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喪門一樣同屬兇星,誰碰上了誰倒楣,主管疾病哀泣喪事,是神卻帶有濃濃的鬼意。
酒杯該是被睡著了的人,身軀移動而碰落的,事屬平常,他一點也不害怕。
“啪砰!”
身後響聲震耳,卻嚇了他一跳。
駭然轉身,劍已在手。撐起的明窗,怎麼可能自行放落的?幸好是窗落,也不足怪,他心中一定,暗笑自己疑神疑鬼。
燈火搖曳,光度突然轉暗。
他再次轉身,—又是一驚。
燈火沒結蕊,搖曳的火焰卻拉長,光線便轉綠,難怪光度漸暗。
“咻……”居然傳出隱隱風聲。
他沉不住氣了,毛骨悚然的感覺震撼著他、
壁角,暗影上升、漲大,一個、兩個、三個……片刻間升起九個披頭散髮,長袍委地,抬高雙手大袖搖曳,看不見面孔,高僅兩尺的鬼物。
燈火已拉長至三寸,細長的綠色火焰仍在不斷扭動。滿室幽光,景物依稀難辯,火焰因扭曲閃動,而引起各種傢俱的陰影也在閃動,像各種鬼物晃動搖曳。
陰風流轉時快時慢,發出各種緩急不定的詭異聲音。
九個鬼物在移動了,雙腳似乎不動,在樓板上飄滑,時左時右,時進時退,時轉時舞……
他想動,手腳不聽指揮;他想叫喊,咽喉似乎被甚麼東西卡住了。
渾身根根汗毛直豎。寒氣起自脊樑。
九個鬼物漸舞漸近,枯草似的散發飛揚,有兩個鬼物已到他面前,伸手可及,猛地抬頭露出可怖的猙獰鬼面孔,小鬼眼中有綠色的火焰暴射。
他膽裂魂飛,想跑又雙腿動不了,像中了定身法,心中卻是清明的,眼中可以看到各種景物,包括可以看清九個兩尺高鬼物的面孔,更可看清鬼物露出的兩排白森森的尖利牙齒。
“天啊……這……這是……”他心中狂叫,口中卻發不出,聲音。
“吱呀……”
三個小鬼物,怪口中突然發出可伯的聲音,雙手箕張,鷹爪似的鬼手伸出袖口向他示威;鬼眼中綠焰怒張。“不要……”他心中狂叫。“砰!”手中劍跌落。
三個小鬼物向上一跳,六隻小鬼爪向他的面孔集中猛抓,
爪一觸面孔,他驚怖地一扭臉,便失去知覺,搖搖晃晃向後倒。
床後閃出一名侍女,挾住他塞入床底,沒收了劍,重新躲入床後。
房中燈光復明。一切恢復原狀。伏在桌上的人安睡如故,甚麼事也不曾發生。連明窗也撐開了,沒發出任何聲息,
來一個捉一個,就是這麼一回事。
只要進入房中的人,有片刻的遲疑,便可以看到異象,心中有鬼的人一定可以看到鬼。
月華仙子身邊,還剩下兩個僕婦,兩位侍女,都是可以驅神役鬼的行家。扮鬼裝伏在桌上的人,是一位僕婦,侍女躲在床後,捉了人便往床底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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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視白髮郎君宙口的同伴,悄然過來了。
“羅兄,李老哥下去了老半天,怎麼毫無聲息?”同伴驚疑不安附耳低問:“恐怕出了意外呢!”
“確是奇怪。”唯我天君也有點心中發慌;”他的確跳窗進去了,沒聽到任何動靜呢!”
“一定出了意外。”同伴肯定地說。
“也許江南雙嬌到了。”
“那就應該出來呀!”
“也許她們嫌麻煩,從樓下走了。”
“那也應該向窗外發訊號,對不對?她們走了,把咱們留在這裡等天亮?”
“這……”
“你何不下去看看?”
“孫兄,你和李兄是主將。”唯我天君奸似鬼,怎肯下去冒險?
“你……”
“我只負責帶你們來,在屋上相機策應江南雙嬌。”唯我天君理直氣壯,“無情劍顏老兄花重金請你們來,你們要我打先鋒?”
“他孃的!怕死鬼。”孫老兄不屑地說:“好,我下去。”
向下飄落輕如鴻毛,孫老兄的輕功值得驕傲。
@奇@唯我天君伸頭下望,目送孫老兄的身影穿窗而入。
@書@久久,故事重演,沒有任何聲息傳出,像是泥牛入海無影無蹤。
@網@唯我天君心中一寒,悚然地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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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在江湖闖蕩,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