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心悸。

識海之中，一身黑衣的戰魂懸浮在虛空裡，聽著林雲的話，他眯起了眼睛，眼底寒芒迸射。

“他們是我的敵人。”

“敵人？”林雲瞪大了眼睛，“這麼說，你認識他們？不對，是認識那幾隻眼睛？”

“我不認識。”識海中，戰魂搖了搖頭，一雙拳頭緊握，臉上也是有些焦慮的神情。

“我靠，我暈了，你不說是你的敵人嗎？怎麼又不認識？”

“對，他們和我有仇，曾經我和這樣的存在大戰過多次，可我不知道他們為何要置我於死地，我從未得罪他們。而且，我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屬於哪一方勢力，至於姓名這些就更加不知道了。”

說到這裡，戰魂又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也是有些疑惑地道：“這些人彷彿憑空出現一樣。”

“等等。”林雲忽然皺起了眉頭，“你剛才說人？那幾隻眼睛也算人？”

戰魂搖頭苦笑了一聲，“對，他們是人，你看到的，只不過是他們的第三隻眼睛。”

“第三隻眼睛？我靠！”林雲有些難以置信，雖然說長個第三隻眼睛不稀奇，可是長出這樣的第三隻眼，滿眼血紅，黑色的瞳孔裡沒有任何的感情波動，這樣的眼睛可就有些讓人難以接受了。

“你不用多問了，有些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還是先看看綵鳳的傷勢吧。”識海中，戰魂仰頭看著無邊的虛空，嗓音有些滄桑地呢喃道。

吸了一口氣，林雲平復了一下心情，也是點了點頭，望著那無明界的深處皺了皺眉頭之後便是收回目光，走進了山洞裡。

綵鳳就躺在山洞中一塊兒比較平整的山石之上，那素白的長裙上沾染了幾點鮮紅在胸口的位置，絕豔的臉龐雖然有些蒼白，但依然如同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一般，透著出塵的氣質。

她閉著眼，鼻息很是微弱，只是那眉宇間微微地皺著，好像正在做噩夢一樣。一雙光著的腳不沾任何的泥土，雪白的面板如凝脂一樣，完美的無可挑剔。

望著這樣一位美女，林雲竟然沒有任何不良的衝動，綵鳳那張臉，似乎有著一種淨化人心的作用，看著她，林雲只覺得心裡很是平靜，連一絲不好的念頭都升不起來。

“你說，你要去救你師父，難道是那些人把你師父困住了？”嘴角含著微笑，林雲柔聲說道，“就算是他們，你也未必太著急了，你一個人，怎麼能救的出你師父呢。”

搖了搖頭，林雲又來到了綵鳳的身邊，輕輕地抬手捏住綵鳳的手腕，感受著頗為有力的脈搏，林雲又是放心了不少，將身上的黑袍脫下，為綵鳳蓋上之後，便轉身來到了洞口。

望著這一片沒有光的世界，林雲的心忽然很亂，不滅血脈也在躁動，心中除了鼓盪不息的戰意之外，便全是毫無頭緒的虛影。

第461章可以不說話嗎

前路不知道有多少荊棘在等著，就像這黑夜，永遠不知道黑暗背後隱藏著什麼。只有停止不前，才不會有危險，可若如此，這一生豈不庸碌？可若邁開腳步，每一步都將迎接新的挑戰，而且，攀的越高，就會遇到更加不可思議的強大存在，就好像那幾只血色的眼睛。

一時間，林雲的心裡感覺很是壓抑和迷茫。

不滅血脈在不斷地鼓盪，血肉深處，那一條條暗紅色，不斷地傳遞著強大的意志，若不是不滅血脈，林雲想，自己剛剛恐怕會和段虎一樣嚇到腿軟。

“小子，你怕了？”識海深處，戰魂頗為溫和的嗓音傳來。

“若說不怕，那是不可能的。只是，我更希望知道，這一切的意義。”林雲搖頭苦笑。

“呵呵，”戰魂也是跟著一笑，“意義？我也一直在尋找，可你若停步不前，永遠都不可能找到。”

“戰魂前輩，我想知道，你到底是如何落得這樣的下場的，你現在靈魂已經恢復，應該能夠記起一些了吧？”

識海中，戰魂沉默了，沉默了好長時間，他看著那渺渺的虛空，眼中迸射著精湛的光芒。

“我之所以隕落，為的，就是我的意義，通往巔峰的意義，不過，我並不後悔，這條路，我依然會走下去。”

“小子，你記住，當你走的越遠，才能見的越多，即便看到的和你想象的不一樣，可這一切，就是真實，無論好壞正邪，你都要選擇戰還是退，不可能有第三條路。”

“呼……”林雲長長地撥出一口濁氣，然後，他緩緩地站了起來，有些迷茫的眼底，一抹精光快速地浮現。

“戰，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