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有林前輩與好友桓宗相陪,也是你我的幸事。”
“與林前輩一起的孝棟道友,好像是琉光宗的弟子?”葛巾道,“我聽他稱桓宗公子為師叔,難道他是……”
“你猜得沒錯。”箜篌點頭道,“桓宗也是琉光宗親傳弟子,不過他不會回宗門,而是與我一起遊歷。”
琉光宗的親傳弟子……
葛巾心中大定,對回到吉祥閣這段路程的安危再也不擔心了。難怪前些日子會傳出箜篌仙子與桓宗公子如何勇鬥邪修,救出無數正派宗門弟子的故事,原來是兩人在一起遊歷,見到不平事就出手了。
都說琉光宗的劍修大多冷心冷情,唯一堅持的道只有劍。沒想到箜篌姑娘竟然能與劍修關係這麼好,還能讓他陪著去賞燈賞花,可見其本身是個多令人喜歡的小姑娘。
第二日一早,桓宗開啟房門,看到孝棟站在他門外。
“師叔,弟子今日要回宗門,請師叔多多保重身體。”忘劍鋒的峰主是松河,孝棟的師父是松河親傳弟子之一。出門之前,師父就跟他說過,若是在雁城遇到師叔,一定要看看他身體怎麼樣了。
在師父口中,師叔的身體好像出了問題,而且狀況非常不好。可是從昨天到今天,不管他怎麼看,師叔的身體都不是太糟糕,雖然面色蒼白了一點,但還沒有糟糕到師父所擔心的地步。
“你的師傅是蒼山還是蒼海?”桓宗記得松河師叔只收了這兩個徒弟。
“師叔,家師是蒼海。”孝棟內心有些低落,師叔果然不知道他是誰,而且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回去告訴你師父,不要胡思亂想。”在桓宗看來,蒼山與蒼海這兩位師兄哪兒都好,就是想得比較多,這一點隨了松河師叔。
孝棟:“……”
這話他不敢傳。
林斛出門見孝棟可憐巴巴地站在公子門口,出言為他解圍:“孝棟,你先回去,你師叔這裡還有我看著。”
“有勞林前輩了。”孝棟朝林斛作揖叩謝,跟桓宗道別以後,踩著飛劍離開。
吉祥閣弟子起得很早,或者說這一晚上,他們根本沒怎麼睡。聽到外面有響動,就趕緊起床了。
“你們這麼早就起了?”練完一套劍法,林斛見吉祥閣的弟子都已經起床,收起劍:“原本打算請諸位用過早飯再走,但是公子知道大家急於回去,就準備好了吃食放在了飛宮裡。等箜篌姑娘起來,我們便可以走了。”
“有勞桓宗仙長與前輩了。”葛巾聽到桓宗公子竟然用飛宮送他們回宗門,有些不好意思,這太耗費靈石了。催動飛宮,需要很多靈石裡的靈氣,所以大多修士出門,都用自己的飛行法器,雖然不如飛宮舒適,至少省錢。
“道友們不必介意,我們原本就打算去貴地,與你們也只是恰好同路。”
世上哪有那麼多恰好,不過是對方願意幫忙罷了。葛巾心裡有數,但是面對林斛那張淡然的臉,卻沒有再多說什麼,太過客氣就會顯得矯情,凡事有個度反而更好。
“你們怎麼都起這麼早?”箜篌從房間裡一出來,看到吉祥閣的弟子與林斛都在,忍不住抬頭望了一眼天,這天才剛亮。猜到吉祥閣弟子內心可能有些焦急,她往四周找了找。
“公子也已經起了。”林斛猜到箜篌在找桓宗,指了指內院的門,“在外面。”
內院外面有一汪小池,裡面種了罕見的七色蓮,不過現在並不是七色蓮盛開的季節,水面上只能看到荷葉露出的小角。桓宗從冥想中回過神,睜開眼扭頭看去,箜篌從內門裡朝他這邊走來。
“桓宗。”見他已經看到了自己,箜篌停下腳步朝桓宗招手,“我們準備走啦。”
“好。”桓宗站起身,朝她身邊走去。
這邊箜篌已經找到了桓宗,內院裡的幾個吉祥閣弟子,卻以回屋子收拾的理由,關上門開始占卜。
“今日回宗門,吉還是兇?”葛巾問用靈犀角算卦的紅菱。
紅菱神情有些慌張:“師姐,我、我算不出來。”
旁邊的師弟見狀,拿出自己的玉龜甲開始算,可是玉龜甲就像是失去了靈性,什麼都看不出來。
“你也算不出來?”葛巾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這個師弟是他們幾個師姐弟中最有天分的一個,入門雖晚,但是對大道的感知能力卻是最強的。現在連他都算不出來,說明此行變故重重,以他們現在的能力,根本無法算出說明軌跡。
“師姐,我們該怎麼辦?”紅菱急道,“走還是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