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溫柔耐心地撫平她的不安:“你也無需煩心,我師父說我這劫難會應在天底下最尊貴的人身上,既然你已是我的劫數,那必然是天底下最尊貴的人。”
天底下最尊貴的人是誰?自然是萬人之上的皇帝,季凌霄眯起眼睛,笑道:“借你吉言。”
“那你那師侄又為何避我如蛇蠍?”
慧心輕笑了一聲:“他是被我師父的說法嚇到了,我師父說我的劫數是個了不起的妖物,人若是沒有本事還要肖想,那邊是身死魂消的下場,許是靈機擔心自己修行不夠,毀在了你的身上。”
季凌霄扁扁嘴,好不喪氣,無奈道:“本宮何時成了妖物?你師父是胡言亂語的吧?”
“可是當年先帝曾請我師父進宮論經,我師父一眼望見當時還是皇子的當今聖上便操起身旁的佛經朝他砸了過去。”
“哎?這件事可從未有人對本宮說起過。”
慧心繼續道:“好在當今聖上躲得夠快,否則那麼厚的竹簡打在人身上該有多疼啊。”
“你師父為何要這麼做。”
“先帝也問了這個問題,”慧心慢悠悠道:“我師父指著當今聖上罵道:‘你可知此子將來會為了一個妖物犯下多大的錯嗎?君不君,臣不臣,夫不夫,妻不妻,父不父,子不子!’”
季凌霄眨了一下眼睛,突然有些發矇,這些說的都和她有關?她真是何德何能竟能在那時就引起了先帝的忌憚。可是,最終因為先太子的叛亂,先帝不得不將皇位傳給了李瓊。
天意,真是天意。
或許是覺得太具有戲劇性了,她竟捂著嘴忍不住笑出聲來。
慧心凝視著她,她笑起來時,穠豔多姿,笑靨如花,就像是滿樹的杏花桃花撲簌簌地亂抖,落下一場風流冤孽債。
他兩根手指搓了搓,心中突然空虛的很,他開始變得不滿足,總想要多看看她,多抱抱她,乃至……多親親她。
“你知道你現在看著我的是什麼樣的眼神嗎?”她的聲音像是拔出的糖絲兒,甜得要命。
“什麼樣?”
季凌霄抿唇一笑,探過身子,吻住了他的薄唇,慧心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隨即,他放軟了身子,慢慢闔上了雙眸,連長長的睫毛也彎出了誘人的弧度,予取予求。
“你看……”季凌霄啞著嗓子道:“你就想要本宮這樣做是不是?”
“你是不是就想要本宮將一腔憤怒全都轉化為色~欲在你的身上發洩掉?”
慧心身子一顫,臉色發紅,他想要反駁,卻被她揪住了臉頰。
“本宮的怒火即便轉化為欲~望你也是承受不住的,即便大師要捨身飼虎,也要看你經不經得住……”
他睜開了眼,努力維持著自己的平靜,可是波動的眼湖,緋紅的臉頰無一不在證實他此刻的不平靜。
他的手輕輕落在她的手腕上,看著她,真摯道:“我只願殿下勿被怒氣衝昏頭腦,一切殺戮孽障皆可由我手做成,殿下清清白白的來,就該清清白白的走。”
季凌霄輕笑一聲,揉了揉被自己捏紅的那處,笑眯眯道:“小不清白的,你難道不知道你家殿下我可早就不清白了。”
慧心閉上眼,嘆了口氣。
他雖然已經遠離佛門,卻還是相信殺戮孽障終有償還日。
季凌霄看他的嘴動了動,便將耳朵湊了上去,只聽他輕聲說道:“……殿下的殺戮孽報皆由我來償還,一切因果皆有我來擔負,地獄……皆有我來下。”
“這可不行,”季凌霄捏住他的手指晃了晃,吐氣如蘭道:“該付出代價的人一定要付出代價,要下地獄也該一起下才是……”
“你們要下哪裡?”
季凌霄驟然站直了身體,後背還隱隱有些冒汗,臉上卻堆出了一個笑:“阿、阿耶來了……”
即便這輩子兩人已經不是那種關係,可跟別人曖昧的時候被李瓊撞見,她還是有些緊張。
作者有話要說: 李瓊:朕感覺有些奇怪。【摸下巴】
季凌霄:阿、阿耶哪裡奇怪了?【心虛】
李瓊:大家為何都往我腦袋上看?
——
季凌霄的盛大演出即將開始~
謝謝小天使的霸王票,狠狠抱住,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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