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見清風,也不管尚海波也在場,王琦卟嗵一聲跪倒在清風的面前,“我沒用,司長,我將二百個特勤隊員折損了大半,請司長處罰,可司長,為什麼要放過那李善斌賊子,我們一大半兄弟都死在他的手裡”王琦伏地大哭。
一路急行而來的清風臉色有些蒼白,但眼中神色卻很興奮,拿下奇霞關,就等於替大帥開啟了進軍中原的門戶,這對於定州的戰略去意義,與當初奪取上林裡幾可等同重要,是在在李鋒率隊出發之後數天,她與尚海波生怕李鋒在佔領奇霞關之後不能穩定局勢,便急急地率著磐石營一個翼的隊伍,聯袂趕到。
看到王琦悲憤不已,清風嫣然一笑,站起來走到王琦面前,親手將他扶起來,道:“王琦,起來,你做得很好,非但無罪,而且功夫大焉,此次奪取奇霞關,你與二百名特勤隊員,當居首功,對嗎,尚先生?”
尚海波撫著鬍鬚,欣然點頭,彷彿這一刻,他與清風之間的隔…閡絲毫不存在一般,“清風司長說得不錯,當居首功。”
“可是為什麼要放過李賊,我已將他圍住,他已是翁中之鱉了。”王琦臉上仍然掛著淚水,和著汗水流將下來,合著灰塵,將他的臉變成了一張大花臉。
清風微微一笑,很耐心地對這位功臣道:“王琦,殺他很簡單,但留他一命,價值卻更大,你明白嗎?”
“我不明白。”王琦梗著脖子道。
輕輕地搖搖頭,清風知道,自己手下這員心腹愛將搞行動是一把好手,但對於政治卻是一竅不通,“王琦,我們拿下奇霞關,是為了永久地佔領他,但如何名正言順地佔領他呢?要知道,奇霞關可是幷州屬地,我們攻打大楚屬臣,實在是大大地不合規紀啊?”
王琦道:“可是李賊無故扣押我軍糧草,是他們先挑起事端的。”
“話是這樣說,但你也知道,李善斌是誰的人?”
“是寧王的人”王琦咬牙切齒地道。
“是啊,李善斌是寧王的人,但奇霞關卻是幷州吳則成的,我們如果殺了李善斌,吳則成大可以說這是李善斌受了寧王的蠱惑與定州為難,他實在是不知的,這樣死無對證,他如向我們討還奇霞關,並願意賠償我們的一切損失,我們怎麼辦?他甚至還可以動員皇宮裡的那位向定州下聖旨,我們怎麼辦?畢竟現在還不是與他徹底翻臉的時候,雖然大家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面子上卻還要和和氣氣的啊所以,我們放了李善斌,無論吳則成抓不抓得到此人,我們大可以栽贓給吳則成。”
“如果吳則成抓住到了李善斌,並將他送給我們以此請罪呢?”王琦問道。
清風笑道:“我估摸著吳則成就抓不到他,鍾子期何許人也,一旦聽到奇霞關落入我們手中,必然想法設法將此人救走,然後李善斌出面宣稱是受了吳則成的命令列事,事情敗露又想殺他滅口,嘿嘿,這個贓就結結實實地栽到了吳則成的身上,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霸佔著奇霞關,想必寧王也非常樂意我們佔領導奇霞關,威脅蕭氏的。”
尚海波也笑呵呵地道:“寧王想透過糧食削弱我們,見此計無效,反而促使我們佔領了奇霞關,一定會忙著來找我們結盟的,而蕭氏也知道我們實際上是瞭解李善斌是寧王,扣糧也出自於寧王授意,認為我們一定會仇視寧王,也必然會找我們結盟對付寧王,如果是這樣的話,他說不定還會默許我們霸著奇霞關,哈哈哈,左右逢源,對我定州大大有利。”
王琦被這一番話給攪胡塗了,摸著腦袋,道:“司長,尚參軍,你們這一說好像也很有道理,只是我想不明白,不過有一點,我們與蕭家好象仇深得很,蕭氏豈肯與我們結盟,而且我們佔著奇霞著,對他們可是實實在在的威脅啊”
尚海波笑道:“沒有永遠的敵人,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眼下,蕭氏的頭號大敵不是我們,而是寧王,別說我們當年只是驅逐了蕭遠山,便是殺了他蕭家的孃老子,在巨大的利益面前,蕭家也只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吞,還是會找們結盟的。”
王琦好像有些明白了,怔了半晌,忽地有些憤憤不平地道:“司長,軍師,你們說得是有道理,但聽起來怎麼好象寧王和蕭家都有些瞧不起我們,認為我們就只能與他們結盟一般,難道我們比他們差嗎,我倒認為我們比他們強多了。”
清風與尚海波對視一眼,同時大笑起來,清風伸出手指,點了點王琦,道:“你啊,我看快趕上唐虎那個夯貨了,瞧不瞧得起我們有什麼要緊,瞧不起我們更好,總有讓他們哭得時候,好了好了,你下去收拾一下,堂堂一員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