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覺頸間一涼,緊接著有痛楚傳來,原來不知何時,脖子上已經架了幾柄雪亮的長刀!
人影晃過,公子已經站在面前,俯身迅速點了她的穴道。
“噹噹”幾聲,所有長刀回鞘。
“想自盡?沒那麼容易!”一名藍衣老頭從身後走出來。
誰他媽誰想自盡啊!
“啊啊——殺人哪——”雷蕾殺豬般嚎叫,“快看割破沒有!割破沒有!”
眾人愣。
。
旁邊又有幾個人走出來,當中一箇中年人穿著錦袍,紫棠色麵皮,下巴長著粗短的鬍渣子,他看看雷蕾,然後轉向公子:“想不到是個女人。”
公子也覺意外,原來這鐵家莊鐵莊主主動報信,前日有個神秘人物找上他,自稱知道長生果的下落,要他拿一萬銀子買,長生果之事關係甚大,已鬧得風風雨雨,三大門派為此結仇,盟主何太平出面,總算將此事暫且壓下,想不到忽然冒出這訊息,百勝山莊素來以維護江湖正義為己任,既路過這裡,少不了要出手管上一管,於是將計就計設下誘餌引那人前來,誰知來的居然是個大姑娘。
“快快,誰幫我看看,有沒有出血!”雷蕾猶自嚎叫,“無緣無故殺人,要送你們見官!要賠我醫藥費啊!”
什麼見官?眾人莫名。
藍衣老頭喝止她:“小小年紀正邪不分,長生果若落入魔教人手中,江湖再難得太平,幸虧鐵莊主深明大義……”
雷蕾只關心自己的脖子,卻又苦於穴道被制不能察看,著急:“割得深不深?我頭暈,頭暈了……失血多過,媽的還不快幫我止血啊!”
“長生果在哪裡?”
“我的傷啊!”
寒光閃現,一柄長刀再次架在脖子上,成功地讓她止住叫嚷。
公子冷冷道:“說!”
雷蕾清醒過來,戰戰兢兢:“說……說什麼?”
“長生果在哪兒?”
“什麼長生果?”莫名。
錦袍鐵莊主上前:“你不是知道長生果的下落,讓鐵某送錢來此地交易的麼!”
雷蕾總算明白怎麼回事,原來他們設誘餌搞伏擊,自己不小心撞了上來,頓時怒:“你怎麼知道是我?”
“不是你,你會來拿錢?”
“有錢我為什麼不拿?”
鐵莊主果然被問住。
公子皺眉:“平白無故見到這麼多錢,你就不奇怪?”
雷蕾道:“我只知道我發財了。”
眾人皆默。
雷蕾火:“快解穴,解穴啊!我的血都流光了!”
公子看了她半晌,果然收刀回鞘,伸手替她解了穴,雷蕾立即摸脖子,發現並沒出血,這才放心不少。
鐵莊主道:“蕭公子當心,這妖女說話古怪,別又是千月洞的詭計!”
公子點頭,覺得有必要徹查:“是誰?哪來的?”
我是誰我也不知道,雷蕾道:“古言村的。”
見她身上衣裳布料粗糙,公子也就信了幾分:“走吧。”
眾人轉身。
知道是正派人士,雷蕾也不怕了,飛快從地上蹦起來,衝上去扯住公子衣袖:“你們傷了我,這樣就想走?”
公子皺眉:“放手。”
雷蕾歪著腦袋亮證據:“我的脖子,看!”
生平第一次被人勒索,公子有點無語:“只是皮肉之傷。”
對方認錯態度不好,雷蕾更加怒:“皮肉之傷也是傷!你們抓人沒錯,但我是無辜的,現在被你們傷到了,你們就要負責!”
公子眉頭緊鎖:“趙管家。”
那藍衣老頭一臉鄙視,掏出兩錠銀子丟過去:“拿去看大夫。”
雷蕾接住。
公子忽然目光一閃:“你果真是村子裡的?”
雷蕾點頭:“對啊。”
公子扣住她的手腕,冷笑:“村姑會有這樣的手?”
。
糟,要被當成壞人宰了,雷蕾開始冒汗,支吾:“我本來不是這兒的人,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會在村裡。”見他不信,她忙補充:“因為我昨天從崖上摔下來,什麼都不記得了。”媽的,穿過來不到一天就失憶兩次。
公子放開她:“滿口胡言!”
“不是胡言,是真的!”雷蕾急於找證據,無奈此地身份證還沒流行,古言村的鄉親們能證實的就是她叫“春花”,雷蕾死也不願意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