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很放蕩,很墮落。還覺得我很對不起霆,覺得我很爛,很淫蕩。就象個表子!該死的表子……”我的全身被小健勒得更緊了,包括腿也被小健的腿夾住了:“你給我閉嘴!不許胡說八道了!”我把耳朵靠在他的喉結上:“是你要問我的。我說的是實話。”聽語氣,我知道小健有些生氣了:“和我在一起,就是墮落?你怎麼這樣想?你什麼時候能夠卸下過去的包袱?做回你自己?僅僅屬於你自己的完整的一個人?”黑暗中,小健又觸動了我心裡的結,我想哭,可自己都覺得沒什麼意思了,只是覺得喉頭發乾,鼻子酸酸的:“也許這輩子都不可能了吧?我也不知道……”小健很激動:“我不管,反正你是我的了。”聽著小健這句話,讓我感到了很大的震動。這就象是一句宣言?我真得很陶醉於這句“你是我的了”,如果霆能夠早點說這句話多好?如果小健是霆多好?如果我從來就沒有經歷過那麼多事情多好?但我卻經歷了太多太多的事情,我還能年輕和激|情起來嗎?我現在這樣,半死不活的,算怎麼回事呢?
我的心裡胡思亂想起來,自己也沒有辦法停止那種暗淡的失敗和痛苦情緒。燈開了,小健看著我:“你怎麼了?想什麼呢?”我看著小健認真關切的樣子,不由得想起他剛才把臉埋在枕頭裡的樣子,被他逗笑了:“沒什麼,我在想你應該算是標準的處男了吧?”小健一愣,又羞又惱:“你胡說八道什麼?”我索性就跟他耍賴到底了:“真的啊,今天也沒破了你童男之身,今後你還可以對外宣稱你是處男哦!”小健一下子壓在我身上,把我的兩手牢牢抓住,顯出很生氣的樣子:“叫你再胡說八道?再胡說,我就真的幹了你!跟我說對不起!”我只好告饒:“對不起了,對不起了,哈哈……”小健伸手在我肋下抓了兩下,我生平最怕被人搔癢,只好拼命掙扎。但是小健真的太有勁兒了,我根本就動彈不得。小健得意洋洋了:“嗯,還是者招兒管用,以後有辦法收拾你了。”
小健重新躺下,關了燈。我的情緒也好多了。聽著小健粗重勻稱的呼吸聲,我不由得也深深的呼吸了兩下:“你爸爸媽媽知道你喜歡男孩兒的事兒嗎?”小健說:“沒告訴過他們。”我又問:“他們不急著催你結婚嗎?”小健說:“催有什麼用?我跟他們說我做模特,跟演藝圈一樣,不能太早結婚,不然會沒有前途。我跟他們說三十歲之後再說吧。”我感覺到小健的手又開始摸我的身體了,雖然我已經沒有那種衝動了,但是心臟還是加速跳動著:“你今年多大了?”小健心不在焉的回答我:“二十二歲,你知道的。”我又問:“你爸爸媽媽在哪兒?”小健說:“家裡,貴州家裡。”我老毛病又犯了,把臉伏在小健的肩頭,貪婪地聞著他身上的那種迷人的味道:“唉?對了,我還一直想問你呢。你一直說你是貴州的,我怎麼聽著你的口音象廣東話啊?”小健的動作也開始沒有拘束了,在我的臀部輕輕地撫摸著:“行政劃區上我們屬於貴州,實際上我們跟廣西接壤了,近得很。從我們鎮到廣西只要二十分鐘,走路就能到。我口音裡可能有的時候是廣西話,怎麼也不是廣東話了。”我笑了:“那誰知道你們是廣西還是廣東?反正都是聽不懂的鳥語。”小健也笑了:“什麼鳥語啊?還花香呢!”
我又問:“你們貴州什麼地方啊?落後不落後啊?”小健說:“我們那裡全是大山啊,如果我告訴你,我十五歲以前從來都沒有穿過鞋,你信不信?”我很驚奇地問:“冬天也不穿?”小健肯定地回答:“對,冬天也不穿,你信嗎?”我有些吃不準了:“嗯,說不好,只能是半信半疑吧?”小健親了親我的眉毛,手開始在我身上到處亂摸:“真的,我們那兒大部分人都不穿鞋。我十七歲才第一次見到火車,那一年我當兵了。”我也開始吻著小健地臉:“當兵苦不苦?”小健的表情我看不到,但是我覺察得出他的自豪:“不苦,當兵挺好的。我覺得我就是當兵的料。我喜歡訓練,喜歡佇列訓練。單雙槓,我能做到六練習!後來挑儀仗兵,因為我個子高,人又帥,就入選了。”聽著小健自己說自己帥,我笑起來:“是啊,儀仗兵個個都很帥吧?有沒有比你帥的?”小健也笑得很開心:“沒有!連裡、營裡,所有的人裡,我最帥了。”不知道為什麼,我忍不住那種衝動,又去吻小健的唇了。
小健也很主動地回應了我,然後我們都冷靜下來。我問小健:“你小時候怎麼過的?什麼條件都沒有,一定很苦吧?煩惱多嗎?”小健彷彿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摸著我的頭髮對我說:“我們什麼也沒有,就是小夥伴們聚在一起瘋跑瘋顛。山裡面,好玩兒的東西太多了。我們用竹皮上剝下來的絲插在蜜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