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林浩宇的胸口:“我去睡了,這是吸引地脈之氣的法門,當你能夠完全參悟出這一絲地脈之氣中蘊含的道理之後,就有能力再接引一股出來繼續參悟了。”
玉佩話音剛落,林浩宇的腦海中就出現了一段並不複雜的咒語和九個連續的手印和步伐,顯然就是方才玉佩做的那一套。
林浩宇摸了摸胸口,心下有些感嘆。玉佩為了他,可以說已經竭盡全力了,自己遇到的任何困難,只要玉佩有能力。哪怕是拼命也會護下他來,如今更是拼著未曾恢復的身體傳授他消化機緣的法門,怎能讓他不心懷感激?
他剛剛想到這裡,就見一道紫色的雷霆在他的頭頂凝聚,而後轟然落下,將他再度炸了一個寒毛直豎。玉佩的聲音傳來,疲憊中帶著一股說不清的味道:“我離死還差了很遠呢,用不著這麼煽情感懷!”
林浩宇摸了摸豎起來的頭髮,嘿嘿笑了一聲,也不再說話,深吸了一口氣,神魂一動,將神識力量完全沉入這道地脈之氣中。
厚重、浩大、威嚴。
這是林浩宇在第一瞬間的感覺,但隨即,他便發現了另一種與它們格格不入的感覺,靈動且活潑。
這一縷地脈之氣在他的身邊轉動著,以一個恆定的頻率不斷顫抖著,林浩宇的神識隨著它的頻率不斷跳動著,猛然間,這一縷地脈之氣變成了一條微小的五爪金龍,一鱗一爪,纖毫畢現,栩栩如生,它昂首發出一聲龍吟,聲音雖然細微,卻自有一股不可侵犯的威嚴。
“地脈之氣,氣運之炁,真龍之炁,怪不得凡間的帝王們一個個的都自號什麼真龍天子,地脈之氣凝結之地,自然是真龍之炁的匯聚之地,得了它垂青的人,可不就有了真龍之象了麼?”林浩宇如有所悟,神魂中那一縷浩然正氣催發,整個人宛若一柄擎天利劍,散發出一股剛正不阿的氣概。
地脈之氣所化的金龍彷彿找到了組織一般,繞著林浩宇開始急速旋轉,雖然頻率還是那個頻率,但速度上卻加快了十倍,林浩宇的神識緊跟著它開始運轉,漸漸的,他的臉上有了明悟後的微笑,浩然之氣噴薄而出,在他的體表形成了一柄利劍!
“怪不得那幫儒修都要入世修行,輔佐帝王積累外功,原來如此……”林浩宇輕聲地呢喃著,身上的浩然之氣一收,整個人彷彿瞬間融入了這片天地,又彷彿獨立出來,於這片天地格格不入。
一間丹房中,原本還算得上出塵的無爭道人低眉順眼地站在門口,就像一個剛剛被訓過的小孩子,而他的身前,則是一臉無奈的黃興真。
黃興真的手中握著一面水鏡,裡面正是林浩宇現階段的狀況,那股潔白的浩然之氣在黃興真的眼中是那麼的扎眼,就彷彿一根翠竹上漲了一大塊白斑,要多不協調就有多麼不協調,只見他伸手指了指林浩宇,近乎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看看,道門居士讀讀儒家經典也就算了,偏生還要練什麼浩然之氣,那東西和魔教的玩意雖然最後也要身合天道,但是入門之時和魔教的玩意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就這麼瞎練,好好地資質全都耽誤了!”
“遊走世間,看遍世間事,學遍世間法,也好分出來一個優劣,畢竟大道三千,俱求返真嘛。”無爭道人低眉順眼地說道,那聲音完全沒有了和林浩宇說話時的冷清和淡然,倒是充滿了尊敬與討好。
黃興真冷哼一聲,轉過身來就是一揮手,那柄竹製的戒尺狠狠地砸在了無爭道人的腦門上,無爭道人根本沒有絲毫抵抗的意思,任憑這柄戒尺砸了個實誠,只聽一聲脆響,他的腦門毫髮無傷,那柄將爛柯真人等一眾元嬰期修士打得滿頭包的戒尺高高彈起,二者碰撞的地方濺起了一溜的火星。
黃興真似乎早有預料,隨手收起戒尺,而後說道:“分出一個優劣,然後呢,將所有的功法全廢了?他現在多大了,還有多久可以給他耽誤?”
無爭道人仍舊是那副低眉順眼的表情,臉上不見絲毫的焦急,他當然明白黃興真的意思,很多霸道的功法在修煉了之後,都會給修煉者留下一個的烙印,即便是轉修了其他的功法也不行,只要這種功法修煉出來的根基還在,這個烙印就會伴隨修煉者一生,並最後成為他進軍大道的魔障。
解決的辦法,都是很暴力的,一個是儘早發現,然後將所有的修為全部廢掉,從頭開始;另一個就是發現得晚了,就只能老老實實地進行輪迴或者奪舍,用放棄原本肉身、甚至是清洗神魂烙印的方式解決後患,也正是因此,佛、道兩教才有了那麼多的轉世佛陀與謫仙。
“這些都是師父的意思,您總該相信他的推斷吧?”無爭道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