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御林軍的姜將軍,那是久仰得了”
說話間,橫刀營已是全營低達,巨大的歡呼聲中,移山師的官兵們迎了上去,兩支軍隊在大營前歡呼著,擁抱著,無數的頭盔飛上天空,便是遠處警介的那一營士兵,雖然受軍紀所限,軍列整齊,不敢妄動,但仍然一次次地將手中的長矛,戰刀高高舉起,萬勝的呼喚聲響徹雲宵。
“關兄弟,你是另立一營,還是進駐我移山師營地?”過山風笑問道。這話看似平常,但其中包含的意義卻很多,橫刀營並非過山風屬下,另立一營,雙方則是友軍,但進駐移山師大營,則是表示關興龍承認過山風的指揮,臨時併入移山師了。
關興龍沉吟了一下,“過將軍,橫刀營雖然不屬移山師編制,但說實話,我已經完全失去了呂師的訊息,按照定州軍制,我理應接受過將軍的指揮。”
過山風大喜,關興龍這等驍將,那個帶兵的將領不喜歡,這下子算是將他拐來了,想再從自己手裡將他弄走,嘿嘿,想也別想,呂將軍哦,這可對不起了,反正移山師這次損失也頗大,戰後也是要補充的,自己開口向大帥要關興龍,大帥肯定還是會賞自己這個面子的。
“走,咱們喝酒去”過山風開心地大笑起來。
“有酒喝?”關興龍大喜過望,好長時間沒喝過酒了,現在在定州,酒基本上屬於稀罕物,一是州府嚴禁私自釀酒,而官釀的烈酒卻又大部分送進了醫營,市面上偶有出售,也不知兌子多少水,基本上便只有一點酒味了。象關興龍這些高階將領,也是難得喝上一次,醫營雖有,自己營裡的醫官那裡也有,但身為指揮官,總不能偷偷摸摸去打這個注意。
肚子中早已奄奄一息的酒蟲精神大振,吞了一口涎水,關興龍問道:“那裡來得酒?”
過山風知道關興龍的心思,大笑道:“知道你們在定州饞壞了,我這裡是從蠻子那裡搶來的馬奶酒,雖然不如定州那酒烈,但也是別有一番風味,走走走,今天管夠,你不喝醉可不許離開我的大帳。黑牛,你先去安頓橫刀營的弟兄,然後也來。”
“遵命”姜黑牛微笑著看著過山風勾著關興龍的肩膀向大營內走去,心裡卻在暗笑,這關興龍算是上了將軍的賊船了,以後還真得要在同一支軍隊裡做袍澤了。
一袋袋的馬奶酒被提了進來,關興龍與汪澎兩人都是兩眼發亮,雖然酒色有些昏濁,不比定州燒酒清洌,但此時在這兩個久不知酒味的傢伙看來,簡直就可比瓊漿玉液了。
大海碗裡倒滿了馬奶酒,一隻燒好的全羊被親兵抬了上來,架在大營正中間,一名親兵手執利刃,分割開來,將眾人面前的盤子盛滿。
“來,慶祝我們東西兩線勝利會師,平定蠻族指日可待”過山風兩手捧起大碗,道。
帳內眾人都是大聲應和,端起大碗,相互示意,便迫不及待地送到嘴邊,咕嘟咕嘟地一飲而盡。
“痛快”放下大碗,關興龍大叫一聲。
“滿上”過山風大聲吩咐道。
這大帳之中,都是些驍勇善戰之將,酒量也是令人咋舌,一碗酒下肚,居然都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關興龍端起酒碗,站了起來,道:“過將軍,你久處西線,可能不知,傾城公主已到定州,大帥不日就要大婚,可惜我們是趕不上親自去為大帥慶賀了,這一碗,我們就祝大帥新婚大吉,早早為我們生下少主”
“不錯”過山風大笑道:“大帥之喜,便也是我們定州所有人之喜,來,祝大帥新婚大吉,早生貴子,定州大業後繼有人”
兩人相視而笑,一切都在不語中。
一邊喝酒吃肉,一邊聽關興龍講述東西局勢,聽到狼奔被殲,虎赫授首,過山風拍案大呼,“妙哉,當浮一大白”虎赫的狼奔是白登山之圍的主要策劃者,便在那一役之中,定州軍遭受到自成軍以來的最大一次慘敗,損兵折將,上萬精銳灰飛煙滅,姜奎等人險死還生,當現在呂大兵還被富森奇貨可居地扣押在手中,令人一想起來便牙根癢癢,現在虎赫授首,大仇得報,當真是不意快哉
再聽到關興龍意外碰上狼奔殘軍,打了諾其阿一個屁滾尿流,過山風更是大笑,連呼關興龍運道之佳,世所罕見,當連飲三碗。
酒過三巡,眾人都是已微有醺意,過山風笑罵道:“姜黑牛那小子,讓他快些來喝酒,居然這個時辰還不來,看來是自忖酒量不濟,不敢來獻醜了。”
眾人正大笑間,帳門被掀開,一股冷風吹進來,讓眾人激零零打了一個寒戰,卻是說曹操,曹操便到,關興龍大步跨進帳來,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