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說其實這篇文離完結不太遠了= =||
☆、葉泉
從此以後葉泉往宮外跑得更勤,無數次頂著太后的責罵,只為了那與少年約定中的再見。然而少年始終沒有如約定中的那般再度出現。
在失魂落魄了好多天之後,她這一點點小心思終於被梁婉發現,於是少年的身份很快被查了出來,陳放在她眼前。
白灼是一個普通文人家裡的孩子,祖上曾經有人做過官,後來家道卻中落。他現在無權無勢,只一心準備著來年的科考。這種有志於仕途的少年,一般是不會甘於留在宮中長伴君側的。
所以在梁婉詢問是否要直接將這個男人召入宮中的時候,葉泉很是猶豫,最後也是千叮萬囑千萬不要逼迫對方,如果他不願就算了。
令她欣喜若狂的是,白灼在知道她的身份之後,卻是欣然同意。
後來的一兩年,對葉泉而言,是最幸福的一段時光。
白灼入宮之後一直居住在昭妍殿裡。當時葉泉宮中並不只他一人,她卻對另外那些男人毫無興趣,看都不願看他們一眼。只有白灼,讓她將一顆心全部都撲在了他身上,甘願為了他而付出一切。
那時的葉泉,相信一見鍾情,相信兩情相悅。
白灼對她說白頭偕老,對她說至死不渝,對她說海誓山盟……她全信了。
梁婉卻對白灼不甚滿意,三番兩次叮囑葉泉不可太專注於這個男人。畢竟白灼在入宮之前,風流韻事可不算少。
但是白灼對葉泉說那些都是年少輕狂,說他心中現在葉泉一人,說他都是為了她才放棄了可能會有的仕途,定不會做出辜負她之事。葉泉看著他那堅定的面容,生不出半分懷疑。
再後來,因為梁婉有心想讓葉泉開始接手政務,她變得忙碌許多,就連能見到白灼的空閒也少了。但她仍時時牽掛著他,甚至在有一日忙完了政務之後,眼看著已經到了半夜,還獨自找到昭妍殿中,想要多見他一面。
就是在這一夜,葉泉在離昭妍殿不遠的一處假山後,看到了他和那個女人。
那是昭妍殿的一個宮女……白灼正將那宮女摟在懷中,雙手都撫拭在對一個女人而言最羞恥的位置,神色親暱地咬著她的耳畔,說出的甜言蜜語,與當年對著葉泉所說的那些,別無二致。
葉泉呆呆地站著那兒看著,一顆心像是跌倒了冰水裡,雙腳也好像在地裡生了根,無法挪動半分。
等到白灼將那個女人摁在了假山的石壁上,開始動手撕扯對方的衣物時,葉泉才總算想起了要如何動彈。
但是她沒有衝出去,那時的她一時間並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一切。
她後退著,悄悄地逃了。
葉泉通紅著雙眼一路逃著,不敢回頭,等到她停下腳步時,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跑到了宮中哪個偏僻的角落。
葉泉蹲下了身,用雙手掩住自己的面容,失聲痛哭。
突然她身後傳來了一個人聲,“陛下?你怎麼會來這兒?”
葉泉回過頭,看到了一個男人,怔了許久才想起對方是誰。
那人看到了她的淚水,滿臉的欣喜立馬退去,慌張問道,“你怎麼了?”他原本是朝中一位將領的庶子,後來被送入了宮中,卻同其他好幾個男人一樣,剛一入宮就像被打進了冷宮,數年也無法得到葉泉的一眼青睞。
葉泉只依稀記得,這人是姓宋名原的。
宋原等了許久也不見葉泉回答,又見她實在是傷心,便提議讓葉泉到他殿中暫歇,並說他殿中還有幾罈好酒,是前段時間他父親派人送來的,剛好能讓葉泉解愁。
葉泉因是在自己宮中,心無防備,便同意了。
幾杯下肚之後,她就有些不勝酒力,心中傷痛卻並沒有好上那麼一點。她不敢將之前看到的事情告訴任何人,她想著這事如果傳到了梁婉耳中,白灼是定然會沒命的。
哪怕是到了這個時候,她也並不希望自己所愛的男人為他的背叛付出代價。
宋原盯著葉泉看了半晌,突然問,“是因為白公子?”
葉泉一怔,而後神色立馬越發黯然起來,卻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
宋原勾起一抹苦笑,用極複雜地眼神看著葉泉,“陛下……我們入宮這麼久了,你一直就只鍾情於他……我想不通,那個男人,到底是哪裡好了,竟然勾得你如此魂不守舍?”
葉泉再次搖著頭,還沒說些什麼,便感到自己的下顎被人一把捏住。
宋原