無憂了,這便是白長生想的合縱連橫!
雖為皮毛,但已然洞悉人心本質,只要一切按著劇本來演,何愁悅而有恙?
“明天一早再把準備好的藥拿出來,餵給悅而讓她醒過來吧,今晚就這樣。”
白長生還是小心了一些,他之所以沒有馬上將悅而喚醒也是害怕她在旁誤事,畢竟她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