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酒,看來以後得和這崔義城多多交好了,有了李清這座大靠山,他以後在定州還不橫著走啊。
駱道明卻是心生疑惑,這崔義城是李清在定州當政之後才在信陽置辦下這偌大的產業的,而且據他所知,這崔義城卻是復州的一個大鹽商,在復州也是手眼通天的人物,與李清聯絡上不是什麼希奇,但作為一個商人,為什麼在定州有了這麼大的靠山,這幾個月來卻從沒有和自己知會一聲呢?只要他滋一聲,自己於情於理也會給他幾分面子的。
李清卻沒有理會駱明城的不解,在吃過接風宴,草草聽完了駱道明的彙報之後,便匆匆地住進了崔義城的府邸,這更讓駱道明明白,李清此來信陽完全是另有目的。至於是為了什麼,既然李清沒有跟他講,他也不會蠢得去問個明白。只要李清不是來找他事的,不管做什麼,與他就沒有什麼關係了,只要做好自己的本份就行。
到了崔義城的府邸,一番洗梳之後,已是神清氣爽的李清坐在房中,在他的對面,赫然坐著茗煙,而李清則正在翻看茗煙交給他的一疊文案。
仔細地看了一遍之後,李清將文案遞給清風,道:“自復州西渡,好是好的,但海上風波浪急,更兼海盜橫行,危險極大,茗煙,你下定決心了麼?”
茗煙笑道:“大帥,我自然是下定決心了,否則也不會請大帥到信陽來,不過這船的問題還要大帥解決啊”
李清點頭道:“我明白,要盡最大可能地保證你的安全且不受海盜滋擾的話,最好的方案便是弄一條復州水師的戰船出海。我這一次來,就是想解決這個問題,順便也認識一下復州的主人啊”
茗煙笑道:“看到大帥在崔義城府裡接見我,我就知道大帥已是胸有成竹了。”
“嗯,崔義城是復州大鹽商,這你是知道的,我定州不許私人販鹽,但卻將所有的進鹽買賣都交給了他,由他將鹽自復州運來,交於定州府衙,這是一獨門生意,他自然是要著力巴結的。”
“自古以來,鹽便是暴利,復州這許多鹽商,大帥卻將供給一州的食鹽都給了他一人,他能不著力討好麼?恐怕這宅子也在您的名下吧?”
李清一笑,“那你可猜錯了,這宅子卻是他送給清風的。”
茗煙抬頭看了一眼一邊的清風,對方笑意晏晏地正看著她,茗煙心裡一怔,清風看似人畜無害,但心思厲害的很,只看她籌建統計調查司時的手段便可知一斑,利用原定州暗影系統將架子搭起來後,不動聲色地在短短的時間裡,便讓定州暗影所有人全都靠邊站了,完全被排斥出了定州情報系統,不然自己也不會被逼無奈,只能西渡而去,別闢蹊徑。
說話間李清派人召了崔義城來,看著屋裡三人,崔義城一臉的謙卑,自己雖然富可敵國,但在這些權貴達人眼中,也算不了什麼,一句話可以讓自己上天,一句話便也可以讓自己下地獄,定州易主,自己見機得快,很快便找上了統計調查司的路子,回報自然是驚人的,所有原來往定州販鹽的人統統被禁絕,只有自己一人得到了獨家專賣,所付出的只是要為定州按時提供一些有關復州的情報而已。不過清風讓他在統計調查司裡上了名冊,給了他一個名義上的鷹揚校尉的名頭,卻讓他有些忐忑。雖然能做官是他們這些商人一直以來的夢想,但統計調查司是個什麼部門,他也是一清二楚的,這裡頭的水有多深,他根本就探不到底,但商人逐利的思想仍是佔了上風,心想便是成了統計調查司的人,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說不定以後還真能披著這張虎皮,做成更大的事業呢。
所以他進來後,對李清和清風行得是下屬之禮。這讓茗煙很是驚訝。這才明白原來崔義城已上了清風的船。
“說說復州的事吧”李清讓他坐下,道。
“是”崔義城欠欠身子,道:“復州大帥向顯鶴是外戚出身,他是當今向皇后的本家,正是因為這層關係,才成為復州大帥,本身倒沒什麼能耐,而且極為貪財,我們復州這些商人可是吃盡了他的苦頭。”
李清笑笑,道:“說重點”
“復州產鹽,鹽本身利潤極高,但由於是朝廷控制的物資,所以向大帥除了售出官鹽外,更是私下裡發賣私鹽,說起來,我們賣出去的鹽大半都是這些私鹽。這些私鹽發賣出來的價只有官鹽的一半。”
清風微笑道:“崔校尉,看來你在我們定州賺得可不少啊,你給我們的可是官價啊”
崔義城打了一個哆嗦,李清卻道:“嗯,你得到這些私鹽肯定也付出不少的代價,無可厚非,向大帥如此發賣私鹽,朝廷就沒有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