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吃。”
二人同時愣住了。
“為何作出這樣一副神情?莫非你們兩個真以為本宮是好色到忘記正經事的人嗎?”
“即便李明珏再美,本宮還是知道親疏遠近的。”
季凌霄邊說著邊朝二人伸出手。
“殿下……”
二人心裡暖呼呼的,正要上前……
“撕拉——”
三人的動作同時僵住。
原來季凌霄的長袖在剛才甩動的時候,竟不小心掛在了花枝上,手臂擺動間將那輕薄的春裝撕破了一塊。
“噗——”郭淮連忙捂住嘴,雙肩抖動不停。
崔歆亦強忍著笑意,手指勾著她的袖子,將她的袖子從花枝上解了下來。
他柔聲道:“殿下,這般真是讓歆慚愧,是歆狹隘了。”
“咳,你們兩個知道就好,本宮也不是能夠任由別人拿捏的,也是能夠護住自己想要護住的人。”
崔歆低下頭,遮住了眼中的神色。
——這樣的殿下,讓他如何能放手,恨不得將性命都給了她。
“有沒有覺得信安郡王今日的神情有些不對?”郭淮提到。
“確實,”崔歆退後一步,思慮道:“他從未如此急迫。”
“依我之見,什麼高潔的信安郡王也不過是個貪慕顏色的小人,他方才眼睛都快黏在了殿下身上。”郭淮滿臉不忿,活像被李明珏盯著看的人是他一般。
“不會,他並非是貪圖兒女私情的人,”崔歆搖了搖頭,“他的生活極為清淡禁慾,他或者生來就沒有那方面的情感需求。”
郭淮連連冷笑。
“他小的時候有道士為他算了一命,說他姻緣線淡,必遇坎坷,半生相思,半生苦痛。”崔歆將自己瞭解的情況一一道出。
季凌霄簡直把這些當作什麼傳奇故事了,聽的是津津有味,見崔歆停了下來,還不住地追問:“然後呢?然後呢?”
“然後?”崔歆袖子一抖,摺扇順勢滑落到掌中,他開啟一半遮住了唇,“然後,李明珏就嚇死了,決心一輩子不近女色,這樣子就不會‘半生相思,半生苦痛’了。”
郭淮哼了一聲,“那人會嚇死?我倒是覺得他是沒有找到合適的聯姻物件吧?”
崔歆笑道:“也不是沒有……不過,他此人親緣情緣的確像是受了詛咒一般,成年之後,每當到了可以成親的時候,便會有長輩去世,如果,殿下真心愛慕信安郡王的顏色,歆以為不妨到大業已成之時,即便到那時,歆也敢斷言李明珏還是殿下最滿意的狀態。”
他意味深長地朝季凌霄眨了一下眼睛。
季凌霄握住他的手,溫柔地凝視他,看得他的笑容難以維持。
“與他合適的成婚物件也不是沒有……我記得王皇后的嫡親妹妹……”
季凌霄突然撤回了手,聲音寡淡道:“本宮倦了。”
說罷,她便甩袖轉身,若不是崔歆急忙托住她的袖子,恐怕又被掛在樹枝上了。
季凌霄行色匆匆,一進寢宮便揮退眾人,倒在了床上。
上輩子,王皇后確實很中意信安郡王,欲把妹妹許配給他,季凌霄聽聞過這位足不出戶的王家二娘子,據說是國色天香,盡態極妍。
她最終攪黃了這件事。
之後,李瓊曾無意提起此事,“阿奴可曾見過這位王二孃?”
她當時怕李瓊察覺到自己頭上太綠,便乖巧地縮在他的懷中,使盡百般手段磨他。
李瓊忍耐不住,與她長吻,恨不得將她從紅唇開始,吃進腹中。
待分開時,她的嘴腫的的厲害,撥出的氣息似乎都帶著情~欲的味道。
李瓊卻偏偏還記得剛剛自己說過的事,“朕見過。”
李瓊神色有些奇怪,笑眯眯道:“阿奴真該去見見,她……一定會給你一個驚喜的。”
她當時並未將他的話放在心上,反倒撒嬌賣痴道:“陛下是否是有了新人忘了舊人?”
李瓊淺淺一笑,“朕若忘了阿奴,何不先忘了自己。”
他的手指撫過她的臉,就好像要將她的樣貌神情都刻印在靈魂中一般。
“縱使天下有上千個季凌霄,上萬個阿奴,朕心尖兒上的那個永遠都只有你。”
男人的嘴若是能夠信得過才有鬼,季凌霄只把他的話當作情話,甜笑著按住了他的腦袋,“好馬兒,主人可要獎賞你。”
李瓊雙目赤紅,一下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