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膠帶紙,抓住紀紹輝的頭髮,粗暴地拎他的頭,在他嘴上粘了一片膠帶。
燈被開啟,發出慘白的光線,夏如笙刺的眯起眼睛,嘴裡卻一直髮出悲慘的嗚嗚聲。
“吵什麼吵,我把你的伴兒帶來了。”男子指著地上奄奄一息的紀紹輝,眼中冒出邪惡殘忍的紅光,“你再吵我就把他弄死。”
夏如笙果然安靜不少,眼中流下絕望的淚水。
這些壞人是衝他來的,可他卻連累了紀紹輝。夏如笙腳上被綁著鐵鏈,因此行動受到限制,他跪著移動到黑衣男身邊一米遠的位置,這是他能挪動到最遠的距離,鐵鏈都快嵌進細嫩的血肉中,夏如笙用懇求的目光注視著高高在上的黑衣人。
“你在求我放了他?”
夏如笙“嗚”了一聲,用力點點頭。
“放了他,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夏如笙發出著急的嗚咽聲。黑衣男被吵的心煩,便提起夏如笙的臉,狠狠扇了夏如笙兩個耳光,白皙的臉蛋立刻多出幾條血紅的印記。
“想的美,這狗雜種已經看清我們兄弟三個的臉,萬一他報案,遭殃的可是我們。”
夏如笙回頭看了眼傷痕累累的人,紀紹輝模樣狼狽,身上的衣服沾滿了塵土和斑駁的血跡。
夏如笙無助地跪在地上,頭突然往地上撞去。
黑衣男以為夏如笙要自殺,未料,夏如笙撞完了頭,緊接著又撞了幾下,額頭與地面發出清脆的聲音。雖然他沒有流血,但額上瞬間腫起一塊大包。
“哈哈,在磕頭啊!哥哥我做回好人,現在明確告訴你,這個人不能放。我們已經給傅先生打過電話,他好像對我們意外抓回來的人很有興趣呢!”
傅先生?!夏如笙的呼吸一滯,太陽穴如爆炸般疼痛暈眩。
看來綁架自己的一定是熟人,而且還認識紀紹輝。
“說起這位傅先生,年輕瀟灑,出手又大方,他開出的籌碼,抵我們兄弟半年的收入。”
年輕瀟灑,出手大方,那定不會是九叔,絕望之中,夏如笙心中卻生出一絲欣慰。但緊接著,他彷彿意識到了什麼,如果不是傅琰,符合條件的人還可能是誰呢?
他認識的傅姓人,對紀紹輝感興趣的好像只有一人——
那人心胸狹窄,行事偏激,報復心極強,或許對自己不隨他離開龍城的事耿耿於懷。
夏如笙緊閉酸澀的眼睛,混身的力氣一瞬間被抽乾,他跪坐在地上,放聲大哭,也不顧自己的舉動會惹黑衣男生氣。
“吵吵,吵個鬼。”黑衣男又扇了夏如笙兩個耳光,夏如笙小巧的鼻尖下緩緩流出兩股濃稠的鮮血,看著觸目驚心。可他毫無反應,似乎只有慟哭才能疏解他胸口的苦悶與失望。
黑衣男一口濃啖吐在夏如笙身上,像看怪物般打量了他一會兒,然後說了句“有錢人果然腦子有病”,便走出小房間,用力甩上鏽跡斑斑的大鐵門。
☆、第七十五章
19點17分,夏如笙被綁架整整過了兩個小時。
傅琰把手機狠狠砸在桌面上,怒聲道:“廢物,全是一群廢物!”
孟天才縮在傅琰身邊擦擦冷汗:“傅總,您消口氣。小馬他們已經全城搜尋夏少爺。”
“夏少爺年紀小,正淘氣呢,興許是醫院裡待久了,跑出去散心而已。”
孟天才正安慰新董事長,傅琰的手機突然彈出一條未讀簡訊。
“傅董,簡訊來了,說不定是夏少的呢。”
傅琰臉上閃過一絲欣慰,立即開啟收件箱,卻看到一張夏如笙被關在地下室的照片。
晚上12點,惠福球場,我要寰宇。
啪——
傅琰一掌把眼前的木桌硬生生劈出幾道裂縫,他的眼睛漸漸合起,冒出冷酷無比的利光:
“孟董事,給我準備回龍城的飛機!”
******
21點38分,夏如笙被綁架超過了四個小時。
地下室的門忽然被開啟,走進一個西裝革履、瀟灑俊朗的年輕男人。
紀紹輝是被快結冰的冷水潑醒的。
“咳……”紀紹輝被冷水嗆的一陣猛咳,他的頭髮全部溼透,夜晚氣溫低,沒過多久,紀紹輝就感到頭皮彷彿被螞蟻咬過,又辣又疼,鑽心的冰冷。
“夏如笙……”紀紹輝眼睛上被蒙上一塊黑布,他尚未知道自己身處的環境,心裡卻掛念著夏如笙的安危,。
“呵——”頭頂傳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