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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部分

,但在最後時刻,卻勇於捨棄了自己的皇位,以此來保全了臺島數十萬居民的生命,僅這一點,就足以讓這些百姓感恩戴德,並一輩子記住他。

通往海港的道路上,百姓自發地以黃土墊道,恭立在道路兩側,看著那位褪去君王服色,僅僅身著一身普通服飾的君主緩緩行來,在他的兩側,一左一右是定州在此的兩位高階官員,一文一武,燕南飛與鄧鵬。在他們的身後,則是衛剛等一眾必須要隨著周睿宗去定州的臺島高階官員。定州陸戰隊士兵身著明亮的凱甲,手執刀矛,肅立兩側。海面之上,準備載著周睿宗前往遠海之上的啟元號的千料戰船披紅掛綵,其它戰艦,則整齊地排列成兩行,一直延伸到遠海的啟元號身邊,所有艦船之上,水兵們都整齊地肅立於船舷兩側。

定州水師給予了周睿宗以極高的禮節。這不僅僅是定州水師將領對於一位勇於捨棄皇位保全子民的皇帝的尊敬,同樣暗含著其它的意思。數百年前的大陸正統皇帝向李清投降,其中蘊含的政治意味不言而喻,當這一個訊息在大陸上傳開,相信再一次引起大陸上的政治地震。給予周睿宗以極高的禮節,同樣便是將李清抬到了一個更高的位置之上。

燕南飛志得意滿,這一次他的功勞是板上釘釘,不過恐怕李清也沒有想到,他賦予燕南飛全權處理臺島事宜,燕南飛卻利用這一點,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又給他找了一個老婆。不管李清私下裡會如何震怒,但作為他全權代表的燕南飛與對方簽定的協議卻是毫無疑問地具有法律意義的。這讓李清也只會打落牙齒往肚裡吞,如果否決這份協議裡這些內容,恐怕大周朝這些遺民便會懷疑其它內容的有效性,從而引發一些不必要的猜忌和動盪。

燕南飛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才有恃無恐地作主,替定州再找了一位主母。

登上戰艦,周睿宗回首看去,臺島之上所有原住民們都跪了下來,禮送他們的君主離開這片土地。周睿宗眼含熱淚,緩緩跪倒在船頭:“列祖列宗恕罪,不孝子孫沒有保住大周者的道統。但是,能在有生之年再一次踏上大陸的土地,並親眼看見秦氏覆滅,也足以告慰列祖列宗在天之靈了。”

周睿宗恭敬地三跪九叩,拜別這一片生他養他的土地,站起來後,便頭也不回地走向艙室,從今天起,周睿宗已經不存在,存在於世的只有周守信其人了。

臺島之上軍旗招展,延綿海面十數里的戰艦上同時吹響了號角,三遍號角畢,戰鼓聲聲響起,陸地上,也奏響了送別的音樂,在這些音樂聲中,戰艦起錨,緩緩駛向遠處的啟元號。

啟元號在第二天拔錨離去,隨同鄧鵬而來的水師艦船也一同返回,從他們到達那一天算起,到今天剛好十天。

“不知道衛州那邊現在怎麼樣了”鄭之元看著在視野中漸漸消失的啟元號,道。挑起戰事很簡單,任何一個小的理由都可以引發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有時甚至不需要理由,但要結束戰爭,卻不是一件容易事。

“多半會以定州與南方的交涉中結束這場讓寧王感到莫名其妙的戰事”鍾靜淡淡地道。“雙方都沒有真打的意願。”

“呂逢春吃了這樣一個悶虧,只怕不會善罷干休”鄭之強在一邊道。

唐虎冷笑:“他現在是落水狗,連棲身之地都是別人施捨的,寧王不想打了,他連作敢死隊的資格都沒有,能咋樣?如果他想惹事,嘿嘿,田豐一定高興的睡不著覺,正好摟草打兔子”

一席話說得眾人都笑了起來。鄭之元擺擺手,道:“好了好了,大陸上的事情,有大帥他們操心,我們就不要在這裡吃鹹蛋操淡心了,我們這裡也是一團亂麻一般,接下來要做一下具體的安排了。走吧,我們回艙去詳談。”

回到艙室坐定,鄭之元看了一眼眾人,道:“臺島如今已經明確要成為我夥遠征軍的基地,那麼,我們勢必要在這裡留下人手,一是建設這裡的海港,臺島原先的海港太小,停不下我們的戰艦,再者這裡的防禦也太差了,這都是很撓頭的事情,不僅需要人手,還需要大量的資金,鄧統領留給我們的銀子可不多,大頭還得我們自己去找。所以,我們的遠征軍不能在這裡耽擱很久,必須要儘快開拔。那麼,我想問一句,誰願意留在這裡經營臺島?”

眾人的頭都低了下去,所有的將領幾乎沒有人願意留在後方,而剛剛進入遠征軍序列的衛之華則很是好奇地打量著這一批不久前還是敵人的將領們,他清楚,留誰也不會留他的。

鄭之元也很為難,自己手下能打仗的人很多,但做這些事情的人手還真是沒有,眼光在眾人的臉上掃來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