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府的第一句話,就問梅凌寒道:“你父親怎樣了?他的病,應該發了吧?”
梅凌寒一臉錯愕道:“叔父,您怎麼會知道這事的呢?!”
“以我之修為,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呢?莫要小瞧我了。你就直說是與不是吧?!”方武隨意回到,不說他此時之修為通天。
光是他會的那些秘術,就已經足以支撐他診斷梅寒之疾了!
梅凌寒略微點頭,接著便回覆道:“叔父所言不差,父親身上的疾病確實發了。如今,怕是一個將死之人了。”說到最後,梅凌寒的神情亦是變得暗淡無光了。
方正也是一臉焦急的跟方武說道:“父親,你有什麼辦法可以救伯父麼?我我不想伯父就這麼死去啊”方正情緒低落,絲毫沒有半點解決了終身大事的興奮感。
“你們兩個小輩就不要太過擔心了。我這次回來,當然就是為了解決這個問題的了。”方武語氣鏗鏘,聽得二人心緒皆是一定,再也沒有慌亂悲哀之感。
梅凌寒突然停下腳步,拱手作揖道:“拜託您了,叔父!”
方武搖頭,“我跟你父親的交情極深,你沒必要這樣做”
他說著就將梅凌寒扶起,示意他不必再多禮了。
半刻鐘後,三人來到了梅寒的寢室之中。方武剛進寢室,就見到梅老夫人安坐於床邊一臉的悲苦神情,似是留戀又似悲傷——她的大兒子身患重疾,就快不行了。
而侍立在她身旁的,則是梅傲與梅雪兩兄妹。他們的兄長病重,他們自然也是要出面的
至於柳雯則是伴於梅寒床邊,一臉的淚痕卻是剛剛才哭過一場!
“小武?你回來啦?!可惜你寒大哥他,就快要不行了”梅老夫人見方武進入房中,臉色先是一喜而後又是一黯說出了這麼一番話語。
昏沉睡於床鋪之上的梅寒聽得方武之名,也是張目喚道:“武弟你回來了?呵呵,為兄這副樣子倒是讓你見笑了啊!”似是對於自己未能起床迎接歸家的方武,而感到一絲歉疚
方武聞言搖頭,接著就展開神目觀望梅寒之狀況。
不久後他就堅定道:“不礙事的,寒大哥就不必說這種話了。對了,你的病——我已經有把握可以將之治好了!”
他的語氣十分堅定,蓋因他剛剛觀察梅寒之時就已經弄清楚——梅寒這生得到底是什麼病症了!
這是一種詛咒,一種極其高明並且厲害的詛咒!
饒是梅寒家財萬貫,請得起神農宮醫家之人出手診治。但是他身上的詛咒卻絕非是一般的醫者——可以解決的東西。
蓋因這施咒之人,乃是一個修為與他相差彷彿之間的不滅咒師!
柳雯拭去臉上淚痕,神情緊張的問道:“武弟,你剛剛說的是真的麼?!你真的?可以治好相公的病麼!?”
方武神色堅定,“是的!”
若是幾個月前,他沒獲得洞天的時候他還沒有把握說這話——但是現如今,他卻是可以肯定的說出這句話了。洞天之力加身,他有自信可以解除梅寒身上所中的咒術!
若是可以的話?就是將那下咒的咒師給殺了都行!
方武之言一出,在場眾人臉上皆是一喜。既然方武如此肯定,想來定是有了萬全之策了!
然則不等他們追問,方武就讓他們全都出去了。等下,他就要將那神魂媲美不滅境的咒師拉過來鬥法了。既然如此,自然也是不能讓他們這些凡夫俗子待在這裡的了。
方武清空房間之後,亦是點出一點微光使梅寒暈厥了。
只聽他自言自語道:“來吧,就讓我好好的會一會不滅境的咒師吧!”接著他的洞天便將這間房間給籠罩住了
華夏南境群山之中,一處草廬之內正有一位灰袍老者,在閉目冥思著,觀其衣著與神態,卻是一位巫蠱咒師無疑了!
“嗯!?有人,動了我佈下詛咒之人麼?!呵呵,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敢動我天邪咒主下咒之人!”這個灰袍老者的聲音沙啞至極,叫人一聽便如墜冰窟,周身便生寒意。
此人言罷,就使自身神魂離體穿梭無盡虛空,直奔那被他下咒的梅寒而去
他要去親眼見識一下,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傢伙居然敢救他要殺的人!
要知道他天邪咒主的名頭威震南境二十八州,想殺之人就必定會為之咒殺而亡。現如今有人以詭秘法術救人,不就是在打他的臉麼!
“嗯,就是這裡了!”天邪咒主之神魂強大至極,卻是徑直的越過了洛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