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等到了宣判的結果,讓蘇錦眼裡的神情越來越低沉,一時間陷入了死寂,僅僅平靜了不到一個月
的生活,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再次面臨僵局,來時的一路他都在心裡一遍遍的念著花嘉倪的名字,他甚至
祈禱這只是一個玩笑,花嘉倪只是閒來無聊的惡作劇,說不定很快就會從某個牆角里跳出來,衝自己嘻
皮笑臉的做鬼臉,然後屁顛顛的湊過來,可是現在的情景,一切都如此明顯的又回到了波折的開始,看
著無從掌控的局面,此時此刻,他真恨不得一把將把再次玩起失蹤的人掐死!
找尋無果,蘇錦一刻不停的奔到蘇清語現住的醫院,雖然自己也覺得希望渺茫,可還是不得不把念想
寄託在這裡,如果說在第一次得知花嘉倪失蹤時是憤怒的話,那麼這次就是徹底的心寒,忍竣不住深深
吸了口氣,難道昨晚的一切,都是自己一廂情願的幻想?!可他說話的語氣是那麼認真,怎麼就成假的
了。
跟守在樓梯口的老周問了幾句話,蘇錦置身一人走到了病房前,緊張到有些發抖的手指俯在門把上,
隱約能聽見裡面電視機的聲音,剛想推門,又驀地焦躁不安起來,
如果在,萬一他們舊情復燃,自己該怎麼辦,蘇錦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像上次那樣再發一次狂。
如果不再,萬一找不到,以後怎麼辦,自己豈不是要永遠停在之前那段最灰暗的時期,重新活在人
不人鬼不鬼的世界裡,日復一日的找尋。
所有的矛盾的讓他急火攻心,猛地閉了閉眼,屏住呼吸推開了那扇門。
屋裡難得的祥和,只是在看到門口高大的身影之後,全都戛然而止,連平瞪著眼仇視的看著蘇錦,蘇
錦當然不甘示弱,只是他的眼睛盯著的是病床上掛著石膏,滿頭紗布的蘇清語。
“誰允許你進來的!出去!”
連平把手裡削到一半的蘋果往盤子裡一扔,嚯的站起來,指著門外怒罵,蘇錦看都沒看他直接忽略,
面無表情的走過去,幽暗的瞳孔幾乎想把床上的人生吞活剝了,陰測測的吐出四個字,
“嘉倪在哪?!”
蘇清語把臉轉過一邊,縱是心裡再有驚疑,臉上也絲毫不露聲色,漠然的嘲諷說:
“不是早被你帶走了嗎?怎麼,又跑了?!”
蘇錦頓時被說到了痛處,隱忍著緊握的拳頭,咬牙切齒的質問道:
“是不是你!”
蘇清語嗤嗤冷笑,無所畏懼的還擊: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麼,大不了把我這條命給你就是了。”
“別以為我不敢!”蘇錦矮下身子趴在蘇清語耳邊幽幽的威脅道,
連平驟然看不過去,幾步走過去,拽著蘇錦的肩膀就往外趕,蘇錦一揮胳膊,
“這沒你的事兒!滾!”
“我看要滾的是你!清語已經成這樣了你還不肯放過他?!嘉倪跑了,你怎麼就不問問你自己做了
什麼,啊?怎麼就不問問你家裡那個老不尊做了什麼!別總拿軟柿子捏!”
話雖難聽,不過倒是一語點醒了蘇錦,他怎麼把這岔兒忘了,不過他們一直都處處謹慎,前後就去了
趟遊樂場,難道就是那次?!蘇錦後背一陣發涼。
連平見他不說話,又忍不住上前刺激道:
“別再為難清語,他和你們的破事兒沒有一點兒關係!如果你執意要傷害他,我不會放過你!”
蘇清語聽不下去了,虛弱的說了句:別說了,就又耷拉起眼皮,蘇錦冷笑,往連平面前走了幾步,微
微低下頭,緊蹙的直眉下面,一雙陰冷的眼睛裡滿是不屑,居高臨下的說道: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在這插嘴!”
連平被這樣羞辱,氣得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信口反駁道:
“我,我是他男朋友!”
話一出口,連連平都有點兒愣住了,趕緊回頭看蘇清語,蘇清語先前還盯著他看的視線頓時心虛的溜
到一邊,臉上竟有些微紅。
蘇錦挑了挑唇角,苦澀的笑了幾聲,這個BOSS級的情敵,終於有主了,如果這話能放在花嘉倪沒走的
時候說,他一定樂得飄起來。
這條線也斷了,蘇錦頹喪的垂著眸子,莫名的湧上一股子憤怒,沒心情看他們在那眉目傳情,摔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