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嗎?”吉建章反問了一句,作為在小行星帶待的時間最長的殲星艦艦長,吉建章客船賣小行星和大批次礦藏的商人已經輕車熟路,就算他再不願意,討價還價的本事也已經堪比華爾街的期貨商人了。
“從我們的人員構成上來看,都是我們一流的戰士,很多都是有實戰經驗的。另外,他們涵蓋著戰艦操控,戰鬥艇飛行,編隊,ufp編隊護航,戰術指揮,通訊保障,病毒攻擊等所有太空戰的人員。我想,迴圈者協會雖然從北約和太空圈等地方蒐羅了不少退役的太空軍人士,但是這樣系統的人員編制是沒有的吧。您只要付出這麼少的一部分,就能夠得到一整套的巡洋艦級別的主戰艦艇戰術構成,這個價錢已經很公道了。”
說著,吉建章又將這份協議推了回去。
果然不好對付,伊拉婭暗自說了一聲,她不由的瞟了旁邊好像神遊天外的東方浩一眼。
東方浩是個全義體人這件事情,她很清楚。但是自己也接受了改造這件事情她可拿不住對方到底知道不知道。她和東方浩所處的位置不一樣。而且她在對待潘多拉的時候,態度也不可能同東方浩一樣。作為潘多拉的起源,或者說她根本就是矽基版本/量子版本的自己,東方浩在思考潘多拉的每一句話的時候,注重的是她話裡所包含的深層資訊,或者說提示。她就好像一個巨大的迷宮,等著東方浩找出最終的答案。但是,他從來沒有從陰謀這個方面去看潘多拉,或者用陰謀論的方法去分析潘多拉的每一句話。
而伊拉婭·克萊納斯塔薩同他正好相反。或者說,在一開始她被潘多拉用這種方法治好她所患的“死亡喪鐘”的那種做法,就充滿了陰謀論或者算計的特徵。而且,作為一名政治人物的,她本身政治屬性也讓她在思考問題的時候充滿了博弈——沒有不求回報的幫助,任何事情都是一種交換。
在這種思維方式的影響下,紅龍女王對於潘多拉這個詭異的生命的態度是典型的功利型的。所以,她從來不考慮潘多拉的話和舉動裡有什麼深刻的想法,僅僅是考慮對自己的能帶來什麼好處。至於潘多拉的好處,既然雙方的生存基礎都不一樣,那麼她就認為她已經得到了足夠的利益。
但是,吉建章的底線,或者說上合的底線是什麼,她並沒有什麼把握或者預測。這個組織太大,雖然他們的思維方式和處事原則很有條理,但是當各種因素的數量超過某個上限的時候,用模擬的方式就會遇到計算能力的瓶頸。畢竟,未知數實在是太多了。
但是,她更不能直接對迴旋者號或者參宿七進行駭客攻擊。先不說這兩艘巨大的戰艦的管制人格的計算量她能不能壓制,僅僅是面前的這個自己的前輩,自己就沒有任何的把握。另外她也不確定潘多拉到底願不願意自己的情況被東方浩知道。
因此,她只能用自己政治人物的經驗和預判來和吉建章討價還價。
“但是吉先生,在這份協議上,貴方已經明確的表示將在我方在外大陸上開拓過程中享有相同的利益,這樣其實已經是說,上合在沒有付出任何的利益的情況下,就要分享我們這些苦哈哈在外大陸上的辛辛苦苦的開拓的好處了。”紅龍女王露出一個看上去很委屈的表情。
“您這樣說就不對了。”吉建章耐著性子跟紅龍女王打嘴皮子官司,“我們開啟天窗說亮話,太空圈和北約對亞述行星的野心我就不說了。就拿太空來說,雖然迴圈者協會建造了強大的主力艦,但是在太空軍力上,迴圈者協會還是處於絕對的劣勢的。而上合的天狼星號殲星艦和我們的政治保證,算是迴圈者協會在開發亞述行星外大陸的一種保證。您覺得,我們以改變整個上合發展側重為代價的對貴方的安全進行保證,還不足以享有相同的利益嗎?另外,這些利益並不是白拿的,我們將允許各種資本機構向貴方開發的地區投資,這樣將對貴方對新大陸的開發提供更大的幫助,您說呢?”
果然,伊拉婭·克萊納斯塔薩發現對方伸手就打在了自己最脆弱的地方,作為一個算是剛剛誕生的政權,無論在武力方面和政治方面,迴圈者協會都不具備和三大勢力中的任何一家掰腕子的實力。從董事會直接改頭換面而來的最高執政議會最擔心的也就是這個問題。政治實力的組成是多方面而且有時間積累的。除非現在迴圈者協會能把三大勢力中的一個按倒在地上暴打一頓,否則就只能老老實實的抱大腿。
到現在位置,迴圈者協會依然是天平上的砝碼,而不是擺弄天平的那個人。
“ok。”伊拉婭不是守財奴,該放手的時候就放手,對方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