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澤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氣息離自己這麼近,雖然姚澤知道納蘭德肯定不會開槍,但是那黑洞洞的槍口指著自己的感覺讓人心慌意亂。
“爸,你這是幹什麼,趕緊把搶收起來。”一旁的納蘭冰旋見納蘭德用槍指著姚澤,頓時嚇的花容失色,上前一步擋在了姚澤身前。
“冰旋,你閃開,讓我斃了這無情無義的混蛋。”納蘭德氣急敗壞的怒聲道。
納蘭冰旋擋在姚澤身前,焦急的道:“爸,你再不放下槍我就不認你這個父親了,你趕緊收起來。”
納蘭德聽了納蘭冰旋的話,頓時一跺腳,氣憤的拔槍給收了回去,望著納蘭冰旋苦著臉道:“冰旋,你這是何苦,這個混蛋不值得你這樣做。”
納蘭冰旋語氣有些悲涼的說:“值不值得我自己清楚,爸,我不許你在參合我的事情。”說著話,納蘭冰旋拉著姚澤的胳膊,說:“跟我來。”然後就把姚澤帶去了她的臥室。
納蘭德傻傻的望著自己女兒,一臉苦相道:“哎,冤孽啊!”
關上房門,納蘭冰旋鬆開姚澤的胳膊,帶著歉意的說:“對不起,我不該把這件事情告訴我父親,是他逼的我沒辦法了,所以……”
“冰旋,你不用說了。”姚澤打斷納蘭冰旋的話,語氣溫和的說:“我都知道,你不用和我道歉,該道歉的人是我才對,謝謝你剛才擋在我前面,我又欠了你一個人情。”
納蘭冰旋知道姚澤為什麼要說又欠了自己一個人情,對於以前的事情姚澤全都記起來了,以前自己苦苦的尋找林繼揚的下落,找的不就是姚澤麼?姚澤自然也把這件事情當做了欠納蘭冰旋的一個人情,只可惜姚澤此時根本不知道納蘭冰旋已經恢復了記憶。
“你不欠我的,這些事情都是我自願的。”納蘭冰旋語氣清脆的說道。
“哎……”姚澤輕輕嘆了口氣,望著納蘭冰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納蘭冰旋朝著姚澤擠出一絲笑意,絕美的俏臉上露出悽美的傷感來,“姚澤,你走吧,這件事情到此結束,我會和我爸說,以後別讓他找你的麻煩。”
姚澤深深的望了納蘭冰旋一眼,嗓子眼似乎堵了什麼東西似的,難受的厲害,眼眶也有些溼潤,他重重的點頭,然後轉身朝著外面走……
“等等……”納蘭冰旋突然喊道。
姚澤扭頭疑惑的望著納蘭冰旋。
納蘭冰旋輕聲說:“可以答應我一個請求嗎?”
姚澤毫不猶豫的點頭。
納蘭冰旋說:“抱我一下好嗎?”
納蘭冰旋臉上帶著悽美的笑意。
姚澤心裡沉甸甸的,眼眶已經感覺到了水霧,他沒有猶豫,走到納蘭冰旋身邊,輕輕張開臂膀,把納蘭冰旋摟在懷裡,溫香軟玉入懷,感受著納蘭冰旋柔軟的嬌軀和身上散發的淡淡清香,姚澤心裡沒有什麼齷齪的想法,此時只想靜靜的抱著納蘭冰旋,給她溫暖也給自己一些彌補的寬慰。
“好啦,謝謝你。”納蘭冰旋輕輕推開姚澤,然後趕緊轉過身子望著窗外,眼淚在這一刻無聲的流了出來,她怕姚澤看見她落淚,所以她轉了過去。
姚澤默默的走到房門口,扭頭望著肩膀聳動的納蘭冰旋,語氣溫柔的說:“冰旋,對不起,如果有來生我一定先找到你,娶你為妻……”
“再見了!”姚澤開啟房門,紅著眼眶走了出去,然後輕輕把房門帶上。
關上門的那一刻,納蘭冰旋無力的倒在床上,無聲的哽咽起來,眼淚就如同斷了線的珠子,啪啪的滴落在床單上。
姚澤,為什麼要等到來世,為什麼要棄我而去!
一家不起眼的小茶樓二樓靠窗戶的位置,燕京藝術大學教授胡炎力臉上帶著慍怒的一口口喝著茶水,眼睛時不時的朝著下面看上兩眼,在他桌子旁邊放在一個黑色包裹,裡面也不知裝著什麼東西,他每看一眼那個黑色包裹,臉上的怒意便增加幾分,終於他瞧見下面一道靚麗的身影朝這邊走了過來,而後進了小茶樓中。
女人走到小茶館二樓,環視一圈,在靠窗戶的位置瞧見胡炎力,她嫵媚的俏臉上寒霜的走了過去,聲音中帶著不悅的說:“叫我來做什麼,趕緊說,我還有事。”她不想和胡炎力多待一秒。
“黃文璇,你先坐下。”胡炎力面無表情的望著不打算和他坐下來聊聊的黃文璇,臉色更加陰沉起來。
黃文璇皺皺眉,猶豫一下,還是在他對面坐了下去,然後冷聲說:“說吧,有什麼事情?若是談離婚我奉陪,若是說廢話,那麼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