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淵轉頭看了看曹昂道,眉毛一揚:“怎麼,捨不得叔父我?”
我呸!曹昂心中暗自誹謗了一句。接著展顏笑道:“是有一些捨不得您。”
“少弄這些真真假假的夏侯淵不耐的揮了揮手道:“你小子一想我,那準沒好事,說吧,有什麼要我代勞的?”
曹昂笑看著夏侯淵道:“叔父,你說蔡大家回去,會不會嫁給我父親?”夏侯淵聞言差點沒跌個跟頭,詫異的看了看四周,接著一拉曹昂到身前:“你小子在這胡言什麼?這些事豈是你管的著的!”
曹昂笑著聳聳肩,輕道:“你看你急什麼,我這不就是一問?再說了。她跟父親之間究竟有些什麼事,我雖然不知道,但也能看出一些
夏侯淵皺眉看了看曹昂,半晌嘆了口氣道:“其實他們之間,具體有什也不太清楚,但我可以肯定的是。蔡大家是你父嗓 公也未曾割捨的女子。她回去後唉,此事宜緩不宜急,看你父親的心意吧。”
曹昂輕笑道:“看我父親的心意?呵呵,我可以肯定的是,一旦父親聽了蔡大家今日所唱的這首《胡茄十八拍》,他們倆之間恐怕門。夏侯淵聞言一愣,驚道:“為何?”
曹昂四下看了一看,接著在縣侯淵耳邊為其解釋,只見夏侯淵的眉頭越來越緊,詫異的看著曹昂道:“怎麼聽你說的有些玄乎?”
曹昂正色道:“一點都不玄乎。叔父,事情很有可就會變成我說的這樣所以,回去後,還得靠你開導我父啊
夏侯淵怪異的看著曹昂,只把他瞪的直起雞皮疙瘩,半晌後,方聽夏侯淵沉聲道:“你為何如此關心此事?。
曹昂聞言一愣,接著暗自道。是啊,我為何這麼他們倆的事?過了半晌,卻見曹昂嘴角一揚,笑道:“我只是希望,讓父親和蔡夫家日後都沒有遺憾
邯城,曹操率領一眾文物站在城門之外,靜靜的等待著那即將回歸的一軍。他的手裡緊緊的攥著聳天劍的劍柄,手指忽紅忽白,顯露著他此刻頗有些躁動的內心。
漸漸的,那支隊伍來了,當頭之人。不消多說,便是他那位心腹兄弟夏侯淵。轉眼看他的身後的那一輛馬車,曹操的面色不由的起了些變化,顯得微微有些感慨和侷促不安。
隊伍開到近前,只見夏侯淵翻下馬來,大步上前道:“見過主公,塞北三郡一切順利,後將軍於上月十六日將南匈奴單于呼群泉安置於臨戎城,以其名義為河西草原總使,掌控西原一脈,並封肪珠為親將,遷搗族與盛樂之西,駐紮於柯比能原部,以為臂助。另外,素利有意造反。後將軍以聯絡到其部的成律歸,以單于之位誘之,並許諾金鐵之物。若能達成讓其君臣反目,則其部大勢已去”
曹操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奐。似乎草原上的一切早在他意料之中。又可能是對於這些他根本就沒放在心上。他略顯陰沉的目光只是盯著十餘步後,緩緩從車上領著兩個孩子下來的蔡琰身上,繼而摸了摸兩鬢的白髮,一時之間,曹操忽然感到自己又老了幾分。
夏侯淵繼續奏報道:“如今朔方,雲中,九原三郡正在大力擴充套件磚武建設,開墾溼田,田豫是這方的人才,有他相助,後將軍目前一切順利,如今三郡接納的流民已達二十七萬之多,雖然在糧食上有些緊張。但依照後將軍的計哉,只要熬過今年,一切便可無憂,且田豐沮授也在籌辦教學之事”
曹操忽的抬手,夏侯淵立亥閉口不言,曹操長吸口氣,好像下定了什麼決心,邁步走向遠處的蔡琰。
蔡琰臉色淡白,嘴唇輕輕的蠕動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是直直的望著曹操。只見曹操恭恭敬敬的向著蔡琰施了一禮,接著從身後的許褚手中接過從曹玉那取來的焦尾琴,交到蔡琰手中,蔡琰身軀一震。雙手緊緊的握著琴身,抬頭望著曹操,那一雙美目彷彿會說話一般。有著一股淡淡的哀傷,其中還夾雜著一絲期盼。
曹操正視著蔡琰的目光,半晌方才開口道:“昭姬,對不起
蔡琰的眼睛瞬間便溼潤了,右眼的那滴淚珠,掛在她美麗的妙目上。卻又堅強的遲遲不肯落下,似乎是為了讓這個已是近半百之年的男子安心,只要這一顆眼淚不下。他便能少一些自責,少一些憂慮。曹操輕輕的抬起手,想要幫他擦掉淚珠,卻又不敢當著如此多的人有過分的舉動,躊躇了半晌,他從寬大的袖囊中取出一絲布帛,遞給蔡琰道:“如果有可能,孤寧願以自己去塞北替你受這六年的苦 ”
句話彷彿引起了蔡琰所有的思緒,焦尾琴抱在懷中是那麼的用力,以至於她的雙手都是慘白慘白的”只見曹操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