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段繩索把弩置於後背上,這二段繩索正好繫於雙肩,另一段繩索的一端繫於弩機,另一端繫於用者腰帶。這時弩背向前,上箭於弓弦上,用弩機扣緊。發射時無須動手啟動弩機,只要使用者低頭躬腰,腰帶上的繩索由於腰背的拉長,就會開啟扳機,將箭透過後腦射殺敵人。一般殺手往往對被殺者行禮乃至叩頭拜倒,受禮者不知所措之餘,猝不及防中已經著箭。
飛爪,爪為鐵製,略似手掌,有五個鐵製,每個爪又分三節,其最前一節末端尖銳,猶如雞爪,爪掌內裝有機關,可控制各爪。鋼爪尾部繫有長索,與機關相連。以飛爪擊人,只要將長索一抽,鋼爪即猛然內縮,爪尖可深陷入肉,敵人萬難擺脫。
此外,尚還有一些例如繩鏢,手指劍,袖箭等一些完成或尚未完成的東西尚在研製,甘寧詫異的擺弄著手中的樣式,接著轉頭看著馬鈞道:“這些,都是你做的?”
馬鈞聞言微笑道:“算是吧。”說是算是因這些確屬馬鈞所創,但卻又是得益於曹昂先前灌輸與其的靈感。看著手中的東西,甘寧不由笑道:“了不起,了不起!老子自認見多識廣,也從沒見過這些東西。”
曹昂心道,這算什麼,如今流星堂正著手製作真正的諸葛連弩,以及改制霹靂車,弩車,井欄等大型攻城器械。其中,最為任重道遠的目標則是:床子弩!當然這也不是輕易能研製成的,曹昂後世時去博物館參觀時,曾見過北宋床子弩的文物,但終歸只是懵懵懂懂,再說給馬鈞聽後,即使聰慧巧如馬鈞,也是隻明其形,未通其意,這輩子能不能研發出床子弩,恐怕還是未知之數,但至少有了這麼一個奔頭就是好的!
曹昂微微笑道:“這些只是輔佐,關鍵還是要看你練的兵素質如何?這些東西看似雖好,但卻不易使用,若是沒有機敏的頭腦和矯健的身手,綁在一塊也是白扯。”
甘寧呵呵大笑道:“你放心,老子豈是庸人?這些兵從明日起,就由老子全全一手操練!”曹昂微嘆口氣道:“你先別忙著應承,成與不成,當還需得稟明過父親大人後,方可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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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都郊外,中軍營磐正帳——“稟司空大人,後將軍在帳外求見!”曹操聞言一愣,接著放下手中的軍要,疑惑的看了看進賬稟報的虎士,疑惑道:“他不在典軍師衛營,來中軍營作甚?”
虎士道:“不知,後將軍只說有要事求見大人。”曹操眯眼沉思片刻,悠悠然道:“讓他在外面候著。”接著便低首繼續看手中書簡。
此時,曹操身後立著的兩個人,一個虎目獅鼻,面寬狀黃;一個魁梧挺拔,眼中精光四射。正是典韋和許褚二人!
曹操低頭看書良久,突然緩緩起身,接著轉頭問二人道:“你們可知我為何將那小子置與帳外不理?”許褚聞言只是低首不答,典韋則是微微的搖首道:“末將不知。”
曹操注視典韋良久,接著輕嘆道:“這小子未得孤准許,竟敢私自收納賊寇,還以為吾不知曉,著實膽大妄為了些。”典韋沉默片刻,接著猶疑道:“大公子一向聰慧,說不得這些賊寇有過人之處。。。”
曹操淡淡笑看了典韋一眼,自從宛城之戰後,典韋雖表面一如往常,但其心中對於曹昂或多或少的感激和尊重,英明如曹操者,又豈會看不出來?
搖了搖頭,曹操方才對著另外一邊的許褚說道:“讓他進來吧,記住,別給他好臉色。”許褚聞言領命而去,而曹操則是一擺衣袖,緩緩的跪坐而下,一臉漠然的等待著曹昂。
少時,便見許褚引著曹昂入內,其一臉淡然無狀,果然是沒給他好臉色。“孩兒見過父親大人。”曹操聞言抬首淡淡道:“此乃中軍正帳,你我當以正禮相待,豈有父子之論。”
聽著曹操如干蠟般的聲調,曹昂不由暗自吐了吐舌頭,老爹這是找自己碴子呢。隨即急忙行軍中跪禮道:“末將曹昂參見司空大人!”
“後將軍,你不在典軍師衛營,來中軍何干?”曹昂聞言硬著頭皮道:“孩兒特來請命,求設一新營磐,以便另訓新卒。”
“設一新營磐?”曹操不耐煩的抬起雙眼,幽幽然道:“許都軍卒編配以齊,新設營磐又有何用?”曹昂聞言急忙上前笑道:“父親請看,此乃是流星堂馬鈞新設圖樣,正應新建一軍。”
曹操隨手拿起了曹昂所呈現的圖紙,但卻並沒有向曹昂想象中那樣欣喜異常,只是淡淡言道:“馬鈞執掌流星堂,有圖樣應呈器尉府劉曄,而器尉府則是直呈司空府,何時又要勞煩你後將軍代為奏報了。”
曹昂心中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