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內中另有緣由在——只不過其中內情,就不必為張雄道了。
張雄聞言頷首,頗為正義道:
“若只是此事的話,劉大人方才之禮節確實是言重了我輩江湖中人,雖非人人俠客——但此等守土之事,我輩還是願意的!
劉大人煩請說清,此事到底該是如何進行下去呢!?”
張雄心有俠氣,他如今雖變得惜命了卻也不吝嗇於行此等事,依他之見,這種小事,也根本就沒必要如此大費周章地,來請他們這些大能者嘛?!朝廷花大價錢請幾個不滅境也就辦成了。
只不過既然人家已經如此低姿態的求到自己的面前了,那他自然也是要答應下來的了——些許小事而已,旬日便可辦成了。
劉瑤正欲仔細述說,就聽門外有一男聲傳來道:“境守大人,還是讓我跟張首座講解吧”
只見狄愚面色蒼白的自門外走了進來,看得出來他所受的反噬之傷至今,都還能痊癒呢
張雄得見來人,挑眉道:“哎呦?原來劉大人請我出手保護之人是你啊?話說狄愚,你身上這傷勢是怎麼弄出來的啊?”
早先他們兩個就已經在北地荒野之上多有交流了,雖然那些個交流時刻都不甚愉快——但好歹也算得上是老熟人了不是?此刻二人相見,他也是十分自然地詢問起來狄愚的狀況了。
狄愚苦笑未曾回答,他先是與劉瑤見禮道:“境守大人,我與張首座有舊——煩請您先去說服其他幾位大能吧。”
劉瑤以目光詢問之,卻見狄愚安然的點了點頭確認了張雄的可信度。張雄在旁見此一幕,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的迷糊旁觀。
半響,劉瑤再度行禮拜別了二人,去做其他人的思想工作去了。
這獨棟小樓的靜室之中,也終於是僅剩狄愚跟張雄二人了。
狄愚於一席蒲團上座下,面對張雄隨意道:“張首座,你方才問我這傷勢是如何來的是麼?”
張雄頷首,不解狄愚為何又要如此反問於他。
狄愚見之繼續說道:“我這傷勢,便是為了破解這燕雲之圍而來的!”
其言擲地有聲,看得出來他對此事是十分自得的!
張雄仍舊不解,並問道:“這燕雲煞鬼之圍是你破解掉的?”
他的目光狐疑,很是質疑狄愚剛才的那番說辭
說來城外煞鬼千千萬,皆是血煞之氣化形而來——他狄愚一個尋常長生者如何能夠破之呢?張雄此刻的懷疑,根本就是無比正常的!
狄愚瞅見張雄之目光,立刻就氣不打一處來氣急敗壞道:“張首座,張雄!我是個地師,我是個長生境的地師啊!你難道沒有注意到這燕雲城中,多出來了些什麼東西了麼!?”
張雄可以瞧不起自己的武道修為,但他絕對沒有資格抹或忽視殺自己修行的地師之術——張雄的蔑視,著實是讓狄愚的內傷又加重了不少。
張雄聽得此言,心中仔細琢磨道:“對啊,這傢伙還是個地師來著?!那這麼說城中那方還一地清明的清氣大陣——就是眼前這傢伙佈置的嘍?!呦!?難怪他現在受了這麼重的內傷呢!感情是被陣法反噬了啊?!”
張雄想通其中關節,他看向狄愚的目光中也是多了幾分尊敬了。
這人,是條漢子啊!
狄愚對此自然是坦然受之的,只不過他體內的反噬之傷還是讓他不由得捂嘴咳嗽顯得頗為難受
“咳咳咳咳咳咳”
張雄聽著狄愚的咳嗽聲,也是嘆了口氣自隨身虛空中取出一個酒葫蘆拋給狄愚,道:“看你咳得那麼辛苦,這酒就給你喝吧”
說完這話,他還兀自嘀咕了一聲道:“這靈酒小武就沒給我多少來著,本來還想留著自己以後慢慢喝呢”
他的聲音雖低,卻也是徹底地打消了狄愚對於張雄打算以酒謀害自己的猜忌了。
“嘣~咕嘟~咕嘟~啊!?”
張雄聽著狄愚滿飲的聲音,心中那個痛啊?!簡直是不足與外人道也待得這三兩口美酒下肚以後,狄愚也是驚訝的發現自己體內的傷勢貌似好上了那麼一點了!
張雄看著他那驚訝的目光,翻了個白眼回道:“你別用那種土豹子的眼神看我,這酒是小武用了數十種靈果混合靈泉釀造出來的上等靈酒——治個內傷又怎麼了?!
若是你願意給普通人喝的話?就是半死不活地都能給你救回來!
你要知道,這酒中蘊含的能量已經足夠打造一個不滅境出來了!
會有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