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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7部分

後勤補給通道,將數十萬軍隊完全堵在了衛州。

剛剛好不容易消化掉定州水師攻克遼州安順港的訊息,還沒有來得及喘口氣的寧王在這個巨大的打擊之下,口噴鮮血,頹然倒地。

寧王府亂成一團。

一騎騎快馬自寧王府奔出,馳向寧州城內各官員的府邸,一個個高官顯貴或從酒席,或從溫暖的被窩裡被叫出來,迎著寒風衝進了寧王府。

寧州城的百姓知道一定有大事發生了,因這在這個深夜,馬蹄聲不停地響起,等到天明,赫然看見往日安靜的街道之上,已佈滿了全副武裝計程車兵。同時,一個個背插旗幟的信使飛馬出城而去,奔向不同的方向。

一股不祥的預感在所有人的心頭縈繞。

寧王府議事大堂,死一般的寂靜,剛剛趕到寧王府的官員們被兩個訊息震得外焦裡嫩,誰都知道這代表著什麼。除了粗重的喘息之聲,大廳之內再無一絲聲息。

寧王經過大夫急救,幽幽醒轉,顧不得大夫要求他靜養的要求,擁著棉被坐在床榻之上,臉色蒼白之極。

“形式突然惡化於斯,李清居然率數萬大軍於寒冬季節穿越死地瀚海,切斷了我軍後路,各位大人,計將安出?”寧王的眼睛掃過堂中的每一個人。

“殿下,是不是情報有誤,泉城駐紮著五千精銳,又有堅城為靠,怎麼會在一夜之間便失守?”一名武將站了起來,不解地問道。

鍾子期苦笑著解釋,“李清先是攻擊了應城,應城守將李善斌投敵,然後賺開了泉城城門,城門被奪,定州敵騎衝入城內,五千步卒即便再英勇,又如何能是上萬騎兵的對手,而且李清還有萬餘步卒緊跟而上,情報不會有誤,鎮守泉城的魯鑫將軍當場陣亡,首級便懸掛在泉城之上。”

“混帳王八糕子”這名武將破口大罵,“罪該萬死的李善斌,該當誅連九族,鍾大人,沒有將他的家人抓起來麼?”

“早已人去屋空,看來是早有預謀啊”鍾子期嘆道。

“算了,不要說這些了,事情已經發生,即便將李善斌的家人千刀萬剮又如何呢?現在我們該議的是陷在衛州的數十萬軍隊該怎麼辦,即便不算曾逸凡的部隊,直屬於我們南軍的精銳就足足有十五萬人。這是我們南軍最後的種子啊”一名白髮蒼蒼的文官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向寧王拱手道:“殿下,應當立即讓胡澤全部返回,趁著現在尚有餘糧,搶回泉城,開啟逃生通道啊。一旦軍糧耗盡,軍中無糧,軍心必散,不戰則自敗啊”

“雷老大人請坐”寧王道:“胡澤軍老將,經驗豐富,且得到訊息應當比我們更早,想必此時已經開始撤軍了,今天我們要議的是,我們要做什麼?”

“請大家暢所欲言,不管有什麼計策辦法,都大膽地說出來,想必大家也應當明白,如果我們在衛州的軍隊全軍覆滅,我們南方數州必然不保,定州鐵騎襲來,所有一切都將化為烏有。”

這場會議整整從深夜一直開到第二天中午,當所有官員們疲憊而又帶著一絲絕望的情緒走出寧王府大門,奔向各自的衙門。

寧州下轄各地從即日起實行軍管。

命令到達之日起實行宵禁。

釋出總動員令,寧州轄下年滿十五週歲,低於六十週歲者一概徵召入伍。

滿堂官員散去之後,強大精神的寧王全身骨頭架子都如同散了一般,軟倒在床上,床前,只餘下了鍾子期與秦開元兩人。

“子期,你怎麼看當下時局?”寧王虛弱地問道。

鍾子期咬著牙,半晌方道:“殿下,恕臣直言,我們要做最壞的打算了。”

寧王慘然一笑,“最壞的打算?我們還有什麼可打算的麼?除了拼死一戰之外,還能做什麼?當年我大楚滅亡周朝,周朝太子尚能泛舟遠去,逃亡海外,如今我們連這個可能也沒有了,黑水洋完全掌握在定州水師手中,龐軍水師已不堪一戰,泛舟海上,我們只會屍骨無存。”

“殿下,我們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時候,胡澤全將軍說不定能帶領部分士兵突圍而出,寧州,登州,勃州,殿下經營多年,勢力雄厚,以此三州為基礎,我們還可以絕地反擊,南方多湖泊,溼地,溝渠縱橫,河流交錯,這對於定州騎兵來說,並不是最好的戰場,龐將軍在海上雖然已無法與對手爭鋒,但放棄大艦,以小船為主,撤入內河,仍可與敵周旋。”

“不錯”鍾子期一番話讓情緒低落的秦開元也振奮起來,“父王,總動員令一下,我們仍可集結起數十萬大軍與敵交鋒,勝負尚在兩可之間,百姓為保家園而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