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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唬我。

讓我比較痛苦的事接踵而來,我想應該是揚州那個我遇到了中年禍水王,成功拿到了蟲二寶鑑又遇到了李叉叉,開始狂啃硬背。

之後連續十幾天我無論做什麼事都覺著自己正在預備高考,就連睡夢之中都常常背書背到醒來,耳邊還盪漾著李尋歡有些無奈的聲音:“紅袖,你又唸了半邊字。”

然後緊接著有天晚上我居然是哭著醒的,醒來之後又暈過去繼續做春夢。

早晨起來板著一張冷臉洗澡洗衣服洗褥子……

做春夢的次數越來越多,我乾脆晚上不睡床,拿自己做實驗泡藥澡,美其名曰增強體質plus美容護膚。

我的行為受到了然園眾多人士的支援,並且為四小靈童所模仿,每晚都有下人輪番燒水煎藥。

我相信此舉提高了杭州一帶的就業率,極大推動了杭州幾家藥鋪的發展,一時間泡藥澡成為杭州商富人家的時尚……

這之後我的日子更可笑了,比方說吃飯吃得好好的腦中會忽然冒出一串蟲二寶鑑上的“經文”,然後中年禍水王的咆哮就在我耳邊響起:“沒背完這章不許吃飯!”

我條件反射一般放下碗筷正色道:“是!”

飯桌上眾人於是傻住。

水水兩歲了。

兩歲的水水有時候乖到叫人心疼,有時候頑皮到叫人頭疼。

這個小鬼聰明得竟不像是生在明朝的孩子,我想這應該源於我的教育方式和他爹家族的遺傳基因。

他的各種能力都在不斷增長,他會走、會跑、會說話,而且常常覺得自己已經長大了,可以自己完成所有的事。

凡事都要學了自己來做,可是往往做得並不好,然後跟自己發脾氣。

比方說他會好奇為什麼我可以自己穿衣服而他就很難完成這項比較艱鉅的“任務”,常常要求自己穿衣服穿鞋子,卻又因為不熟練而浪費許多時間,每每遇到這種情況我總擔心他著涼,於是忍不住伸手想幫忙,而他就扁著小嘴皺著眉頭極為不滿意地說:“水水要自己穿。”那聲音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他吃飯的時候會要求坐椅子、學習拿筷子,然後把飯吃到桌子上,氣鼓鼓地要求:“媽媽,水水要學(用)筷子。”

他開始感知喜怒哀樂,知道討厭的感覺,例如白嶺一念經他就躲得沒影子,還知道那手捂住耳朵“不聽不聽”地叫喚,更別提拿東西遠距離企圖投擲打傷他二舅。

他會熟練使用遊老爹做的各種會變形的小玩具,而且經常拿這些小玩意兒去挑釁金剛,勝利之後爬上金剛的虎背,軟軟地問:“金剛叔叔,水水,很聰明?”金剛表揚道:“水水小少爺比金剛聰明。”水水於是露出十分同情的神色,道:“金剛叔叔,手大大。”

所有看熱鬧的於是全撲倒——這麼小的孩子就會自己找原因去解釋一件事比方說“金剛叔叔不會玩玩具是因為玩具太小而金剛的手太大”。

金剛頗感驕傲地說,他特意去打聽過,附近沒有任何一個兩歲的奶娃的好奇心能比得過水水。

他很快掌握了“為什麼”的使用方法。

我不厭其煩地回答著他的問題例如說太陽為什麼會(灼)痛眼晴而月亮不會;馬為什麼不說話;舅舅為什麼(喜歡)唸書書……

由於我拒絕扼殺水水的好奇心和想象力,導致中年禍水王對我和水水母子間稀奇古怪的問答大感興趣,每次他我出去聽他作關於“揚州那個小丫頭”的報告時總喜歡讓我帶上水水。

我讓水水管他叫舅姥爺,中年禍水王很高興。

結果有一日就出狀況了——

趴在中年禍水王胸前聽我們說話的水水小朋友好奇地拍著中年禍水胸膛問:“為什麼,舅姥爺硬硬,媽媽軟軟?”

中年禍水王愣了許久,小心翼翼背誦起醫書上的某段描述男女胸部構造。

水水很有耐心地聽完,歪著頭想了想,總結道:“水水不懂。”

我終於忍不住笑出聲。

這樣幼小的孩子問出這種問題無非就是與“為什麼這個桌面是圓的那個桌面是方的”一樣簡單的問題,很多時候他們只是想要一個他們可以接受、可以理解的答案,而不是繁複的、權威性的所謂標準答案。

中年禍水王於是黑著一張臉聽我對水水道:“因為舅姥爺是男的,媽媽是女的。”

水水歪著頭又想了想,然後一本正經地答道:“哦。”

極有智慧的中年禍水王、水水他舅姥爺終於崩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