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望著她,月光在她的臉上,明明是個男人,此時此刻竟然比一個女人還要媚。
“楚郎。”她的雙唇一張一合。
他卻聽不到任何聲音。
她伸出手揪住他的衣襟,笑容燦爛。
他像是入了迷障,緩緩低下頭,雙唇緊貼的剎那,他忍不住發出一聲喟嘆。
她的唇太過柔軟了,像是春日枝頭最嫩的花苞,甜滋滋的,溼噠噠的。
“嗯——”她發出一聲鼻音。
他的下腹騰地一下撩起了一團欲~火,他張開雙臂插~進杯中緊緊抱住她的身子。
她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輕輕滑落下來。
楚夫人按著她後背的蝴蝶骨的位置,猛地將她壓在他的身上,兩人緊緊貼在一起,連心臟的跳動都能互相感受到。
他的雙眸一接觸到她的眼神,腦子裡就滾燙,發顫,迷迷糊糊地分不清東南西北。
他閉上眼睛,動作青澀,只知道大力地將自己的唇壓在她的唇上,用力地摩擦。
季凌霄推拒,他的動作卻更加急躁了。
一雙手不得其門而入,在她身上上下移動。
紫色的霧氣糾纏住兩人,似乎聯通了過往,也接連上了未來。
“我說……”她的上癮沙啞甜膩,讓他想要一口吞入腹中,“……鬆開。”
“不。”
竹林燒了起來,雪山融化了,他恨不得將她融進自己的身體裡。
“你的技術太差了。”
楚夫人猛地睜開了眼,眼中有騰騰火光,他突然一伸手,將季凌霄推倒在榻上。
她宛若被雨水打落的蝴蝶,被子像是溼噠噠的翅膀散落在身下,她躺在那裡無聲地笑了起來。
楚夫人的喉結急速抖動。
“那邊站著的是誰!”遠處傳來一個試探的聲音,是巡夜的侍者。
楚夫人微微側頭,又扭過頭來看她。
季凌霄一手枕在腦後,一手輕輕扯了扯衣襟。
“是有人在吧?”巡夜人問道。
他眸中的火光越撩越旺,突然,他雙臂一撐窗戶,整個人靈巧地翻了過來,跳進了屋子裡。
他背對著窗戶,雙手伸到後面,狠狠一按,窗戶無聲地合攏,月光慢慢被推拒到窗外,他的面龐掩藏進黑暗中。
他剛剛合攏窗戶,迎面卻突然撲來了什麼,楚夫人下意識地抱住,卻被來人大力地按在窗戶上。
“咚。”
“什麼人!”
她修長筆直的雙腿死死地夾住他的腰,雙手捧著他的臉頰,用力的吮吸著他的唇齒。
他的後腦勺抵在窗戶上,整個身體承擔著她的重量,卻依舊像是寧折不彎的翠竹。
纏綿曖昧的水聲在齋內響起。
腳步聲也越來越近。
楚夫人想要避開窗戶,卻被她死死地壓著,就好像她正等著看他的笑話。
他的鼻端是她身上淡淡的香氣,他的唇舌安放在她的體~內,他被她逼得幾乎要瘋掉了。
他再也顧不上什麼斷袖……什麼巡夜人了,雙手死死地箍住她纖細的腰肢,學著她的技巧大力地回吻她。
秋天的草原燎起了烈火,沒救了,徹底沒希望了。
他與她靠在窗上纏綿著,僅隔著一道窗戶的外邊則站著一個人,男人的影子投在窗戶上,隨著他走動,影子晃來晃去。
被人發現的緊張、背德的刺激,一瞬間要將他的腦袋頂爆了。
“咦?奇怪了,剛剛分明看見有人在這裡的,莫非是我看錯了?”那人嘀嘀咕咕地走遠了。
楚夫人剛呼了一口氣,誰料窗戶上竟響起了“咚咚”的聲響,他全身霎時緊繃了起來。
“白郎君您睡了嗎?”巡夜人敲了敲窗戶,低聲詢問。
季凌霄笑眯眯地就要去開窗。
楚夫人注意到她要搞鬼,立即拉住了她的手。
她另一隻手則趁機往他身上別的部位探去。
他想要阻攔她,可是他怕動作太大會引起巡夜人的注意,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季凌霄知道他的弱點,便越發肆無忌憚了。
立身正、從無半點不良嗜好的楚夫人哪裡經受的了這個,每一下便繳械投降了。
然而,窗外的人還沒有走,楚夫人此時竟有些埋怨起盡忠職守的巡夜人了。
季凌霄的手下又開始活動起來。
楚夫人鬢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