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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子更珍貴的東西了。”

晏亭無話可答,抬步就向外面走去,即便手腳都虛軟著,卻不想在卿玦面前洩了底。

卿玦默聲看著晏亭已經走到門邊的身影,遲疑了片刻,隨即在晏亭邁出廟門之前一個閃身便追到晏亭身後,伸手抓上了晏亭過於纖細的手腕。對上晏亭不解的視線,深吸了一口氣,柔聲道:“你後背的傷太過顯眼,回到郡衙不可能不被發現,我隨身帶著金創藥,上些藥,重新包紮一下吧!”

晏亭不點頭也不搖頭,見此情景,卿玦慢慢鬆開了晏亭的手腕,隨即低頭扯住衣襟下襬,用力一撕,晏亭不解的眯起眼,卿玦拿掉半掀開的盔胄,伸出另外一隻手,雙手託著布條纏上了自己的眼,輕聲道:“如此,我便瞧不見了。”

咬唇遲疑了一陣,晏亭似下定決心般輕問道:“你當真瞧不見?”

卿玦堅定的點頭:“我從不騙你,以前不會,現在不會,將來還不會。”

心窩裡又蕩起了漣漪,若是在那個女人未曾出現之前,他便這樣同她說了,她會怎麼選,天下間僅有的那一雙烏木簪子還會讓她覺得索然麼,想無所謂的笑,可嘴角卻沾上了鹹澀,不再遲疑,伸手解開了身上的束縛,她與他依舊還是朋友—— 僅此而已。

聽著脫衣服的窸窣聲,卿玦感覺自己的手指間都在顫抖,不敢去想,卻又禁不住要想入非非,直到聽見晏亭較之平日裡低柔了許多的聲音後才回過神來。

“好了。 ”

晏亭抱著脫下的衣服遮住胸口,艱澀的對卿玦說出了這兩個字,隨後轉過身去,感覺到卿玦的靠近,復又開口補上了一句:“左肩胛上方。”

卿玦聲音微顫著應了,自懷中摸出藥瓶,再靠近一步,伸手探向晏亭傷口的位置,觸上滿指的血水之後,才想到了還未清洗傷口,嚥了咽口水,輕聲道:“還未給你洗去血汙。”

因為卿玦的手指,晏亭也跟著微微的顫抖,她把這理解成秋日風涼的緣故,緩聲道:“不礙事,先上藥,我冷。”

聽見晏亭說自己冷,卿玦才放開了動作,伸手貼上了晏亭的後背,手下的肌膚很細膩,卻也冰涼,在他的手觸碰到她的時候,他明顯的感覺到了她的身子在顫抖,因為害怕不小心戳痛她的傷口,他是貼在肩胛下方的位置緩緩的向上摸索的,即便她在顫抖,他也未曾停下手指的動作,直到晏亭呻吟出聲,卿玦方才頓住,他知道,再往上一分便是晏亭的傷處,那裡似乎還有新的血水向外湧著—— 他沒動,卻感覺到有溫熱的液體沿著他的手指緩緩的沒入他的衣袖。

“還在遲疑什麼?”

終究忍不住,晏亭輕問出聲,聽見晏亭的問題,卿玦頓了一下,隨即輕緩道:“會有些疼。”

“不會比傷的時候疼,放心,我並不嬌柔。”

復又深深的吸了口氣,卿玦把瓶中的藥粉輕輕的灑在了晏亭受傷的肩頭,體會著手指前頓時緊繃了的身子,她的痛苦彷彿能傳到他的體內一般,跟著一併痛了起來,生生的難受!

“如果,我只說如果,若是沒有一切,我只是我,你只是你,沒有國恨家仇,沒有那麼許多的人和紛擾,平凡的相遇,像那些哄著孩子們入睡的傳說般的單純,那麼,你可會嫌我是個不得載入族譜中的私生子,可會給我個機會?”

沉默,令人窒息的壓抑,肩頭的手指儘管結著細密的繭子,卻恁般的溫柔,如傳說中母親的呵護,眼角有淚滾落,若是沒有一切,那麼她會像尋常女子般的長大,也或許會聽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那樣託了終身,沒有蒼雙鶴,沒有卿玦,其實她只是個小女兒家,只想要個可以相伴一生的男子,與之攜手,看日出日落,安安穩穩,白頭偕老。

良久,幽幽的開口,“或許,若真的可以選擇,我會期待,你來迎我過門—— 也只是或許!”

第一一一章 亂了心

陽光穿過鏤花的窗欞灑在並不通透的房間裡,側臥在軟榻上的蒼雙鶴較之平常略有些蒼白,除此之外,精神尚好。

姬殤一身藏青色胡服立在蒼雙鶴榻前,小心翼翼的詢問著:“先生,屬下曾與初南有過幾面之緣,或許可以……”

蒼雙鶴把玩著紫玉,平淡道:“晏亭已經去了。”

姬殤口吻中帶著些懷疑:“可是上大夫與初南並無交情,平日倒還好說,時至今日,屬下不覺的初南會把解藥交給晏亭。”

看著地上斑駁的光影,蒼雙鶴平緩道:“若是晏亭能拿回解藥,你去了不過多此一舉;若是他拿不回來,你去了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