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部分

微微向上傾斜,怕是地方不夠用。

保羅見查理斯盯著那張紙默不作聲,一副凝眉細思的模樣,忍不住探頭問:“大哥,紙上寫的什麼呀?”。

查理斯回過神:“沒什麼。”把紙條一收,想想又道:“打個電話給法務部,看看哪些是我們理應承擔的。”

“哦……”保羅有點失望,悻悻縮回頭,“前面我已經打過了,估計明天能得到結果。”他還想問些什麼,查理斯已經霍地起身往房裡走去。

剩下保羅一臉茫然的樣子。

他知道查理斯有時候從某些方面來說,算得上是斤斤計較。所以他此次的不作為,難不成是打著更大的算盤?

大哥就是腹黑。虧得女人們還被他迷得七葷八素,從就沒見他憐香惜玉過!

整起人來也是一段一段的,讓人有口難言。雖然他一向不屑動嘴,可保不齊中午女子的那一頓踢,就是他給他的教訓!

怪他查廁不利唄!

可誰會想到會有那麼喪心病狂的人啊,而且還是個女人!

保羅撈起褲管,可憐他的小腿,烏紫一片!

保羅第一次從查理斯嘴裡聽到歐陽琪的名字,是費爾法克斯來串門。

查理斯問他你們這裡有個員工叫“歐陽琪”?

“什麼叫‘你們’?”費爾法克斯白了他一眼,茶煙嫋嫋,他拂開殘葉啜一口茶,將杯子擱在桌面上,“這個我不太清楚,怎麼了?”

“沒什麼。”查理斯一副不想深談的樣子,然後問,“大伯父大伯母還好嗎?”

“老樣子,一天從早忙到晚,難得見上一面。”費爾法克斯瞥了一眼查理斯,“你該問問老爺子,他倒是真不好,有時間該回去看一看他。”

“我回去他更不好。”查理斯說。

他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費爾法克斯又覺好笑,“有時候外面的輿論也著實過分了些,老爺子受不了也是情有可原。”

查理斯望著落地窗外的天幕,夜色一如既往地黑沉沉。

☆、第8章 不習慣可憐人

幾天後歐陽琪接到酒店電話實屬意外,心想是哪一個環節沒出錯?明明都出錯了呀?

後來她在衛生間烘衣服的時候就有一個前臺進來補妝,閒聊的時候她見歐陽琪又狼狽又可憐,才好心告訴她其實面試的那個婦人,就是主面試官勞倫斯的母親。她最不喜歡女人濃妝豔抹,尤其還長得漂亮!

當時歐陽琪就一點希望都不抱了。所以這通電話一打來,簡直讓人摸不著頭腦,心想會不會是陷阱?

可是別的工作又沒有找著,最後決定還是去。

歐陽琪簡直赴死一樣登上巴士。這次她學乖了,頭髮束成馬尾,牛仔也是半舊的,上身套著一件白襯衫,還洗得發黃,再過分點就要往邋遢那方面發展了。

可是她還覺得不夠低調。一想到那埋著禍根的條約還捏人家手裡,她就無限鬱悶。雖然問了珍妮,可那丫頭也哼哼哈哈地拿不出一個方案來,臨了反倒還將她臭罵一通。

“說你蠢吧,有時候都不知道那腸子裡多少道彎彎。說你聰明吧,又經常蠢得讓人銀牙咬碎!”

銀牙咬碎就銀牙咬碎唄,反正她寫那紙條的時候,就沒想過要老老實實還他錢。本來名字她都想亂安一個上去,什麼歐小嫻呀,張小雅啊,比較符合她身份特質的,通俗又清新。

可就怕那人心眼兒多,問她要身份證來看,才老老實實寫了真名。

不過想想,她一個月能掙多少呀,怕只怕他都沒那耐性等她那些零零碎碎的賠款,沒準他大手一揮,自己滾蛋!

可想歸想,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忐忑的。當初她信誓旦旦,多半是算準了她不會被錄取,然而現在這樣,算不算送上門?

窗外滾滾車流,焦灼的尾氣越來越清晰地散佈在空氣中,和著塵土,人語車聲喁喁切切,仿似萬丈紅塵的喧囂。

歐陽琪將頭抵在車窗上,半眯著眼傷神。車載影片裡已經換成了廣告,大篇幅的藍底紅字,中間一個剪影,大抵意思是說某某某要開演唱會,反正她英語不好,也沒錢,誰開演唱會都與她無關。

旁邊的人切切私語起來,一位婦人道:“這弗萊克演唱會,都已經播了一連幾個月了,傳得沸沸揚揚的,你瞧,今天的報紙還花了整整一個版面來描述。”

歐陽琪忍不住撇嘴,這老婦人也真是少見多怪,這名曰“弗萊克”的,他要是哪天行行好不上報,那倒真是奇怪了。估計得餓死餓傷一大票人,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