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聞言急道:“父親,中原自經黃巾戰亂後,雖經父親屯田改制,但糧草一向難敷,淮南富庶,若得此地,則我軍便有一塊充足的墾田養糧之所了。一旦等到袁術焚谷燒糧,則我軍縱是破袁,數年之內,淮南糧地也不能為我軍所用,父親!除了袁術,我軍日後面對的敵人還有很多啊!”
歷史上的曹操在平定冀,青,並,幽四州之前,糧草確實一直處於被動狀態。在官渡之戰時,甚至已經到了影響全域性生死的境地,若不是許攸倒戈獻策,只怕曹軍尚不需袁紹動手,就不戰自敗了。若是能得到未經袁術敗壞的江淮,日後中原軍的糧草便可充盈無憂。曹操聞言至此,不由頓時心動。
“主公,程昱以為不妥。”見曹操意動,程昱不由急忙出班反對,“此事關乎重大,我以為談論這些遠事尚還不到時機。”
“父親,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此事關係重大,還請父親三思!”曹昂也急了。這些人不知道日後對戰袁紹之時的困境,才會這麼說。畢竟歷史已經稍稍的脫離了一點點軌跡,曹昂可不敢把自己的生死全賭在歷史上面。萬一到時許攸一個想開了,沒來投降,或是袁紹一時興起,沒將糧草屯在烏巢,那他找誰說理去?況且,在許都時,郭嘉便讓他此次尋機立功,曹昂在思來想去之下,唯有在這件事情上做點文章了。
“奉孝之意若何?”關鍵時刻,曹操只是輕輕的轉首,一臉淡然平靜的看著那面亦是一臉沉思之色的郭嘉。
只見郭嘉輕輕的眯著眉頭,睿智的雙目飄忽不定,在微思半晌之後,方聽郭嘉輕輕的細細言道:“正如公子所言,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曹操在聽聞郭嘉之言後,半晌終於輕輕的點了點頭道:“好,既如此,便依子修所言。”
曹昂一直提著的心終於放下,接著輕輕的舒緩了一口氣,此時,只聽郭嘉繼續言道:“只是此事事關重大,這奇襲軍的首領需得派遣一位經驗老道,能征善戰的將軍。此人須得不但深通兵法,還要善使奇襲之術。”
聽聞郭嘉直言,便見帳中諸將一個個摩拳擦掌,似是都要爭取此功。曹操聞言亦是道:“不錯,分兵將領孤必須好好斟酌。”
郭嘉笑道:“依郭嘉之見,此事非得夏侯淵將軍不可。”夏侯淵善於急襲,在曹軍中以作速用兵得名。曹操聞言後,不住點頭道:“奉孝之言甚善!”
曹昂身為夏侯淵副將,自是須得領軍從徵。他知道郭嘉又是在無形中幫了自己一把,希望自己立功,心中不由對這位盡心為曹氏謀劃的智者暗暗感激。並在心中籌謀,此次一定能夠要想辦法立下功勞。
萬事既定,在又商討了一些關於奇襲的細節後,曹操便宣佈散帳,但卻是獨獨留下了曹昂。
看著一臉疑惑的曹昂,曹操沉默半晌接著方道:“兵者兇器也,但用兵者豈無不冒險之理,既然你心意已決,孤便期待你的表現,萬事須得小心而行,行軍不懂的難事多向妙才詢問。”
曹昂輕輕的點了點,拱手說道:“父親放心,孩兒定然不辜負父親厚望!”曹操欣然的額了額首道:“萬事小心,切不可只顧衝鋒,要多思良謀。”曹昂聞言輕輕的點了點頭,半晌後,父子倆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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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壽春——唐璜富麗的新宮之內,只見袁術靜靜的坐與高位,眼神中全是滔天憤怒。論相貌,袁術卻是氣勢非凡,面容俊朗剛毅,薄唇虎目,再加上一身黑黃龍袍加身,倒還真有皇帝派頭。
少時,只見袁術猛然一拍龍案,怒道:“曹操!呂布!孫策!劉表!竟然盡皆與寡人作對!當真罪不可恕!更可恨的是就連劉備那織蓆販履之徒也敢來征討寡人!他憑的是什麼?”
半晌後,等袁術靜了,只見其手下的袁胤出班奏道:“陛下縱是有沖天之怒,亦當謹慎從事。如今以大將軍(張勳)為首的五路征討軍已是盡皆出征,料不久之後必有佳音捷報。只是,以防萬一,陛下當下旨,在淮南境內安插一軍,以防曹操,呂布等人稱我等空虛,分兵突襲壽春。”
只見袁術難得的自傲展眉一笑:“呵呵,寡人用兵多年,難道尚還不及汝等?在張勳等人出征之前,寡人便在壽春前江口安排了一路奇兵,為五路救應使,並且以防賊子乘虛而入。豈是爾等所能料之?”
袁胤聞言不由詫異道:“陛下用兵果然有先見之明,令人防範不及,臣深感佩服,只是不知道這五路救應使是哪位將軍?臣等為何從無所知?”
袁術哈哈笑道:“用兵貴在令人難防,況且此次調動非經爾等之手,乃是寡人親諭,孤汝等不知。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