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市裡彙報工作,陪著上頭應酬到半夜。等紅燈的時候,葛洪亮看著旁邊車裡指手畫腳的女人正是夏如意。
雖說被抓包感覺微妙,可憑著嚴棟瀚那一身巋然不動地氣魄,夏如意如願地吃上了齋菜。
頭皮頂著葛洪亮的打量,夏如意裝模作樣地給一身酒氣的嚴棟瀚倒了杯茶,又不停地給他布著菜。
“我吃過飯了。”嚴棟瀚不領情,把自己的碟子換給了夏如意,順便把兩個人的茶杯拿到一邊換上白開水,“晚上喝茶容易失眠。”
徐媛媛咬著筷子嚥了咽口水,正好被葛洪亮逮到了個好機會,照著嚴棟瀚地樣子給她也換上白水,“姑娘不要傷心,沒有老公咱還有人民子弟兵。”
一句話把夏如意給逗笑了,四個人僵硬的氣氛也有所緩解,可一向擅長冷場的嚴棟瀚又不負所望的讓局面跌入冰點。
“現在該說實話了吧,去哪兒玩了?”
嚴棟瀚拋完定時炸彈不動聲色地看著玩打火機,夏如意嘴裡的菜沒嚼就嚥了下去。徐媛媛有些疑惑地放下筷子看向夏如意,瞥見夏如意癟著嘴朝她拋媚眼。
葛洪亮從側面看到夏如意擠眉弄眼地表情,把煙扔給嚴棟瀚,又給自己點了一支吞雲吐霧地笑道:“如意可不知道團長這幾天臉臭的呦,底下人沒敢上去打報告請假的。”
夏如意被煙嗆得往後直了直身子,尷尬地傻笑著回答:“看來底下的人都很崇拜我吧。”
徐媛媛鄙視的瞪了他一眼,知道憑夏如意的膽子再看現在的情況,夏如意出遊壓根沒跟家裡報備,忙著出現幫她打圓場,“別提了,我們說去拜佛,如意說非得去給團長大人求平安,真是個倔脾氣怎麼勸業勸不住。”
夏如意附和著點頭,從揹包裡掏出了幸運符放到嚴棟瀚地手邊,“這是幸運符。”然後又掏了半天,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現在她也是捨不得禮物解不了尷尬。只能硬著頭皮又拿了個護身符送到葛洪亮手邊,“這是給你的。”
這一關算是矇混了過去,嚴棟瀚沒有過分追究她新婚出逃的原因。如果真追究起來,她也想好了應對的理由——憑什麼允許他回部隊,不允許別人出去玩。更何況旅遊是一件多麼富有情趣的事情!
因為夫妻“默契”都沒開車的緣故,又不方便在深夜麻煩別人接送,只好打車回了家。可到了家裡,夏如意才覺得新的挑戰又來了。
兩人共同呆在家裡的時間不超過二十四小時,嚴棟瀚新婚之夜又處於嚴重醉酒狀態癱睡在床上,而夏如意又因為賭氣在沙發上乾坐了一夜。
夏如意趁嚴棟瀚洗澡的功夫把家裡好好研究了一番,確實找不到第二張床。又站到沙發上蹦了蹦,太軟,睡一夜一定會腰痠背痛。錘了捶腦袋,鑽進廚房一口氣喝了五瓶養樂多。
對於她的介意嚴棟瀚從一進家門就看了出來,卻默不作聲地洗好澡關燈上床睡覺。
等到夏如意輕手輕腳進房間,想上前看看嚴棟瀚是不是已經睡熟,不小心被梳妝檯的椅子絆了一跤。弄出的聲響好似並沒有驚動嚴棟瀚,她揉著膝蓋進了浴室。
嚴棟瀚把換下的衣服放在洗衣機旁邊,洗好澡的夏如意盯著他的襯衣想了半天,抓起來扔進了髒衣簍,而後舒坦的把自己的衣服放進了洗衣機。
等到嚴棟瀚受不了開啟衛生間門的時候,夏如意臉上糊滿了海藻面膜。看到嚴棟瀚闖進來,夏如意往後退了一步解釋道:“海、海藻面膜。”
沒理會一臉種子的夏如意,嚴棟瀚越過她把洗衣機的按鈕關上,“擾民。”
因為當兵的緣故,嚴棟瀚睡覺戒備比較重,有噪音的時候更難入睡。想轉身回房,卻發現一旁的髒衣簍裡放著自己換下的衣服,再看夏如意早已心虛的轉過頭哼起了歌。
嚴棟瀚依舊沒有發話,原路回到了床上,沒一會兒的功夫夏如意也小心翼翼的掀了鑽了進來。
原本兩人一左一右睡得舒坦,可一早起床夏如意已經大劈腿的跨到了嚴棟瀚的地盤。她抬頭看了看,又側耳聽了聽,家裡似乎並沒有嚴棟瀚的蹤影。想起昨晚葛洪亮說只回來一天,猜想可能已經回部隊了。她高興地把身上的被子掀了,屁股一挪,整個人呈八字躺在床上。
剛剛舒坦半分鐘,房門就被開啟。夏如意一看嚴棟瀚進來了,急忙想用腳把被子勾起來蓋上。這動作還沒完成,嚴棟瀚就大步走過來把被子掀開,把夏如意從被床上直接拎到了書房。
夏如意只能說這是赤果果的報復。
當初在這裡她逼迫嚴棟瀚籤協議卻被撕了個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