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女子送來國子監相互交結,女子的到來更吸引了不少公子,一時間使得國子監風光大盛,壓了太學一頭。太學生紛紛退學住國子監跑,這使得太學不得不效仿國子監,但太學雖也開始設了六藝,招女公子,但是畢竟晚了一步,己被國子監爭搶了生徒,故而入太學的女學子多是京中小門小戶之家的女兒,這便日漸式微了。
只是太學一直力爭改善這種狀況,經過這二十多年的發展也確實獲得成果,也有不少京中名門望族和功勳世家將子弟送到太學就讀,倒使得太學和國子監形成了如今勢頭相當,旗鼓相爭的局面。但是這些年來兩學之間的較量都是在男學子之間,比的那是正經學問。而如今年這般較量六藝,卻是頭一次。所以教舍中一時間亂作一團,哄聲一片。
半晌,柳院士才抬手示意大家安靜,肅聲著道:“下面我說下這次國子監和太學較量的具體規則和參選學子的批選辦法。”
聞言,教舍立馬安靜了下來,柳院士這才緩緩道:“因國子監開設的乃是琴、棋、書、畫、騎射、醫學六藝,而太學卻無醫學一科而是增設的算律一門。故而醫學和算律皆不做比,這次兩學較量僅限前五藝,三項得勝者承辦明年新進士的釋褐禮。而五藝較量,國子監和太學分別選出五名學子,比試時間設在三日後,比試場地便在國子監的雍律廣場上。”
慧安聽聞全國子監只選五個學生代表全國子監去參比,不由便是一樂,這種事自然是選那各藝最好的,也就是說根本不關她的事。有了這兩學之間的較量,倒是省下今年的年終學子考評,她也不必擔心考評上出差錯丟人,也不用再悶頭關在書房用功了,真真是一個好訊息呢。
“柳祭酒,那此次參加較量的學子是不是皆選眾學子中各藝最為出眾者?”一名身著寶藍色窄和錦袍,圓臉敦實的矮個男子站了起來,面色恭敬地衝柳祭酒行了禮問道。此人乃是威寧伯府的嫡次子慕方,他雖長的其貌不揚,但卻下得一手好棋,在國子監中無人能出其右,曾和國棋聖手的慈諳大師對弈一天一夜最後僅以三子之差輸之。
他目光晶亮地盯著柳祭酒,一臉的躊躇滿志,慧安這才發觀周圍的學子們,但凡有一藝稍稍突出點的此刻都是一臉專注和期待,興奮與不安地盯著柳祭酒,顯然大家都是希望能被挑選參加兩學較量的。
想想也是,平時的年終考評大家都擠破腦袋要出頭,如今是這樣的一場盛會,那更是一次絕佳的機會了。不說在較量中能否勝出,單單被選作參比人選那已是無尚的光榮了,也難怪大家都如此期待。
要說慧安五藝中倒是還有騎射一藝是能拿得出手的,慧安的騎射在國子監那是能排得上號的,起碼在女子中她是第一人,但這次的兩學較量,分明是不限男女的,論騎射國子監中確有幾個公子水平尚在慧安之上,故而慧安是壓根沒覺著自己有機會參加。所以一聽只選五人參加,慧安就覺沒自己啥事了。
如今她見眾人都躍躍欲試的反應,不由就有些赧然,覺著自己果然是個沒出息的。
慧安這邊還沒反省好,那邊柳院士卻說出了讓學子們都很意外的選人規則。
“非也,因此次國子監和太學的比試將代表全體學子的六藝水平,絕非是拔尖學子間個人比試,故而為公平起見,採取隨即抓鬮的形式來產生這玉名參比學子。故而凡是我國子監的學子,你們每人都有可能被抽中,成為參比人選。”
柳院士的話一落,登時教舍便沸騰了,各種聲音都有。那些如慕方這樣自視頗高的學子本以為憑藉自身的本事能夠成為參比人選,風光一回,沒想到希望落了空,自是憤憤地表示反對。而那些本覺無望,但又有些才藝的便心裡暗喜,希望能夠有幸被抽到露上一歡臉,說不定表觀的好了能夠一戰成名呢。而平目不學無術,各項才藝都極為平庸的學子則心裡發虛,真怕不幸降臨成為抽中的五名學子之一,到時候也別說成名了,只怕會丟了大臉。
而慧安心裡也咯噔一下,她倒是不怕被抽到,即便被抽到國子監的博士定也會讓她去比騎射,那倒不是沒有希望獲勝的。再者如今國子監西院琴棋書畫騎射五院攏共有三百五十名學子,從中抽出五個學子來,這機率也太小了點,能砸中她怕是也難。
當柳院士從身後劉博士手中接過一個紅木暗箱示意大家安靜時,教舍才慢慢寧靜下來。柳院士這才笑著道:“此舉是國子監的所有博士與太學直講們商議而定,乃是最公平也最能比出兩學學子整體水準的最佳法子了,眾學子不必再做爭執。現在我手中的這個紅木箱中便裝了寫著學子名宇的字條,現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