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玦:信常侯五子,未入宗譜,母不詳……
睿王:央安王十七子,字:昊政,母王太后……
她這廂一點豆亮,尚晨宮的大殿卻是燈火通明,想著早上伏在赤身的睿王身上問他的話,姒塔自以為是的試探了睿王,她說她身子不舒服,讓睿王自己歇著,或者尋了那個弱水暫時替了她伺候睿王。
弱水殿上那一跤,摔得姒塔心中那個喜歡,本來早些時候,睿王就說那弱水不懂得討好男人,女人的媚功生澀非常,他不喜歡,這之後又丟了那麼大的臉,睿王是個見不得瑕疵的,自己這試探是十拿九穩,不過說了就是為了招惹睿王厭煩,徹底在背後給了弱水小鞋穿,即便她比自己好看又能怎樣,尚晨宮中美人無數,她姒塔不是最漂亮那個,從她進了尚晨宮的時候就清楚這點,可她是睿王最寵著的那個,背後自有原因,她要在弱水強大起來前徹底掐了她的鋒芒去。
可惜姒塔打錯了算盤,即便她以為是九穩的,可還少了那一層算計,睿王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即便是玥謠都看不懂,又豈是姒塔輕易就能搓圓捏扁的,她軟膩著聲音說著弱水的時候,睿王卻是想到晏亭對弱水的憐惜,腦子裡縈繞著根植在他內心深處那個有些傷感的舊事,彼年,央安王為了家國天下,放棄了自己的寵姬,二十年後的今天,又是一樣的君與臣——央安王的兒子與晏痕的兒子,即便睿王連那個弱水是圓是扁都不分明,卻因為晏亭眼底那一抹憐惜猛增了自己對那個女人的渴望,姒塔既然提了,他也沒有再拒絕,就那麼應了:“既然美人早一遍晚一遍都如此要求了,寡人焉有再尋了託辭推三阻四的駁了美人顏面的道理。”
那一刻姒塔臉上的不敢置信睿王看了也要暗笑在心,把一雙媚眼瞪得滾圓滾圓的,嘴巴也失了優雅的張開,
沒緩過神來。
睿王看著姒塔,心頭想到的卻是那一張黑漆漆的臉,姒塔是美人,可卻染著俗豔的味道,間或露出的表情更是讓她顯得膚淺,反倒是那樣一個難看的人,不經意間的舉手抬足卻顯出了雅緻的風采,想到這裡,竟不再理會了姒塔現在還待著,揚聲對侯在外頭的內侍吩咐道:“來人。”
聽見睿王出聲,姒塔才收了自己的錯愕,眼含幽怨的看著睿王,伸手便抓上了睿王的手臂,略帶著急切說道:“大王,方才妾身委實不舒服,不過瞧著大王,竟也能不藥而癒了,妾身還是捨不得離開大王一時一刻的。”
睿王伸手輕拍著姒塔搭在自己胳膊上的小手,輕柔哄慰道:“美人,連日來是寡人疏忽了你的身子,實在是寡人欠思慮了,今晚就好生歇息歇息,寡人明日再去探你。”
姒塔還想再說些什麼,外頭應著的內侍已經躬身謹慎的走了進來,深深的低垂著腦袋,小心翼翼的出聲道:“大王。”
姒塔恨恨的瞪著那不開眼的內侍,不過睿王卻欣喜這內侍進來的恰是時候,口吻輕快道:“吩咐下去,再給晏亭上大夫送一些養身子的補藥去。”
睿王說的補藥,自是不必細細的解釋,宮中的內侍也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也要暗暗驚奇,這夜半三更的,睿王竟還想著給晏亭‘補身子’,看來對他實在是偏愛有加,想必這晏亭日後將是前途不可限量。
姒塔偏頭聽著睿王的吩咐,愈加的覺得這幾日的睿王有些捉摸不定,她瞧不分明瞭,內侍應下後,睿王方才又吩咐道:“送姒夫人回重歡殿,隨即吩咐今晚點弱水侍寢。”
方才還應著的內侍這次卻不敢立刻接著吩咐了,身子開始微微的顫抖,畢竟年歲不大,沒有張效那等八面玲瓏的本事,若說方才那吩咐夠新奇,可也脫不開睿王的常性,可眼下這條,進來承著的內侍懷疑自己是耳朵不靈光聽錯了去,愣怔了片刻,那頭姒塔先他出聲接了話頭,柔柔膩膩的聲調拉著長長的尾音,如芙蓉暖帳裡興致正濃時,魅惑了睿王的呻吟般不依道:“大王,妾身要擁著大王歇著。”
睿王依舊對姒塔笑,卻伸手推開了姒塔的靠近,同樣的語調,過往的濃情蜜意卻有了變淡的味道,說出的話不容姒塔再糾纏,“寡人的美人一向知分寸,也便是如此才深得寡人喜歡,美人,你萬不好讓寡人失望了去。”
不再糾纏,姒塔慢慢的放了手,心頭對弱水更恨了,直到現在她還是想不清楚哪點出了紕漏,心下卻愈加深刻的計較著,那個弱水,她斷不會讓她就那麼飛黃騰達了,搶她的男人——找死!
半個時辰後,重歡殿的珍玩又去了大半,姒塔乒乒乓乓的砸的瘋狂,旁邊宮娥、內侍皆垂頭躬身的侯著,沒一個敢上前勸她半句的,尚晨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