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許諾已到,她的父母也來了,於是說道:“淡悅,既然你爸爸媽媽都來了,那我先走了,等會兒再來看你。”
“你要到什麼地方去嗎?”許淡悅悄然地問道,語意之中有些哀怨。
“我身上也都被雨淋得溼透了的,先回家換套衣服再說吧,還有一點私事要去辦一下。”
許淡悅自然知道他所謂的私事是什麼事,眼神中浮起黯然,卻又不死心地道:“那你還會來看我嗎?”
“會的,我辦好事情馬上回來。”
“嗯,那好的你去吧,路上小心。”
他二人說話,許母卻看不下去了,不過她卻是會錯了意,只道二人如此纏迷an,對許淡悅說道:“淡悅啊,小張既然有事情就先讓他去辦嘛,爸爸媽媽陪你不是一樣的嘛,你們還怕以後的時間不夠啊。”
張子文聽到後馬上汗了一個,慢慢辭別三人,走出了病房,並沒有去看許淡悅愈加黯然的眼神。
他其實早已心急如焚,哪裡還有心思回家換衣服,因而開上了車馬上直奔秋曉寒家裡,路上更是闖了幾個紅燈,估計罰款單肯定是跑不了的了。
到了秋曉寒家裡,出來開門的是秋母,秋曉寒並不在家裡,並且也沒有回來過,電話也沒有打回來過,張子文去看電話機,原來秋母接完他的電話沒有放好聽筒,難怪他後來再打進來的時候就打不通了。
秋母也十分焦急,張子文憂急不下於她,卻要反過來安慰她讓她放心,表示自己馬上出去找她。至於曉寒為什麼要出走,他沒有跟秋母多作註釋,沒必要讓她愈加擔心,只跟她說讓她等在家裡,他會隨時通報最新情況給她。
從秋曉寒家裡出來,坐上自己的車子,開始滿大街地找秋曉寒,然而大海撈針,在數百萬人中找出一個人的機率有多大?
他這也只是安慰自己的徒勞罷了。她的手機依然打不通,張子文也實在想不出來她有什麼要好的朋友或者姐妹那裡能夠讓她去躲藏一下,她最好的朋友許淡悅現在還在醫院裡呢,況且發生了這種事情,按照她的性格,應該是一個人躲起來的可能性更大,問題是,她到底躲到哪裡去了呢?
到了晚上九點的時候,張子文已經將臨東市區兜了好幾圈,但是仍然一無所獲,他開始擔心秋曉寒不是負氣出走而是出了什麼事情,發了條短訊息給許淡悅,內容只有“曉寒出走,我在找”七個字,許淡悅回簡訊問他怎麼回事,張子文回覆讓她別擔心。
放下手機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收音機開關,開啟了收音機,本想關掉,聽到電臺裡“交通之聲”的節目有熱線可打,為聽眾處理問題,想到曉寒最後上的是一輛計程車,模糊還能夠記得一點車牌號碼。
想著這個“交通之聲”的聽眾大部分是計程車司機,說不定那個最後搭乘秋曉寒的司機也能夠聽到也說不定,如果能夠找到他,至少能夠問一下秋曉寒最後的去向。想到就做,馬上打電話給電臺掌管人,細緻描述了秋曉寒的外貌,並請求協助。
掌管人將他的訊息透過電波發了出去,但是過了很久,表示憐憫的倒是不少,但沒有一個能夠提供一點有效訊息的,那個計程車司機更是蹤跡飄渺。
到了晚上11點,張子文已經在考慮要不要報警。
12點,張子文果斷報警,但是接警的警察說時間沒到不能報失蹤,而且即便能夠報也要等明天才會派人出去找,張子文火氣升騰,強忍著沒有當場發火,他知道人家警察局也不可能為了一個不知道到底算不算失蹤的人出動多少警力,於是選擇掛上了電話。
窩火,煩躁,張子文開著車在街上亂竄,好多次差點撞倒了人,到了凌晨1點的時候,張子文敢確定秋曉寒是出事了。他有一種崩潰的感覺,有一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秋曉寒坐上計程車,眼淚仍然止不住地流下來,愛與傷害,當真是如此地真切與苦澀,上天為何這般殘酷,在給了她幸福的時候又把她推入了深淵。她很願意相信張子文的一片真心,然而親眼所見,又如何註釋?
愛得越深,傷得也越深。她人長得漂亮,從小就是人群的中心,眾人目光的焦點,喜歡和暗戀她的人能夠組成一個保衛團,然而她卻因為父母離異的關係,形成了對於男性的不信任感,因而所有男性她都是不假辭色,固有“冰山美人”的稱號,倒是和她的名字十分相配。
所有的男人在她的眼裡,直如無物,她不是會用言語行為讓別人感到難堪的人,但是同樣的,所有人看到她都會從心底裡覺得她是那樣地遠,那樣地難以接近,就像純潔的珠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