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活動中佩戴朝珠,而且選用的朝珠從顆粒大小到質地用料都有明確規定,如有僭越,就是“大不敬”之罪。輕者革職罰俸,重者抄家充軍。而象顆粒如此巨大的“東珠”朝珠,就連皇帝平時上朝也不可以輕易佩帶的。只有在“登基”、“大婚”、“元旦”、“郊祀”、“謁陵”、“萬壽”、“大朝”的時候才可以佩戴。甚至在“皇室親貴”、“妃嬪皇子”的盛裝朝冠上,也是以“東珠”的數量和大小來區分身份等級的。皇后的朝冠上就可以佩戴十三顆“東珠”,皇貴妃就只能佩戴十一顆,貴妃就只有九顆了,妃有七顆,嬪有五顆,以下貴人、答應、常在皆不準用。可見“東珠”的罕有和珍貴。記得“故宮博物院”設在“寧壽宮”的“珍寶館”中就曾經展出過一串清代皇帝大朝時配用的“東珠”朝珠,還有一頂“孝聖憲皇后”的冬朝冠,其頂結帽花上就綴有十三顆“東珠”,那些“東珠”的質地和大小,都趕不上我和霆現在看到的這條項鍊上使用的“東珠”好。
清朝赫赫有名的“唯一飛翔在金龍之上的鳳凰”——“孝欽顯皇后”(慈禧太后)晚年地位至極尊隆的時候,在自己接見外賓和平時最喜愛穿戴的服裝上非常講究。在她“兩把兒頭”的鈿口上,也是選用了“狀如鴿卵”的七顆“東珠”。現在清史檔案館和許多有“清史陳列”的地方,都可以看到“孝欽顯皇后”晚年的照片。在這些非常珍貴的照片中,就可以看到鴿卵般大小的七顆“東珠”排列在那位老年貴婦的頭上,這真的是非常罕見的景象,也許歷史上也只出現過這唯一的一次吧。當然,“東珠”除了它稀世罕有、燦然生輝之外,能讓它更顯名貴之處,還在於它獨特的藥用價值。《神農本草經》、《本草綱目》中都對珍珠的藥用價值有非常詳盡的記載,而在淡水珠與海水珠中,以海水珠為上品;在眾多的海水珠的品種中,以“南珠”、“東珠”為上品,尤以“東珠”最為第一。在清代的《太醫院脈案輯錄》、《御藥房檔案》、《內起居注》等好多文獻裡,都有關於使用“東珠”入藥的紀錄。很多太醫都堅持相信“東珠”、“犀角”這些稀世罕有之物可以續命延年,非到不得已之時是不會用的。“孝欽顯皇后”晚年有服食珍珠粉“延壽駐顏”的闢好。平時也只服用普通珍珠研磨而成的細粉,只有在“萬壽”、“大朝”等重大慶典活動前一個月,才開始改服“東珠”粉。這位窮奢極侈的老太太都如此珍視和儉省起來;“東珠”在歷史上就稀有罕見,由此可見一斑了。
既然是這麼好的東西,那麼價格當然也就可想而知了。項鍊、耳釘、戒指一套四件,標價是四百二十萬元人民幣。我和霆仔細數著排列在四和二後面的那一溜“零”,都被那價格嚇壞了,不由得面面相覷,咋舌連連。霆故意神情嚴肅地說:“要不要?我買給你?”我開始一愣,因為霆的神情非常嚴肅莊重,我一時沒醒過神兒來。但我馬上就明白霆還是在開玩笑,就把表情做得更嚴肅:“嗯,叫小姐過來,我們看看……”站在櫃檯裡面的兩位服務小姐真的轉過臉來看著我們,好像隨時會為我們熱情介紹和服務似的。我和霆實在忍不住,一邊往外跑,一邊嘻嘻哈哈的笑出聲來。和霆在一起的時間,總是這樣快樂,哪怕是最平常和普通的事情,都變得特別讓人激動和興奮,無論什麼時候,都那麼值得回憶和懷念,似乎痛苦和煩惱與這個世界絕緣似的。
也許是因為相愛?我和霆總是能想到一起,說到一塊兒。逛完了珍珠鑽石堆砌的夢幻城堡之後,我和霆還是要回到現實的生活中“透透氣”,要不然真的會迷失在太過完美的夢境中了。新東安市場裡面有一個特別大的天井區,從地下一層開始,一直到很高的樓頂上,都是通暢的。我和霆過去看的時候,天井裡正在演“木偶戲”,敲鑼打鼓和揚聲器裡滑稽的配音把我和霆吸引過去。巨大的天井中央,搭建了一個木偶戲臺,正在上演的是《呂布戲貂蟬》,也算是部“經典”了吧?觀看的遊客很多,小戲臺前面所有的凳子都坐滿了,還有很多人站在周圍等著看下一場時搶先佔領最好的座位。我和霆就站在一樓面臨天井的扶欄邊上,湊湊熱鬧,感受感受氣氛。戲演得很熱鬧,觀眾中不時爆發一陣陣的爆笑跟喝彩。看著人們忘乎所以的興高采烈,我們也被感染著。是啊,和愛人,一起體驗生活的色彩,雖然平淡,卻更真實;雖然普通,但最甜蜜。
既然是逛街,自然少不了要看看現在最流行的衣服了。我和霆在好幾百家店鋪中東遊西逛,面對成千上萬個款式和品種,簡直暈頭轉向,眼花繚亂了。霆還不時地在拿起那些比較前衛和新潮款式的服裝時,用那種“懷疑你腦袋有毛病”的眼神看看我,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