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深火熱中的歐陽琪,真真是勞心又勞力。
對於這個結果,珍妮十分失望,食指直戳她腦門,無限唏噓:“機遇啊機遇!就你這個蠢人最會錯失良機!”
良民還尚未定論,還良機呢!
沒怕他黑社會純粹是因為混得半熟,他就是想殺她還得顧慮日後的茶呢。
想起那一日她嗆他那句,歐陽琪就毛骨悚然,他實在氣得不行,端著茶杯的手都在微微發抖,鐵青著一張臉,一口茶噎在嘴裡上下不得。那眼神那目光,真真如武俠小說裡描述的那極寒極陰的玄冥利劍,一劍下來她至今都還噤若寒蟬,一進門就主動自覺地泡一杯茶敬祖宗,只差沒跪下直呼萬歲!
就連這樣,都還是整日不招待見。偏偏她又不能不待見他,進門還得一副好脾氣跟他問好打招呼。結果都是自問自答,好不淒涼。
還沒進門歐陽琪心裡又打起退堂鼓來,舉起的手久久敲不下去。今天要說的話有點長,要是他硬沒作聲怎麼辦?
又或者人家財多勢眾,沒準根本就不把這幾個錢看在眼裡,她這樣主動一提,會不會傷了人家自尊?
“你在幹嘛?”
突然森冷的一個聲音自身後響起,歐陽琪嚇了一跳。原來他不在房裡,她狼狽地收回手。
他就立在幾步之外,手上的固定板取掉了,身後還跟著幾個肅整的黑衣人。歐陽琪連呼吸都是提著氣,說話也不自覺輕聲細語了起來,還很委婉:“哦,那個……我是來整理房間的。”
對於這男人的脾性,她已經逐漸摸出一條規律,他的便宜,不是輕易能佔的。
上一次弄丟他衣服之後,他能勉強“和顏悅色”,歐陽琪想與他那一次在酒店門外能欺凌她欺凌到五體投地不無關係。這回可不見得還能輕易給她好臉色,以這個男人這麼小氣的說。
果然他還是一副沒好氣的樣子,也沒吭聲,徑自跨著微跛的步子走過來開門。
歐陽琪自覺地後退了幾步讓道。
黑衣大哥沒有進去,他在門口一抬手,他們便下去了。
歐陽琪見門沒關,也跟了進去。
落地窗簾“唰”一聲被拉開,一大片光亮洩進來,春日柔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