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淝城中,郭嘉和張遼正在定計,但見張遼聽到李典後神色古怪,郭嘉這才恍然,他卻是早就忘記了,這兩位在當年絞殺袁紹之時有些嫌疑。
張遼為將敢打敢拼,氣勢如虹常常殺的敵軍膽戰心驚,是以在軍中常被人稱張百萬。
李典為人低調,雖不以武藝顯示軍中,可是其行軍打仗穩紮穩打,謹守一個穩字,卻也是屢立戰功,是以在軍中有長者之風。
如此,當年這兩人在攻打袁紹之時,就曾經因為戰略問題而發生了衝突。
郭嘉想到這些不由的無奈搖搖頭,這些軍中大將性情個個桀驁不馴,莫要看他們在自己面前好說話,這都是自己長年累月用計謀殺出來的。
不過……
就在郭嘉想著如何變通計謀,給孫權迎頭一擊之時,卻見張遼的養馬官戈定,面色焦急的闖了進來。
“放肆!”
張遼被這突然的闖入嚇了一跳,轉身望去卻見是自己的養馬官戈定,頓時臉色大怒。
“此地猶如中軍大帳,沒有本將之軍令,爾竟然敢擅自闖入,按軍令當斬!”
戈定瞅著張遼暴怒的神色,臉上霎時間面如土色,渾身上下不受控制的顫抖了起來,膝蓋一軟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下。
“將……將軍,卑職有緊急軍情上報,卑職方才正在城外河邊飲馬,卻見東南方煙塵滾滾,料定是江東之兵殺來,這才來冒死稟報!”
戈定雖然被張遼嚇得要死,可是他還是磕磕絆絆的將來由說了出來。
“不通名諱者,擅入白虎堂,當殺!”
張遼神情一頓,雖然戈定的訊息讓他有些驚嚇,可是對於這種不遵軍紀的事情他仍然是滿臉厭惡。
“張將軍,此人身在軍中,對於軍中之禁忌自然不會陌生,如今此人能夠冒著生命之危前來報信,足見其忠!
而且,江東兵才是當務之急,還望將軍能夠看在郭某的面子上,寬恕他這一次吧!”
郭嘉撇了眼如搗蒜般的戈定,心中實在是有些不忍,他僅僅是個養馬官,按照品階是不可能入軍中議論軍事的。
“呼~”
張遼喘息了一口惡氣,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火,惡狠狠的瞪了戈定一眼。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自己下去領五十軍棍,如有再犯,定斬不饒!”
“多謝將軍!”
戈定誠惶誠恐的爬了起來,面色蒼白的低眉順眼的倒退了出去,看樣子是被嚇得不輕。
郭嘉望著戈定的背影,臉上突然露出了笑容,再次轉身望著張遼,輕輕走到其身邊一陣耳語。
……
孫權率領陳武、董襲等四員大將來到了距離合淝城五十里地的地方停住了腳步。
曹軍之強悍冠絕天下,這些年他透過密府沒少研究張遼等人,是以在未決勝負之前,他並不敢逼城下寨,畢竟張遼率領的千牛衛不是那些地方府兵可以相提並論的。
“報~啟稟大王,曹軍使者前來下戰書!”
孫權剛剛命令大軍安營寨扎,佈置防禦,那邊張遼卻差人將戰書送了過來。
“戰書?”
孫權接過那封戰書,碧色的眼眸殺機四伏,自己這邊剛剛到達,張遼就把戰書送來了,這顯然是目中無人。
“狗賊!欺人太甚!”
孫權將戰書開啟,看到張遼那龍飛鳳舞的戰書,頓時勃然大怒,
“聞碧眼小兒前來嬉戲,本將軍特率十萬虎賁前來陪同!”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那字裡行間中對孫權的藐視和不屑,直接躍然紙上。
“董襲,立刻準備軍馬,孤王要與其大戰一場!”
孫權抽出寶劍,臉色猙獰的下達了命令。
“喏!”
董襲轟然領命,接過令箭轉身而去。
咚咚咚……
很快,整個軍營響徹一片,人吼馬嘶直衝雲霄,等到孫權披掛上陣,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多時辰了,畢竟數萬大軍的調動需要時間。
噠噠噠……
馬蹄聲彷彿要將大地踏碎,張遼與樂進率領千牛衛出城十里迎戰,留下李典守衛城池。
……
迎面,江東軍全身白甲浩浩蕩蕩而來,其中多以步兵為主,畢竟江東不產馬匹,而來自遼東的戰馬又時常收到魏國禁運的威脅。
“樂將軍觀江東軍如何?”張遼坐在戰馬之上,對著身旁的樂進問道。
“若是水戰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