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的疑問,那弟子便轉身走出了房間,很快的,又是端著一個小桌子走了進來,桌子之上,便是有著筆墨紙硯。
小桌子直接放在寒凝的床邊,寒凝拿起筆,開始在那白紙上快速地畫了起來,不到片刻的功夫,一副光怪陸離的畫面便躍然紙上。
旁邊站著的絕情谷弟子,望著那白色的畫卷,眉頭緊鎖,光是一副畫,就讓人心中犯怵。
畫面中,昏天暗地,大地之上屍橫遍野,還有各色的人群在仰頭望著天際,而天際之上,那一抹黑影正在揮舞著手中的巨劍,他的半張臉龐露了出來,有著絲絲的黑色血脈在上面繚繞,滿身黑氣與金紅奔騰,無比的猙獰。
“走,我要去見尊主。”凝眉望著眼前的畫卷,寒凝頗有些著急地道,話畢,便是起身朝著拿著畫卷,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很快的,寒凝獨自一人帶著畫卷,來到了齊冷嬋的房中,齊冷嬋也早就在等待著寒凝的到來。
“怎麼樣?天啟怎麼說,你看清了沒有?”見寒凝進來,齊冷嬋著急地問道。
寒凝什麼都沒有說,輕輕地抬手,將手中的畫紙遞給了齊冷嬋。
望著那畫紙上的畫面,齊冷嬋的目光慢慢地激動起來,呼吸也是變的微微急促,“是他,就是這個人,他將改變一切,命運的主宰。”
“對了,是你見過的那個人嗎?”稍微地一頓,齊冷嬋又急忙轉頭,盯著寒凝道。
寒凝又看了看那只有半張臉的黑色人形,腦海中浮現起一張少年英俊的兩旁,兩者對比,簡直就是判若兩人,旋即,寒凝頗有些失落地搖了搖頭。
“沒關係,只要知道他長成這樣就足夠了,我們可以慢慢找。”齊冷嬋也是嘆了口氣,然後目光再度落在了那畫紙上面。
“此人面目猙獰,又長著翅膀,隱隱中透著一股野獸氣息,難不成,他是妖族?”片刻之後,齊冷嬋沉吟著道。
“尊主,我也是這麼想。”寒凝點了點頭。
“妖族?”齊冷嬋皺起了眉頭,沉思了片刻之後才道:“此事先不要向外張揚,以免引來麻煩,至於此人到底在何處,等我們恢復修為之後才揣測天機也不遲。”
“嗯。”寒凝點了點頭。
“尊主,不好了。”忽然,齊冷嬋的門外,有絕情谷弟子在沉聲稟報。
“怎麼了?”齊冷嬋皺眉,望著門口問道。
“有人……”那門外的弟子話音未落,就被打斷了。
“齊冷嬋,出來接客吧,別躲著了。”陰陽怪氣的嗓音忽然在虛空中傳來,那感覺,就彷彿天地之間都是這個聲音一樣,但卻不知道人在什麼地方。
整個絕情谷的弟子全都聽到了,所有的人,都是抬頭望天,神情肅穆,那冰冷的殺意快速地在眼底浮現。
“呵,”齊冷嬋笑了,“想不到來的這麼快。”
“尊主,您和所有護法的修為都沒有恢復,怎麼辦?”寒凝擔憂了起來,昨天迎接天啟導致齊冷嬋和谷中所有精英都靈力大損,這時候若是出個什麼意外,那就麻煩了。
“怕什麼?”淡淡地看了寒凝一眼,齊冷嬋道,聲音一下子變的冷厲起來,“我絕情血脈每一次迎接天啟之後,都會招來各方強敵的窺探,習慣了。”
話畢,齊冷嬋沒有再逗留,身形一動,便是緩緩地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望著齊冷嬋消失的身形,寒凝美眸中閃過一抹狠色,旋即對著門口叫道:“快,召集所有人,跟我一同出去迎敵。”
話畢,寒凝便也是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流光,直衝絕情谷上空而去。
……
很快的,絕情谷之上,那一圈兒懸崖上便是聚集了許多人。
幾乎東西南北四個方向都有人,正北邊,也就是先前鶴雨一等窺視的那個方向,此刻也已經站滿了人呢,而且都是一身的白衣,為首正是終南仙府的頭目,鶴雲山。而西邊則是召喚血脈,一個個穿著花裡胡哨的,為首是召喚血脈頭目莫天,他的身邊,便是昨天被寒凝一等追殺的那個護法。
至於東南兩邊的人,也都是分別聚集著兩隊人群,東邊是林雲和綵鳳一等,而南邊,則是一群陌生人,林雲第一次見這些人,很奇怪,雖然穿著都很普通,都是一身淺灰色的長袍,顯得很是低調,而且也都不說話,可是站在哪裡,卻比其餘任何一方勢力都要顯眼,那群陌生人身上隱隱散發著一股氣勢,那氣勢竟是比終南仙府的人都要凌厲。
“我靠,這麼熱鬧,看來我們要等等在動段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