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應當應付得過來吧?”紀思塵道。
“不是他們”清風搖頭,“我擔心的是興州的屈勇傑他們。”
蓋州,獅子關,鍾子期站在高高的頭頭,凝視著關下,金州的那大片土地,蓋州多山,獅子關卻是扼守這兩州邊界的一道重要關頭,擁有了他,便擁有了進出蓋州金州的通衢大道,而失去了他,進入金州的大軍便斷了後路,這道關口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藍玉,不管出了什麼事,你都要死死地將獅子關握在自己手中,你父親的數萬大軍的後路都靠著他呢”鍾子期叮囑道,獅子關守將藍玉,卻是南軍大將藍山的兒子。
“放心吧,鍾叔叔,只要我還活著,獅子關就絕不會丟”血氣方剛的年輕將領信誓旦旦。
不知怎麼,從這豪氣干雲的話裡,鍾子期卻聽出了濃濃的不祥味道,他不由皺起了眉頭。
藍山在顛沛流離深入金州,他是持反對意見的,可惜自己很少參謀軍事,在這上面沒什麼發言權,而寧王又為眼前的大勝所迷惑,竟然看不到潛藏著的危機。
蕭遠山會這般不堪麼?一輩子都活在勾心鬥角,陰謀算計之中的鐘子期總覺得有那裡不對頭,但猶如一亂麻,一時卻又找不著頭緒。
也許自己該去一趟洛陽,去那裡探探風色了。
正文 第三百九十六章:年前
第三百九十六章:年前
新年之前,蕭遠山調赴金州的援軍終於沒有來得及趕到,藍山不顧天氣寒冷,風雪肆虐,揮軍強攻金州城,十天之後,退守金州城的金州軍終於抵擋不住,開了西城,狼狽而逃。金州城的陷落,代表著金州正式落入寧王之手。而蕭遠山麾下大將張愛明統率的五萬援兵只能停在了長陽縣,收攏自金州逃來的殘軍,構築防線,長陽已經是秦州與大後方聯絡的唯一一條通道了,斷然不容有失。
藍山打下金州城後,也已是精疲力竭,再也無力發動新的攻勢,南軍停下了瘋狂的進軍步伐,在金州開始整訓,而此時在秦州的胡澤全,已推進到了秦州城下,走出大營,便可以看見秦州城高高飄揚的旗幟了。
而與金州接壤的翼州,隨著藍山全面佔領金州,氣氛也緊張起來,翼寧候長子李錚統率一萬精兵嚴陣以待,而自草原歸來的李鋒所統率的五千精騎也劃到了李錚麾下,一齊來到金翼邊界,嚴防藍山入侵翼州。
藍山沒有發兵翼州的意圖,但他實則的手段卻比兵進翼州更讓翼寧候李思之惱火,南軍在金州將無數因戰火失去家園的流民驅趕向翼州方向,在金翼邊界,黑壓壓的高達數萬的難民拖兒攜女,在關口之下安營紮寨,每日央求關上開啟關門,放他們進入翼州求條活路。看到關口外那胡亂搭建起來的窩棚遠遠地延伸出去,股股酸臭的氣息隨著風聲飄到關口之上,李錚和李鋒第一次為此事爭執了起來。
李鋒在定州時曾看到定州是如何處置大批流民的,首要的一條便是避免瘟役的產生,像這種大量流民湧居在一起,條件極端惡劣,最易發生流行病,眼下是冬季,寒冷的氣溫還可以防制疾病的流行,但明年一開春,天氣一暖和起來,必然不可避免發會會生瘟役橫行的局面。而看目前的局勢,戰爭還將持續很久,藍山仍在驅趕流民逃向翼州方向,使得金翼邊境上流民越來越多。
“錚哥,我們應當開關門,放這些流民進來,不然這些流民會大量地凍死餓死在外面的。而且一旦拖到明年開春,爆發瘟役,便一發不可收拾了,那時我們便想放他們進來,也不敢了,而且要隘險關可擋不住瘟役流行,到時漫延到了關內,可如何是好?”李鋒大聲道。
李錚,翼寧候的長子,勇武有謀,在李清橫空出世之前,他是李氏當仁不讓的年青一輩中的第一人,今年剛滿三十歲的他文武雙全,在李氏的大力栽培之下,他已日漸有了一方豪強的霸氣。聽了李鋒洲激昂的話語,李錚笑道:“二弟,你這是著那門子的急,藍山用心險惡,你看不出來麼?他雖然沒有兵進翼州,但驅趕這些流民過來,卻比他帶著軍隊過來更棘手,放流民進關,那裡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啊,我們這裡關口一開,的確便當,但你知道翼州會付出什麼代價麼?你放他們進來了,就必須要安置他們,這可不是兩三千人,而是數萬,看這形式,只怕會越來越多,將這些人放進翼州,一個處置不當,便會釀成大亂子的。既然如此,我們為什麼要將這個亂攤子背上。關外是金州,這些人死在金州的土地上,背上不仁,殘暴名義的人是那藍山,是寧王,可不是我們。”
“至於你說的明春可能爆發瘟役,我已發文翼州城,讓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