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自當行王道之法面南下黃河,直取許都剿滅曹賊,還漢室基業以昌隆。”
田聞言急道:“主公在伐曹。恐非良機今曹昂剛在青州取勝。曹軍上下一心。毫無破綻。且曹兵之強橫也不再我軍之下。況且我軍兵起連年。士卒疲弊。百姓糧米少存。冀州倉縻積蓄亦是不多。不如先提兵屯住黎陽。然後再於河內添舟。制煉軍器。並分遣精兵。屯紮邊鄙。三年之中。大事可定。”
話音一。便見逢紀起身笑道:“田公此言。未必最佳。以主公神武之威。河北士卒之雄壯。出兵討伐曹賊。易如反掌。又何必遷延三年之久?”
田豐搖首道:“非也。曹操發令之嚴。用兵之精。世所含有。比之公孫瓚大不相同。逢公當不可小覷此人。”
“夠了。”忽見袁紹一擺手。打斷田豐話語。接著幽幽道:“我意已決。不需再言!孤將於三月內整頓兵馬。等明春便率大軍兵發許都!諸位以為如何?”田豐方要再言。忽見一旁地沮授不留痕跡地按了按他地手。田豐一愣神。隨即暗歎口氣坐下。
但見另外一邊審配緩緩起身。衝著袁紹施禮道:“主公既是要南下黃河去直取曹操。就兵家佈陣來看。也未嘗不可。只是在大軍整備前。還先派遣上將為先鋒。若能渡黃河而走。在南岸取下我軍落腳之地最善。如若不能。也可威逼南岸。以勢壓之。撼動河南軍卒士氣。”
袁紹聞言額首道:“也好。以曹阿瞞之姿。原也不值得孤親自出手。但曹操關中奪駕在先。今又遣犬子堂而皇之闖入青州。視我河北群英如無物。若不滅他。豈不叫天下人笑話?就遣顏良、文丑為左右先鋒。各領兵馬在黃河岸邊屯紮。勢壓中原。等候我大軍接應。”
田豐聞言暗暗叫苦,再也不顧沮授的阻攔,起身直言道:“主公,顏良性狹,文丑急躁,絕非獨自領軍之才。”袁紹聞言目中精光一閃,接著笑道:“元皓無需擔心,此二人乃孤帳下親將,絕非等閒。”
田豐頓首急道:“主公,倉促用兵多有不智,主公不可不察!如若不聽良言,則悔之晚矣!”話音方落,但聽議事廳內頓時沒了聲響,只見袁紹兩眼寒如冰刃,目光清冷的定在了田豐的臉上。
少時,只聽袁紹一改平和之聲,聲音寒冷刺骨:“田元皓,你欲使孤失大義?”田豐聞言不由一愣,猶道:“不知主公何意?”
袁紹冷然道:“曹阿瞞欺壓天子,擅殺皇妃國戚,我袁紹身為名門之後,更兼有太尉之尊,若不除賊,豈不是失了大義?我意已決,你要是再羅嗦半字,便休怪孤不念主從之誼。”
話已至此,心意已是很明顯了。沮授急忙起身說道田豐生性耿直,出言無狀,其心並無不敬之以,還請主公恕罪!”袁紹聞言冷道:“如此最好。”接著不在理會眾人,起身向廳外而去。
看著袁紹漸漸遠去的背影,田豐目光渙散道:“主公變了公變了。”沮授輕嘆口氣,心中暗道:元皓啊元皓,不是主公變了,是你從一開始就沒有看清主公是何等樣人。主公雖然在有些事務上處理不夠果斷,可一旦決定的事,就絕不是你所能勸阻的。
袁紹身為四世三公名門之後,又是天下諸侯魁首。雖然有時有些好謀無斷,但不可置疑的是,他確實是一代雄者,他有著梟雄的喜怒無常,在戰場上殺人如草芥可平日對人又極重義氣怨分明。而且事實上,沒有一個人知道袁紹真正的想法,對於曹操,袁紹雖表面上句句損扁在心中,這個昔日的同僚兄弟已是佔據了相當大的地位,他要打贏曹操!這也是袁紹不顧一切出兵與曹操一戰的一個潛意識的因素。
—————
此時的許都,曹氏宗族迎來了一件大事,本月初八,便是曹昂迎娶甄宓之。
且經過司空府的一手安排流言整個許都都知道了冠軍侯和他的這位即將過門的夫人是如何的情投意合。期間,各種版本層出不窮,且大多是說河北第一美人在第一次與曹昂的見面中,便一見鍾情,連袁紹的兒媳婦都不願意做,直接舉家搬到許都城曹昂對於甄宓亦是情有獨鍾等云云。事情傳到曹昂耳中,不由把他弄得哭笑不得不知道是哪個蠢驢為了討好曹操而編造出來的。
初八的前一日,宓被其母張氏找到房中單獨談話(傳授房事著眉目間似是有些淡淡愁色的甄宓,張氏不由奇道:“宓兒天就要嫁人了,怎麼看你的心情不是很好?”
甄宓嘆口氣道:“孩兒這次,只怕一輩子都要被關在侯門深院中了,以後若要再見母親,也是難了
張氏輕笑道:“知道你孝順,可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再說,這門親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