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似是有人想要入內,被士卒阻攔:“奉後將領令,閒雜人等不可入內。”接著聽一個渾厚的聲音道:“某兄弟等亦為司空大人手下將領,何時又成了外人!”
“雲長!”張遼聞言渾身一顫,接著高聲道:“故人多日未見,還請進來一敘。”外面半晌無聲,少時,便見關羽昂首闊步而入,其身後亦尚有一人。。。。劉備!
高順冷冷的打量著二人半晌,接著繼續把盞,直視二人如無物,張遼則是起身對著關羽道:“實不曾想,今日竟與公與此處相見。”
關羽亦是感嘆一聲:“關某與文遠惺惺相惜,然終因所處立場不同,未有把酒言歡之時,今日藉此一杯水酒,與文遠、高公對飲,不知二位可能應否?”
高順依舊是閉口不言,而劉備則是笑道:“備久仰二位大名,今日借二弟之請,特來拜會,唐突之處,還望二位見諒。”
說罷二人坐下,張遼與關羽惺惺相惜,衝著他的顏面亦是為劉備把盞,劉備舉盞笑道:“來,二位,今日這裡不是徐州戰場,我等不是對手,而是朋友!咱們滿飲!”
關羽、張遼聞言不由感慨,一飲而盡,唯有高順冷冷言道:“劉公若是有事,但講無妨,無需如此作態。”關羽聞言,丹鳳眼緊皺,轉頭滿面怒色的瞪著高順,而高順彷如無覺,只是淡淡的看著劉備。
劉備只是淺淺的笑笑,接著出言勸道:“高將軍,方今天下,豺狼當道,備不自量力,欲伸張大義於天下,掃清環宇,誅滅國賊,只恨勢單力薄,報國無門。。。唉,實不相瞞,備今日來此,乃是代漢室天下以及四方百姓請二位出仕。還望二位應允。”張遼聞言微微一震,高順卻是淡然道:“劉公此話,高順不明,順仕官於漢奮威將軍帳下,已屬出仕與漢家朝廷,不知劉公又是代哪個漢室請我?”
劉備聞言一愣,臉色有些發紅,關羽見高順如此無禮,怒道:“高順!呂布無義之徒,幾度背主,霸佔徐州城池,天下不齒,你怎地就如此冥頑不靈!”
高順聞言眼中寒光一閃:“我高順就是賤骨頭,你又能怎樣?”關羽聞言起身喝道:“天下忠賢,以義為先!不義者人人的而誅之,昔日我兄長待呂布若何?他又是如何對待我兄的!其所為天下無人不齒!高順,關某敬你是個漢子,才對你說的這些,望你三思而行!”
高順依舊是淡淡道:“高順不是漢子,也不需你來教訓。”關羽怒道:“你。。。。”
“啪、啪、啪”門口突然響起三下掌聲,劉備轉頭一看,目光一愣,接著急忙起身道:“後將軍。”
曹昂笑著邁步入屋,身後之人,一臉浪蕩笑容,乃是郭嘉。曹昂一邊鼓掌,一邊笑著來到關羽身邊道:“聽關將軍一番話,勝讀十年書,將軍之語,慷慨激昂,令人深思,曹昂受教了。”
關羽只是眼睛一咪,徐徐道:“不敢。”郭嘉則是‘訝異’的看著劉備笑道:“真是巧啊?玄德公竟也在此處,不知您在此何干?”劉備急忙笑道:“不瞞祭酒,備與二位將軍也曾有幾面之緣,今日特來拜會,以敘舊情。”
郭嘉哈哈大笑道:“玄德公不必謙虛,想必玄德定是來勸二位將軍歸順司空大人的吧?唉。。。郭嘉身為軍師,竟滯留於玄德之後,真是慚愧、慚愧。”
劉備面色絲毫不紅,躬身謙道:“為司空效力,乃是備分內之事。”郭嘉聞言哈哈大笑,曹昂則是坐在張遼高順二人面前,笑道:“曹昂是個直腸子,說話不似‘他’人拐彎抹角,今日來此的目地二位也當知道,就是想請二位將軍歸降。”
高順冷笑道:“曹昂,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竟敢在這裡大放闕詞!”曹昂也不生氣,只是悠然道:“高將軍,曹某和家父對你已經沒有什麼耐心了,我今日來不是說降將軍,而是來迫降你的。”
高順聞言一愣,接著冷笑道:“就憑你?”曹昂沒搭理他,而是先笑著轉向張遼:“張將軍,你可知道,呂布此番必死無疑。”
張遼聞言一顫,道:“不錯,某家自是知道,以溫侯與曹操之間隙,你等又豈能相容溫侯。”曹昂輕聲嘆道:“呂布勇武非常,我父曾言,若得孝武皇帝治世,則呂布當為衛青、霍去病之傑。可惜他生不逢時,二位將軍忠於呂布,自是打算追隨其於九泉,可是,我想問二位,溫侯尚有後人在世,既是忠於呂布,便有責任護持幼主,假若呂布死後,二位將軍追隨其而去,他的女兒誰能保得平安?”
高順聞言,起身喝道:“你什麼意思?”曹昂淡然道:“我聞呂布膝下有一女,我軍中將領不少曾吃過呂布的苦頭,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