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然?”
……》 作者有話要說:淵少羞澀了,淵少開始不好意思發文了……
chapter 16
“誰先動手的?”教導主任唾沫星子飛濺。
我不著痕跡擦了擦臉,蚊子哼哼似的說:“是我。”
那兩位被送去醫務室,我沒什麼傷,所以被帶到教導主任寢室訓話。
其實也不能怪那個人,怪就怪他們二八班班風別具特色。他那麼說也許是無心,也許是有意,但他心裡絕對不會猜到什麼。小白什麼情況我就不曉得了,也就是維護我吧,倒害自己鮮血直流。得友如此,夫復何求?
教導主任的寢室就是不一樣,小空調開得我得得瑟瑟直髮冷。教導主任那邊被氣得直冒煙。
“陳安然,你不看看你是什麼身份!你是學生會副會長啊!丟不丟人?這是別人的地盤,不是你自己學校。這麼晚了,不回宿舍,呆在外面做什麼?躲在草叢裡被蛇咬了才好!”
我低垂著頭,餘光瞥見窗外一道人影閃過。
“我們學校每年都會發生學生被蛇咬的事件。你就不能安分一點?把人家草坪都壓壞了,你知不知道人家草坪花多少錢修的?”
我呆滯,那丫的是草坪?我還以為是雜草叢。
“夏校長臉都被你丟盡了!學生會被你抹黑了!傳出去我們學校名聲都不好!你給我回去寫一份五千字檢查。寫好交給我,晚上在操場上站一夜。”
五、五千字?
我正想求情,只聽門外傳來敲門聲。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陳天瑾……和顧秦。陳天瑾衣冠整整,顧秦穿著皺皺巴巴的睡衣。對了,顧秦也是二八班副班主任來著。
來得真不是時候,我還想挽回些什麼,就被教導主任趕出去了。陳天瑾同我擦身而過,看也沒看我一眼。顧秦微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說:“做得好。在外面等著不要走。”
結果我就真的傻乎乎待在外面沒有走。蚊子被我餵了個飽,陸陸續續洗洗睡了。我靠在牆邊,回想著二八班那人說的話,覺得十分可笑。
很久之後,顧秦和陳天瑾才先後出來。
顧秦嘖嘖嘆道:“天瑾幫你說情了。檢查不用寫,罰站也取消。我要是有這麼好的叔叔,嫁給他我都願意。”
陳天瑾黑著臉把顧秦攆走了。
回我宿舍的路上,我說:“謝謝你了,叔。”
他停下了腳步,聲音低啞道:“我找你很久你知不知道?”
我不由怔住。怪不得他衣冠整整到現在還沒睡。我依然沒心沒肺:“多謝關心了,叔。”
“你為什麼一直躲著我?”
“哪有?是叔叔您多想了。”
“我在你眼中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我嗤笑:“這話該是我說的吧?”
他突然捏住我手臂,劍一般犀利的目光逼視著我。我被他捏到傷處,卻只是忍下疼痛,迎著他的目光,一臉滿不在乎。
“是不是他們和你說了什麼?”
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嗎?他在威脅,還是在心虛?不幸我陳安然確實聽到了不該聽的。
“你當我是什麼人?”
“對不起,安然。你要相信我。”他將我攬入懷裡,一隻手輕輕撫摸著我腦後的頭髮,像是在安撫不安的流浪貓,更像是在騙取無家可歸的野貓的信賴。
“你準備騙我到什麼時候?”我狠狠道。
“你……你真的不願意相信我?”
為什麼會有這種恬不知恥的人,做出這樣的事情還指望人家相信他?
“我明白了。”他手臂緊了緊,隨後漸漸鬆開,在我身側滑落。
懷中餘溫尚存,耳邊餘音不絕。我透過陳天瑾的眼鏡,只看見一雙低垂的眼眸。
不遠處跑來一個白色的人影,衝我揮了揮手。是小白。
夜晚靜得出奇,我和小白兩人跑去澡堂洗澡。水是偏冷的,我倆卻洗得十分歡暢。小白鼻血數次倒流,都沒有影響到我的心情。
那個某人在門口探了探頭,怔了怔,捂著鼻子退卻了。
小白塞好被血滲透的棉花,問道:“陳天瑾怎麼也流鼻血了?”
我攤手:“大概肉吃多了,上火。”
小白不解:“老師吃的和我們不一樣嗎?”
我仰頭望了望天花板:“那他就是心術不正,走火入魔。”
小白想了想,表示贊同。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