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開來的五千部屬,沒有一定的能力是不可能做到的。
“斬了”李清揮揮手。
全州城外,廖斌滿臉憂色看著城外定州軍森嚴的大營,他沒有想到,李清居然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便安撫了地方,幾乎是緊追著他的腳步到了全州城下,他第一次見只了定州強大而高效的官僚機構與龐大的財力,一路之上,廖斌幾乎都採取了與諸暨一樣的策略,但除了在諸暨,遲滯了李清十天時間之外,其餘的地方,已有了充分準備的李清再也沒有停下過腳步,大軍前腳走,後腳便有龐大的後勤跟上,接管並安撫地方,讓他的一番苦心全都付之東流,現在說起來,倒是李清佔了大便宜,全州百姓如今提起廖斌無不咬牙切齒,而說到定州李大帥倒是一個個感激涕零。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
“老陳,如今我全州城尚有五萬精兵,糧草無數,依你估計,我們可以守得住全州麼?”廖斌問身邊的一員老將,此人叫陳沖,卻是陳光的父親,也是廖斌的結拜兄弟。
陳沖笑道:“大帥,如今全州城中盡是大帥多年來培育的精兵悍將,糧草儲備充足,軍械精良,以五萬之數守全州,相抗定州李清不足十萬人眾,雖然定州軍隊精悍,但我們不敢言勝,卻也足以守城無虞。軍法有言,十倍攻之,五倍圍之,如今定州李清只有我們兩倍軍力,想破我全州,當真是做夢。”
廖斌微笑道:“真是英雄所見略同,當初我放棄全州大部分割槽域的防守,而是將精兵都集中到全州城,就是存了這個心思,定州後步兵還不說,其騎兵實在是兇悍無比,少與其野戰,依堅城而守之,當可儘可能多的消耗其兵力,時間拖得越長,對我們越有利,中原之局詭變離奇,想來不論是那一個獲勝,都不會坐視李清拿下全州,如果李清拿下全州,翼州再吞併金州,李氏勢力將連成一片,成為中原腹心大患,洛陽是誰當政,都會頭疼無比,所以我們只消守住全州城,自然會有人來為我們解圍的。”
兩人相視大笑,“大帥,守城最忌悶守,我們有五萬之眾,當可擇機出擊,攻防兼備,方是上策啊”陳沖道。
“那是自然”廖斌道,“九刀峰一戰,李清雖然獲勝,但也損失慘重,其海陵營基本被打殘,這樣的戰鬥只消再來幾次,首先撐不住的就會是李清了。”
陳沖點頭道。“九刀峰地形特殊,此類戰鬥不足為憑,也極難複製,倒是這一戰讓我們看到了李清部下的戰力,對我們眼下頗有幫助。”
兩個議論著守城的一些要點,突然聽到對面定州軍營中響起陣陣鼓聲,片刻之後,數十名定州士兵湧出營門,出營百餘丈,豎起一根十數丈的竹竿,頂部,高高地懸掛著一個人頭。
正文 第四百五十六章:取全州(下)
第四百五十六章:取全州(下)
時下陽光正好,從全州城後射過來的陽光越過城樓,剛好照在那竹竿頂部的人頭,雙眼微閉,嘴角似還勾著一絲淺淺的笑,滿頭黑髮披散,卻給風吹得紛紛揚揚,向後飄浮,血尚未凝,沿著竹竿一路蜿蜒向下,爬滿竿身,勾勒出一副慘烈而詭異的畫。
廖斌楞了,他們在城樓之上,可以很清楚地看見那個人頭,陳光,是他派去潛伏在諸暨一帶的守軍指揮,雖然一直不斷地傳來留守軍隊被殲滅的訊息,但陳光一直沒有音信,想不到已是落到如此下場,猛地轉頭看向陳沖。
陳沖臉上的肌肉不斷抽動,驟一望去,分外猙獰,兩手死死地摳著城牆,是那麼的用力,指甲被掀翻,鮮血正在滲出。雖然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但陳沖整個人仍是不可抑制地在發抖。
這是他的兒子,不久之前還承歡膝下,英姿勃勃的兒子,如今卻已落得身首異處,高懸竹竿之上。
廖斌伸手攬住陳沖的肩膀,低聲道:“我不該讓陳光留在諸暨。”
陳沖閉上眼,將馬上就要流出眼眶的淚水生生地扼了回去,搖頭道:“瓦罐不離井上破,將軍難免陣前亡,光兒穿上軍服的那一天起,就知道隨時可能有這一天,他被擒不屈,殺身成仁,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霍地轉身,大步向城下走去,廖斌站在城牆之上,看著那仍自面目如生的人頭,低沉地道:“來人,派騎兵出城,給我將陳將軍的人頭搶回來”
城門吊橋轟然落下,一部騎軍猛馳出城,幾乎就在同時,對面定州軍大營裡,也是轅門大開,顯然早有準備的定州騎兵蜂湧而出,一左一右,分成兩路,急奔過來,定州騎兵的胃口很大,他們是想將這支出城的騎兵全都留下。
全州兵離人頭近,而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