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的腳好了?”文汐寧懶洋洋地問。
“嗯,好了。”北堂朔忐忑地回答。
“確定沒問題了?”
“沒,沒問題了……”
沉默三秒之後……
文汐寧猛地一下推開了他,臉上的柔情蜜意頓失,北堂朔心中哀嚎道:來了,來了。
只見她雙手懷胸對著北堂朔冷冷一瞥,“既然你的腿好了,那麼從今天開始,之前那段時間我為你做了什麼,你也得做什麼,你一共在床上躺了五天,所以你得伺候我十五天,若是所做之事沒達到我的要求,一次加一天,以此類推,沒有上限,有問題嗎?”
“沒,沒有。”北堂朔欲哭無淚,他敢有問題麼,有了也不敢說啊,這人變臉有她這麼快的嗎?前一刻還是柔情蜜意,下一刻就像是冷麵羅剎了。
“嗯,沒有問題就好,現在我餓了,你弄點東西來給我吃。“文汐寧話剛說出口,隨即一想,馬上改口道:“吃的就算了,你不用親自動手了,你讓泉兒去做就好。”
她可不想沒被撞死,也沒被摔死,這會兒倒被個傻子給毒死了,那不是太冤了嗎?
“好,朔兒馬上去,娘子等著哈。”北堂朔一聽,連忙興沖沖的跑了出去,雖然娘子允許他不親自動手,可是他還是得跟娘子表達一下自己的歉意啊。
文汐寧頹然地躺了下去,她已經厭倦了大吼大罵的方式了,現在她要用非常方式來處罰他。再說了,睡了一晚上之後,她腦子也清醒了不少,假裝受傷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那個沐離風慫恿的,畢竟北堂朔那麼天真,那麼傻,怎麼會有這個心計呢?
哼,肯定是的,沐離風,你就等著瞧吧。
可憐的沐離風,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被文汐寧給冠上了一個莫大的罪名而不自知。
“月公子?”文汐寧嘴裡喃喃著,想著昨夜救了她的那個腹黑男,其實拋切最後的那個經歷不說,他真的是她心目中那完美的白馬王子形象。
以前看武俠劇的時候,一直幻想著自己是一個身穿黑色的披風,帶著酷酷的面具,在屋頂上飛來飛去,到處劫貧濟富的女俠盜。可惜最終俠盜沒做成,倒做了特警,再可惜特警做了還沒過上癮,就被一個炸彈送到了這裡……
額,扯遠了,思緒迴歸。
雖然不知道這個月公子是什麼來頭,是不是俠盜之類的,可是他的那身裝扮,那身本事,統統都是她的偶像標準,就是不知道他長得怎麼樣,有北堂朔這麼帥嗎?
哎呀呀,她怎麼想到那個傻子上去了,這兩人,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嘛。
算了,不想了,既然他會來救自己,那麼就應該還會出現吧。她可不覺得那月公子只是順路救了她而已。
文汐寧搖了搖頭,將雙手疊在腦後,雙眼直愣愣地望著床頂,忽然,一張帶著銀月面具,嘴角微勾,雙眸深邃的臉在頂上顯現出來。
媽媽咪啊,嚇死她了!
文汐寧一驚,連忙甩了甩頭,眨眨眼再定睛看去,這一次,卻換成了北堂朔那張帥臉,正朝著她傻傻地笑著,兩個酒窩若隱若現。
“啊啊啊!!!”文汐寧尖叫著抓著一頭短髮,她快瘋掉了,怎麼辦,怎麼辦?
這邊文汐寧在抓狂,那邊北堂朔在大鬧膳房。
“王爺,您來這裡做什麼。”
“來給娘子做吃的。”
……
“哎呀王爺,您拿刀做什麼……”
“切菜啊。”
……
“快,王爺快放菜啊,油要燒起來了。”
“啊呀呀呀,痛,好痛啊,這油怎麼會咬人。”
……
“王爺,王爺,你怎麼把整罐鹽都放進去了。”
“啊,我以為這是糖呢。”
……
一陣雞鳴狗跳之後,膳房裡終於安靜了下來。
桌旁,站著一溜排滿身大汗,灰頭土臉的人;桌前,蹲著一個袖子高高捲起,滿臉條條槓槓的北堂朔;桌上,放著一盤黑不溜秋,看不出本來面目的東西,
北堂朔蹲在桌前,直勾勾地盯著那盤東西,左瞧瞧,右瞧瞧,黑一道,灰一道的帥臉上滿是疑惑,研究了許久,才不確定地道:“這個……能給娘子吃嗎?”
“不能。”眾人齊齊搖頭,雖然不忍心,但卻只是實話實說。
北堂朔一聽,臉“嗖”的一下跨了下去,滿是失望,他怎麼這麼沒用,連給娘子做點吃的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