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殿中太黑,一無所見,只能憑有限的聽覺,估計殿中所發生的變故。
“呃……”第三個門人的叫聲傳出。
“又倒了一個,這人是誰?”少女喃喃自語。
“哎……”黑暗中傳出老惡魔的怪叫:“混蛋……”
“砰噗噗……”
沒錯!是拳掌著肉聲。
“哎唷!”
“嗤……”是大袖被撕裂的怪聲。
少女大駭,老惡魔的大袖,寶劍也損傷不了分毫,怎可能被撕破了?
“什麼……人……”
老惡魔的嗓音變了,可知元氣已經大傷。
“打破你的骷髏!”是另一個人的嗓音。
“呃……哎……”
厲叫聲中,老惡魔衝出殿外的大雨裡,一閃不見。
少女的聽覺相當敏銳,聽到輕微的腳步聲在她身旁停下,然後有一雙手在她身上摸索著。
全身溼淋淋的,她的服體玲瓏透凸,似乎這雙手不用摸索,一探之下便知道各處部位。
她隱約分辨出是一個人,一個男人。
“我的丹……田……穴……”
她羞急地叫,因為有隻手觸及了她的左乳房。
丹田穴在小腹,不許陌生男人觸及的禁區。
大手再略一探索,隨即按上了丹田穴。
一股怪異的勁流,源源不絕地注入她的丹田穴,然後怪異的吸力光臨,她的小腹有被炙的感覺。
她有觸電的感覺,另有一種令她氣血浮動的亂流,流竄在她全身每一條肌肉內,心跳加快了一倍。
“你……你是誰?”她嗓音也變了。
“老惡魔會回來,快走!”那人低聲道。
掌離開她的胴體,人影倏然消失。
“這嗓音有點耳熟。”
她挺身坐起訝然輕呼。
她的四位同伴是被偷襲打昏的,施救不難。
她怕老惡魔返回,救醒同伴急急出廟,上了坐騎冒雨馳返府城,急如漏網之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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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過去了,徐州市面依然繁華忙碌。
柳思的生活一切如常,白髮郎君似乎已不在徐州了。
這天傍晚時分,他在住處草草梳洗畢,換了一身乾淨的青直掇,準備出門上食店找食物填五臟廟。
拉開大門,他怔住了。
四個魁梧的大漢,像大寺院門外的四大金剛,雙手抱肘盯著他獰笑,身材都比他壯,高度卻不相上下,像四個大牯牛。
“咦!你們……”他頗感驚訝。
“還記得老朋友嗎?”那位眼似銅鈴,生了一口暴牙的大漢獰笑著打招呼。
“他孃的!該稱老夥計。”他流裡流氣說:“屋裡坐,你們還沒死呀?”
“咱們死不了的,混得不錯呢2”那人不打算在簡陋的屋裡接受招待:“到處打聽你的下落,總算找到你了。你這小於怎麼在車行裡當夥計?你他孃的是越混越回去了,你這是幹什麼?”
”怕死呀!”他不再催促對方進屋,順手帶上門加鎖:“你們還在賺血腥錢?”
“很好賺呀!當然不想放手。”
“賺了好些年的血腥錢,看你們的光景,似乎不見得好到哪裡,居然還捨不得放手。晃眼分手三年多,你們還找得到我,我算是服了你們啦2來徐州有何貴幹,不會是專程來看望老夥伴的吧?”
“的確是專程來找你的,輾轉獲得你的下落,馬不停蹄就趕來了。”
“真的呀?”
“你現在改名叫柳思,只把中間的‘不’字去掉,柳不思與柳思差不多,有心人一聽就知道是你。當年在真定府,咱們這一夥貓人之中,你是尋蹤覓跡的專家,找尋線索的第’一把手。如今咱們碰上困難,所以專程來找你。”
“找我?你們知道我已經不吃這行飯了。替那些有錢有勢的人迫尋失物,追緝兇手,所冒的玩命風險太大,所得的代價又不多,所以幹不到一年就膩了。你們做做好事,不要來煩我好不好?”
“這次代價高,高得可以快活半輩子,當然風險也大,困難甚多,所以來找你,只有你才能勝任。”
“你們應該辦得了。”
“不行,咱們尋蹤覓跡缺乏耐心。”那人堅持,臉色不再友好,“只有你這個專家才辦得到,你一定要幫咱們辦這件事。”
“這……”他已經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