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海波哈哈一笑,自失地搖搖頭,他可不想去提醒對方什麼,清風既已離去,肯定不會就此罷休,不過這已不是現在的自己能管得了的了,自己和路一鳴此時此地,卻已淪為了階下囚。
“二位,大局已定,還不肯作出選擇嗎?”傾城逼視著尚海波。
尚海波冷冷地道:“作出什麼選擇,有什麼可選擇的,有種你就殺了我們,卻看大帥回來後,你有如何下場?”
路一鳴微笑,“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聖人誠不欺我。”
“你”傾城大怒,手霍地扶上腰也,嗆啷一聲拔出一半,見路一鳴仍是微笑閉目,鎮定如常,不由有些氣餒,還刀入鞘,怒聲吩咐道:“來人,先將他們關起來。”
大廳之內,只剩下了傾城與馮國二人。“坐吧”傾城有些疲憊地坐下來,原本以為尚路二人只是書生一個,很容易就能掌控,但現實卻大謬不然。
“現在怎麼辦?”傾城有些發愁。“沒有這兩人的聯署命令,是不可能調動三大主力師回來的。馮國,能不能找人摸仿此二人的筆跡,反正此時知州府,軍帥府都已落入我們的掌控之中,找到他們的官印,蓋上去就可以了。”
馮國搖搖頭,“公主,你很少接觸到定州的核心內務,此事哪有這麼簡單,清風的統計調查司發明了一整套的密語,大帥將其稱為密碼,機密信件都是用這些密語寫就的,而且,定州的核心人物都有自己的簽名押注,這些押注不是一成不變的,而是隨時都在變化,這些押注的變化卻是隻有相關的人員才清楚,密語我們還能透過搜找此二人的府第和統計調查司獲得,但是,這些簽名押注的秘密都裝在他們的肚子裡,他們不開口,卻是無法模仿的,不能找到這些東西,萬萬不能隨意冒用此二人的語氣給三大主力師下達命令,那會畫虎來成反類犬的。”
“這麼麻煩?”傾城煩燥的道。
馮國點點頭,“是的,清風司長的確是不世出的天才,單是這種防機密洩露的手段,便讓人嘆為觀之,便像我,就有一套完全屬於我個人的密語和密碼,誰也模仿不了。在這方面,職方司完全不能與之相比。”
聽到馮國對清風的讚歎,傾城不滿地哼了一聲,馮國猛地意識到自己失言,不由尷尬不已。
傾城雖然不滿,但馮國現在是她最大的依仗,也不好給馮國臉子看,也只能吞下這口氣,問道:“那我就親自下達命令給三大主力師,要求他們調回部隊。”
馮國嘆了一口氣,“公主,不是我潑冷水,你的命令,三大主力師的將軍會聽麼?只怕他們看不到尚路以及清風等人聯署的命令,便會懷疑到我們頭上了,那時才是真的糟糕。”
“為山也仞,豈能功虧一簣”傾城怒道:“難道你就沒有別的辦法可想麼?”
馮國搖頭道:“只能寄希望於統計調查司那邊了,我的人趕過去封查統計調查司,希望能從統計調查司中找出我們需要的東西來,那麼,我們就可以偽造我們需要的東西了。”
傾城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二人悶坐客廳之中,相對無言,一盤好棋被下成這個模樣,也著實另人氣惱,李清在定州施行的權力制衡,此時讓傾城一籌莫展。
“公主,馮將軍”門外大步走過來一名參將軍銜的人。
“怎麼樣?”傾城霍地站了起來,這是派去封查統計調查司的主將。
這名參將搖搖頭,“回稟公主,馮將軍,統計調查司除了守門計程車兵和一些無關緊要的外圍人物,所有人員都已消失的無影無蹤,所有重要文件,秘件全都消失或者被焚燬,我們在統計調查司掘地三尺,也沒有找到我們需要的東西。”
傾城重重地跌回椅上,清風果然早有準備。這個女人,真是極端可惡,自從自己來到定州,就從來沒有停止過跟自己作對,眼下即便是逃之夭夭了,也不忘了給自己製造麻煩,先是霽月與安民消失和無影無蹤,現在,竟然連重要文件都毀掉了。
想到這裡,傾城突然一凜,如果說清風對自己的行動早有準備的話,那為什麼她沒有阻止自己的行動,以清風在定州的潛勢力,她應當有能力做到這一點,如果說她根本沒有察覺的話,又如何能解釋這一次霽月安民的消失,以及統計調查司的事件呢?
傾城不由陷入到了沉思當中,看到傾城默不作聲,只是發呆,馮國與那名參將也不好作聲,只能默默地等待。
半個時辰之後,前往知州府與軍帥府的負責主持的兩人也先後返回。
知州府皆是文官,軍隊一去,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