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受寵之後回到朝華殿司她稟明的時候,紅夫人的眼中是沒有一丁點的喜悅,滿面的愁雲,那個時候趙娥黛便明白,原來這個沉靜似水的女子也愛上了睿王,因為愛著,才會這樣的痛苦,在睿王的眼中,她也只是一具可以宣洩慾望的身體罷了——別無其他!
“紅夫人受了傷,至今還未醒來,所以妾身過來了。”
趙娥黛跪在地上,語調中沒有慌亂和驚恐,如實陳述著睿王想知道的原因,原來睿王也是健忘的,竟然將早晨打傷了紅夫人的事情給忘記了,或許,他也不是忘記了,只是從前也打過幾次紅夫人,她都堅持的爬起來繼續供他戲耍,而這次她卻是真的爬不起來了,終究也只是個柔弱女子,肉體凡胎的怎能承受得了那麼重的擊打!
聽了趙娥黛的說法,睿王鎖緊眉頭思考了一陣,好像這才憶及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冷硬的問道:“性命可有危險?”
起娥黛心中五味雜陳,或許該為睿王終究能關心一下身子而感到欣慰,也或許因為睿王所關心的卻是別的女人而失落。
不過面上卻維持著最完美的微笑,柔和的應道:“回大王的話,御醫說給紅夫人吃了靜神的藥,她身子太虛,承不住,如今只是睡了,好生靜養幾日便沒事了。”
睿王點了點頭,疲憊道:“沒事就好,平身過來伺候寡人就寢!”
趙娥黛綻開了笑顏,他留下她了,自從她假裝小產之後,他臨幸她的次數寥寥可數,縱然是棗兒這樣的小宮娥都知道,若然想要坐穩王后的位置,子嗣是必不可少的保證,可是他都不理會她,她哪裡能有子嗣呢?
今日實在是個好機會,御醫給她算過了,這幾日如有閨房之事。
極易受孕,拋開了矜持,在睿王讓她過去服侍他就寢的時候,趙娥黛快速的起身,一路碎步的跑到了睿王身前,站定之後,當著睿王的面開始抖著手脫衣服。
睿王的視諉淡淡的掃過趙娥黛的動作,不甚在意的開口道:“不必脫了,你穿這身衣裝扮寡人很喜歡。”
趙娥黛的手僵在了衣襟上,小聲的開口道:“可是大王不是要妾身服侍您就寢麼?”
睿王並不出聲,站起身子,閉了眼展開了手臂,趙娥黛咬著唇看著睿王的動作,原來他是讓她給他脫衣服,趙娥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淺笑的告訴自己,只要脫了衣服,總會有辦法的,遂不再遲疑,伸手替睿王將身上的束縛除去。
睿玉不喜歡穿著衣服入睡,哪怕是貼身的衣服也不要的,趙娥黛紅潤著面龐替他將衣服一件件的脫下,直到只剩下白色的裡褲之後,感覺自己的手愈發的抖了,分不清這一刻是激動還是羞澀,不過依日堅持著伸手探向褲袋,不想睿王竟突然伸手將她的手抓緊。
趙娥黛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嬌羞的抬頭,嚶嚀道:“大王……”
睿王的眼神很冷,看得趙娥黛感覺自己面上的熱量漸漸散去。聲音止不住的打顫,不解道:“大王,妾身……”
“這件不必了,今夜有些冷,寡人就這樣睡了。”
現在已經是春日,哪裡會比隆冬時節冷上多少,趙娥黛明明記得上一次睿王在冬日裡不著寸縷在昭陽殿內來回行走,他這樣的說法也只是敷衍之詞,趙娥黛將自己嫣紅的唇瓣咬出了腥鹹來,可是她不想就這樣退縮,將心一橫,復又跪下,抱著睿王的腿哭泣道:“大王,妾身知您並不愛妾身,可古訓有言,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大王的子嗣更比尋常百姓人家要重要上許多,妾身是您的王后,妾身無有長才,碌碌無為的,但是至少可以給大王誕下子嗣,求大王就給妾身一個子嗣吧!”
睿王冷眼看著趙娥黛的哭訴,她不這樣說倒還好些,可經他這樣一
提,睿王愈發的想到了先前對晏亭說過的那些話,他也暗暗發過誓的,他的王儲只能出自晏家的女兒,即便如今趙娥黛是王后,他也不會讓他誕下自己的子嗣,思及此,睿王只是冷漠的將趙娥黛從自己身上推開,冷淡道:“退下吧!”
趙娥黛聽了睿王的聲音,惶恐的瞪大了眼,向來優雅的女子終於失了常態,結巴道:“大…大王,什—— 說什麼?”
睿王這次連眼皮都曾抬,伸手拂過趙娥袋頭頂的髮髻,聲音暗沉道:“你這發寡人是喜歡的,可惜,寡人今日不想再看見你,出去!”
趙娥黛慌亂的跪在地上,連連搖頭道:“大王,妾身不是故意惹您不高興,妾身只是……“
“讓你出去,聽不懂寡人的話麼?”
見睿王當真惱了,趙娥黛不敢再多耽擱,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