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梯子; 自然麻溜兒地爬了下來。
“原來竟然是長相相似; 哈哈; 定然是我近來喝酒喝花了眼。”
旁邊幾個人也順勢打哈哈糊弄了過去。
“阿忱; 剛剛有沒有驚嚇到你?”李明珏走來; 皺眉道:“你下地做什麼?快躺回去。”
“大家都去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也……”
李明珏驟然轉身看了楚夫人一臉; 雖然沒有說什麼; 責備的神情卻全都顯露了出來。
楚夫人冷淡地上前幾步,將她重新按了回去,蓋好被子。
“嘖嘖——”
虞世安坐在不遠處; 一臉看好戲的模樣。
李斯年左看看右看看,提議道:“不如……我們出去吧,不要打擾她休息。”
李明珏和楚夫人同時扭頭看他。
李斯年好脾氣的笑了一下,舉起手道:“好,我不說……不說了。”
李明珏和楚夫人目光對上。
李明珏輕笑了一下,冷淡道:“沒想到楚先生你也不過是嘴上說的好聽,一有危險便將他人拋在腦後。”
李明珏說這話本就是故意挑撥楚夫人和季凌霄的關係,季凌霄還沒有怎麼樣,楚夫人臉上卻不免露出了幾分歉意。
“這次的確是我的錯,我會記下的。”
“好了,我也不是瓷器做的,也不是玉雕成的,何必這般小心?”季凌霄語笑嫣然。
李明珏掃視了屋內一週,再次開口:“這裡畢竟是信安郡王府。”
這已然是趕客之語了。
虞世安拎著手裡的長劍拍了拍自己的斷腿,嗤笑一聲,“信安郡王府又怎麼了?今兒個,我還就要把她帶出去了,省的她在你這裡遭受折磨。”
一瞬間,季凌霄再次成為視線的中心,她還聽到李瓊敲了一下床底。
李明珏臉色鐵青,冷冰冰道:“小侯爺還是明白自己的身份好,莫非之前像是落水狗一樣被打的教訓還沒有受夠。”
他一句話正正好戳在了虞世安的傷疤上。
屋子裡頓時一靜。
虞世安臉氣得又紅又青,連連冷笑。
“好,好你個信安郡王。”
“滄——”
他拔出了手中劍,毫不顧忌地朝李明珏刺了過來。
“哎,別衝動。”
“小侯爺!”
“郡王可千萬別還手。”
幾人拉架的拉架,拉偏架的拉偏架,全都攪了進去,一時間紛亂無比。
季凌霄快速敲了敲床板,拽住旁邊架子上的狐裘便跑了出去。
三人齊齊回首,卻只見一個雪白的衣角。
季凌霄剛剛跑到院子裡沒人的地方,就被人攔腰抱起,衝上了房頂。
“果然是你,你家陛下可還陷在裡面。”
賀仙客低聲一笑,“誰家的?我可當不得。”
他三跳兩跳跳到了一條街上,將她放了下來。
“那該是你家陛下。”他搖了搖頭,重新跳了回去。
季凌霄往四周看看,只有一家小麵攤,因為此地太過偏僻,天氣又冷,竟然一個客人也沒有,店主正躺在一張長條板凳上,數著屋簷下的冰溜子。
她搓了搓手,走了過去。
“店家,勞煩給我一碗麵。”
店主用斗笠遮著臉,啞著聲音道:“這麼冷的天氣在外頭吃麵,你腦子沒問題吧?”
季凌霄:“……”
店主指了指身後一戶住家,“那是我們家的店。”
門口只掛著一張竹簾,模模糊糊地能看到裡面幾張桌椅。
季凌霄覷了他一眼,怎麼看怎麼覺得古怪。
她笑著道:“好啊,那就麻煩店家了。”
她掀開簾子往坐在最外面的一張桌子上,看著店主從長凳上跳下,從容的煮麵,竟有一種高手演武之感。
熱氣騰騰地霧氣層層擴散,將他埋沒其中。
不大一會兒,他就端了一碗麵過來,拿了勺子和筷子過來。
麵碗是白瓷的,薄的幾乎能看見面湯的顏色,勺子是白玉的,筷子是一雙空心兒銀筷,這哪裡是吃麵,簡直是在吃金銀玉石。
她瞪著面前那碗清湯寡水的面,以及貴重的餐具,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為什麼不吃?你不妨嚐嚐?”
季凌霄舀了一勺湯喝下,鮮美的味道讓她幾乎將舌頭也一同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