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好羨慕的,不就是做個呈堂證供,得罪人的活兒,不好乾啊!”
嘴上如此唸叨,謝偉紅心中也著實得意。
嚴格來算,校黨委擴大會議,只有黨委班子成員,和校委辦秘書長,進修部,培訓部,研究生院負責人等,一言蔽之,至少都是副部級領導。
謝偉紅不過是副廳級幹部,能登到那個檯面,對他而言,自然是大場面。
根據他得到的訊息,那位在央校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夏校長,據說也要出席今次的會議。
“總之,打好這一仗,對偉紅處長的未來,至關重要,時間不早了,我就不打攪了,我在宿舍靜候佳音,晚上,藍色港灣,我做東!”
今天不是週末,但如今的薛亮同志也算氣粗,有偉紅處長為後盾,什麼校紀校規,早就攔不住他薛某人了。
聽到藍色港灣,謝偉紅眼睛陡然一亮,那紅裙女郎的風情,實在讓他難以忘懷,甚至這幾日,他都不曾回家去住,生怕說夢話,都叫出了“雨燕妹子”。
薛亮離開後,謝偉紅強行將“雨燕妹子”從腦海中剝離出去,又仔細檢查了一遍照片,便將之放進了左手邊的屜子裡,取過筆紙,埋頭案牘,開始打起了待會兒參會時,該如何言語的草稿。
方寫了沒多會兒,咚咚兩聲門響了,謝偉紅起身開門,門前卻是無人,再伸頭左右探了探,連人影也沒瞧著,低頭朝腳下看去,卻見一張信封。
謝偉紅拾起信封,拆開看了看。裡面躺著一張信紙,抽出一看,隻字皆無。反覆翻了翻,又拿手在紙上摸了摸。忽覺紙張上半部分有些溼潤,看過不少偵探的謝處長靈光一閃,順手將門關閉,快步行到辦公桌後,抓取電話便撥了起來,“我是謝偉紅,是小宋吧,送點碘酒過來。注意保密。”
突如起來的無字信紙,吸引了謝處長的全部注意力,又反覆打量了會兒信紙,久察無果,謝處長便將集中到這信紙的來路上了。
一會兒想,這也許是丁校長送來的,裡面藏著之時,畢竟丁校長位高權重,有些言語實不好出口,到底是構陷人的勾當;
一會兒想。莫不是薛向聽著了什麼風聲,弄來的警告信,畢竟。這當口也就剩了姓薛的如喪家之犬,藏頭露尾;
左思右想,百爪撓心,半個鐘頭後,小宋方把碘酒送到他門口,便被迫不及待的謝處長奪了過來,劈手將門關上,奔回座來。
謝處長小心地將碘酒用棉籤沾了,往紙張上塗抹。靜等著那激動人心的一幕出現。
五分鐘過去了,紙張上依舊啥也沒有。倒是溼跡較之先前更濃郁了,謝處長几乎將小瓶碘酒盡數傾斜其上。
“難道不是用溼澱粉寫的。真是糟糕透了,誰啊,弄得這麼神道,連個提示也不給,提示,對了,信封,問題肯定出在信封上!”
心念電轉,謝處長忽然調整了思路。
左右翻揀信封,照料沒看出端倪,又想到了碘酒,趕緊又給小宋打去個電話,十分鐘後,小宋又將東西送了過來。
迫不及待一番試驗,依舊一無所得,謝處長簡直要崩潰了,頂著一頭抓亂的頭髮,雙目通紅,抱著腦袋,盯著幾乎被折騰粉碎的信紙,信封,怔怔發呆。
在謝處長正妄想圓著他的偵探夢的當口,薛老三推門走進了自家宿舍。
他方進門,宿舍便好似起了十級地震,正在桌前乾坐的崔原則,在床上挺屍的彭春俱如色狼見了美女一般,朝他猛撲而來。
彭春最是生猛,幾乎是愣生生從床上朝他薛老三跳撲而來,虧得薛老三一把將他擒住,卸去力道,不然,彭副專員非摔出個好歹來。
“我草,薛向,你還敢回來,你的案子發了!”
崔原則用力地拍著薛向肩膀,“我說你小子怎麼回事兒,怎麼就那麼沉不住氣,多大的事兒啊,非得動拳頭,再說,你就是看姓霍的再不爽,就不能忍兩天,等畢業了,安安靜靜收拾那小子一頓,幹嘛非得在學校動手。”
“老崔,你這話怎麼說的,我怎麼聽不懂,怎麼我就出去溜溜彎的功夫,愣生被你小子整成嫌疑犯了,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薛老三掏了掏耳朵,好似沒聽清崔原則所言。
“甭裝了,老薛,都頂破天了,你跟我這兒演什麼,趕緊,趕緊想轍是正經!”崔原則擺明不信薛向所言,“剛才保衛科的幹事,可來查過了,你小子到底是留是走,趕緊定奪!”
“我說老崔,你可不能見風就是雨,我和霍無病有過節不假,這孫子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