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他沒好氣的問道,管家呢,死哪裡去了?沒膽的狗才自己躲起來了嗎?連大門都不管了任人隨便闖了嗎?
“善寧府安金忠。拜見侯爺。”輪椅上的老者說道,一面拱手施禮。
劉老太爺原本驚訝的神色驟然增加,最終目瞪口呆。
什麼?
“爹,是安老大夫!”劉成陽可沒父親這種幾十年修煉來的沉穩,此時忍不住大聲喊著,一面伸手指著院子裡的老者,“是安老大夫!聖人的話果然對啊,背後莫說人,說人人就到!”
去你娘,哪個聖人說過這話!
劉老太爺心裡罵道,這臭小子一定又背地看街上買來的禁書了!
不過,這麼巧,安老大夫來這裡做什麼?
他旋即想到,這家人一口咬定燕兒是有病,所以是請安老大夫來診治了。
沒錯一定是的!
那又怎麼樣?
難道安老大夫會說這是一種病嗎?
他哼了聲,不過這哼聲還沒哼完,他就再次愣住了。
安老大夫見過侯爺,就衝這邊的齊悅施禮。
“少夫人,安金忠來和你賠禮了。”他說道,一面躬身,他腿腳不便,只能上半身深深的伏下去。
“原來是你啊,這沒什麼,大夫們意見不同爭執在所難免。”齊悅說道,一面示意他快些免禮,一面又看劉普成,“老師,你怎麼來也不說一聲。”
伴著她這句話,劉老太爺心裡那剛興起這女人是故意的念頭便消了。
一旁的常雲成忍不住扭頭好掩飾嘴邊的笑意。
老師你怎麼來了?也只有這女人能如此臉不紅耳不赤的說出這句話吧?
還不是你叫來的!
劉普成待這二人把該說的話說完了,才帶著幾分不自在看了眼室內,站著男人們,跪著的婦人和小孩子…。。。
“你們家有客,真是唐突了。”他說道。
他的面容忐忑不安惶恐,沒有絲毫的作假。
劉老太爺心中有些怪怪的,他總覺得事情哪裡不對,但偏又說不上來。
這時候齊悅忽的看向他。
劉老太爺心裡一跳。
“哎?對了。”齊悅帶著幾分驚喜說道,“老太爺,這位大夫也是善寧府的…跟你說的那個大夫是一個地方的…哦對了…”
她又看向安老大夫。
“這老先生,我忘了,你貴姓什麼來著?”她問道。
“免貴姓安。”安老大夫忙答道。
“哎呀,真是巧,你也姓安啊。”齊悅笑道。又看劉老太爺,“老太爺,他也姓安呢!”
劉老太爺看著這女人,一句話也不說。
齊悅卻沒有打算放過他。
“哎?老太爺,不會。。他就是你說的那個安老大夫吧?”她一臉驚訝好奇的問道。
定西候這是終於反應過來了,他一掃先前的頹廢,三步兩步站過來,看向門外。
“安老大夫!安老大夫!你怎麼來了!”他大聲喊道。那神情就如同見了多年不見的舊友。
站在某個不知名角落裡的管家可以對天發誓,這是侯爺第一次見這位安老大夫。
“剛才劉老太爺還說起你,神醫啊,果然神啊,這一說就到了。”侯爺大笑道。
這什麼跟什麼啊,劉老太爺扯了扯麵皮。
他其實也並沒有說什麼吧…。
“是丹江府的劉老太爺?”安老大夫看向他,含笑說道,一面拱手施禮,“不敢不敢,劉老太爺繆讚了。”
劉老太爺當年母親重病。就是求到安老大夫面前才救的一命,此等恩情。劉老太爺無論如何也不會做出不報的行徑。
就算安老太爺認不出他,他也會上前打招呼的,更別提人家還認出了他。
“安大夫,當的。”他肅正說道。
安老大夫搖頭。
“痴學幾年,自以為略有所成,直到見到少夫人,才知道井底之蛙。愧不敢當。”他說道。
什。。什麼。。意思?
劉老太爺再次僵在原地。
這邊安老大夫衝齊悅再次鄭重施禮。
“少夫人,老夫這次來除了為上次小兒的無禮表達歉意,還有就是想拜少夫人為師。”他說道。
“安老大夫。這可不敢當。”齊悅忙說道,一面再次還禮。
定西候在一旁早忍不住了,他死死的看著劉老太爺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