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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皇帝的耐性是用盡了。可他仍是給了他最後一個機會。值得慶幸的是,元初終於把握住了。

“初兒啊初兒,”皇帝滿眼笑意地發出嘆息:“你終於懂得朕的心意了。”

元初心中卻是苦笑連連,皇帝陛下,要懂您這份“心意”可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

當是時,最後同楊尚風纏鬥著的兩名刺客也徹底敗落,眼看就要被擒,兩人竟先後舉劍自飲,而先前就被侍衛們生擒的幾名刺客,也紛紛口吐黑血,不消片刻,一干人等,盡數身亡。

“好!死士。”皇帝雖口中稱好,言語卻寒意逼人。

元初輕輕挑眉,這倒是意料之中。只是他仍舊不明白這些古人的想法,究竟是什麼樣的“忠、義、恩、德”可以令一個人這樣義無反故地甘心被利用、那麼心甘情願地去赴死?

“臣等護駕不力,請皇上降罪。”刺客已死,楊尚風面無表情地反身,下跪請罪。裡裡外外的侍衛也跟著跪了一地。

“罷了,起來吧。”

“謝吾皇萬歲。”眾人齊呼。

“其他人退下。楊尚風留下。”

眾人拖了屍體領命依序退出,順道把御書房的門也帶上。現在這裡邊只留在滿地狼藉與未乾的血跡,還有神色各異的三個人。

“楊尚風。”

“臣在。”

“此地交予你清理善後。不相干的人--該殺的都殺了。你知道該怎麼做。”皇帝雲淡風輕地說,彷彿那些即將要為他的一句話而大批逝去的生命如蠅蟲般無關緊要。

“是,臣明白,主上請放心。”

“那便好。”說完便不再理會仍舊跪在那裡的楊尚風,竟是拉住元初的手一把拖了起來,帶他便往屏風後的內書房去。

內書房名為書房,實則是皇帝休息的地方,裡面是眾多極具皇家氣派的擺設和一張佈置得很華麗的大床。

他要做什麼?元初心下大急,可恨的是自己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他知道皇帝是會武的,並且功力不底,這會兒自己讓他牢牢地攥在手裡,猶如送入狼口的兔子,無半分掙脫的餘地。

“皇上,你……”

“閉嘴!”話還沒出口便被皇帝毫不客氣地打斷。

元初氣結,卻又無可奈何,只好在心中暗暗做了打算,如果皇帝真要羞辱他,無論如何要在他得逞前找機會把他殺掉,其他的就顧不上那麼多了,以後再說。

就在元初忐忑地胡思亂想的時候,被皇帝抓起來一把丟上大床。

元初再也難掩心中殺意,他覺得自己的忍耐亦是到了極限。

皇帝也緊跟著跳上床,卻不再有更加無理的舉動,而是伸手輕觸床柱一側,這其間,看都不看元初一眼。

隨即,是一陣輕微的磨擦聲,大床內側的牆面漸漸退去,一道昏暗幽長的甬道一點一點呈現在兩人面前。

“把汗擦一擦。”皇帝斜睨著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元初說道。彷彿是早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那語氣令元初有想挖個洞埋掉自己的衝動。

尷尬地擦去額上沁出的汗珠,元初在心底抱怨,若不是皇帝行為怪異,不良記錄又太多,他又怎會想歪而致使自己過度緊張!結果,又讓這狗皇帝看了笑話!

“知道里面是哪嗎?”皇帝問。

“不知道。”元初無比誠實地回答。

“那你猜猜看,朕這是要帶你去哪。”

“恕草民愚鈍,不敢妄加揣測聖意。”他還不是神仙,這個鬼怪般的皇帝要做什麼他再也不猜了,至少今天不猜了!否則,好不容易培養適應的腦細胞今天非死光不可!

“初兒,”皇帝偏了偏頭,倒是難得認真地說:“你真是個懶人。”

“為什麼?”元初大惑不解。

“你難道沒有發現?”皇帝頓了頓,笑得奸詐:“你很聰明,卻不願更多地動腦,你一旦發現你應付不來的事情的時候,你便開始推脫,不願再想,你會告訴自己‘容後再議’。”

元初的笑容僵在臉上,那是被人看穿後的尷尬。

“不過,”皇帝話鋒一轉:“你的優點是,這些被你‘容後再議’的事,你並不是真的會忘記、真的去逃避,你確實會在事後去想它們,然後找出對策來。那也是為什麼你需要那麼長時間仍沒明白朕的用意,卻終究想通朕之用意的原因。”

“皇上是想說,我應變不足?”仔細想想,皇帝說的這些話竟都是事實。

從前他是靈,人類不知道他的存在,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